这次晨会后,皇后又留下了曹氏,因为有药方子这个由头遮掩,没人怀疑二人接下去的谈话会有任何的异常,除了我。
“皇后娘娘,嫔妾是否能再做回您的入幕之宾呢?”
我为了凑这个热闹,打发叶氏自己先回去,没皮没脸地凑到了皇后跟前儿,特别想知道她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谁知这俩人过河拆桥,一个个地都不告诉我,只有时光才能揭开这事态的发展,又得等待了,好烦啊,如果能把这段无聊的时间略过去,直接跳到高潮就好了。
我百无聊赖地在宫里四处转悠,看看宫墙,看看柳树,看看湖水,看看内监和宫女……
日日看着这些,早已失去了新鲜的感觉。
我托着下巴,正冲着泛起涟漪的湖水发呆。忽然出现了一个缺了大德的,把一块鹅卵石飞过我的头顶,丢到水中,溅出好大一片水花,给我脸上的胭脂都搞花了。
有病就去死,别跟这儿发癫!
我愤怒地扭头瞪过去,却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众皇亲里游手好闲第一人——果郡王是也。
我不爱看见果郡王,就连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别扭,于是迅速见了礼,便离开了。
“余常在!你似乎很怕小王。”
小王是哪个?我干嘛怕他!
我并没有因这句话而停下,却见果郡王的跟班阿晋拦住了我的去路。
“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外男竟敢拦本常在?你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我不顾形象地吼道,期望能吸引几个人来,到那时果郡王便不敢造次了。
可惜这霸气的话刚说罢,我后脖颈就让人给砸了一下,一股麻意袭来,我只觉得那片泛着涟漪的湖水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噗通——”
当我落水的那一刹那,才搞清楚果郡王现身的目的,就是为了灭口。
在湖水涌入口鼻的刹那,我好像看到一个身体扭曲的人朝我游了过来,等到近处了,才看清原来是梦里那个歪脖子的余莺儿。
“桀桀桀……”
歪脖死鬼余莺儿又发出了节奏感十足的怪笑,她并没立刻救我,而是打量着我逐渐青紫的脸,再度发出了“桀桀桀……”这等销魂的怪笑。
“捞……一把!捞……”
我忍着呛水,只勉强地说出这几个字来。
歪脖死鬼余莺儿忽然是看够了,用手卡着我的脖子,将我推向了岸边。
“爷!你看!余常在她游过来了!”
我眼前虽然空无一人,但是阿晋略微紧张的声音却传到了我的耳中。
“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余氏不会凫水么……”
“大约是消息有误吧。爷,现在怎么办?”
我的胳膊搭到了岸边,死死地扒住一块石头,死咬着牙,不肯松手。心里想着:别等我上岸,上岸了讹死你们!
谁知手指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双厚底硬靴居然踩在了我的手上,并且不停地碾磨。
我抬头看去,只看到阿晋那阴狠的脸。
他踩着我的手,就算是我想松开,也无法松开。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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