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让花梗去新被子里拆点棉花出来,搓成球,放在茶水里蘸湿了,擦拭着我干裂的嘴唇,暂时倒能缓解。
佩儿也不恼怒。
人呢,就得吃喝拉撒。我即便是赖床,早晚有起床的那天。
只要我起来了,还愁没有欣贵人给我立规矩的时候么?
只是,她到底是个有底线的人,不晓得什么叫人心险恶。
我在皇后面前,都能说晕就晕,区区一个欣贵人便制得住我了?
吃喝拉撒之后,我当晕便晕。
欣贵人一瞧是这情况,扭头要到碎玉轩告状。
临行前,给我下了最后一道通牒。
“余常在,皇上让你敬着莞妃,你不听,结果冲撞她动了胎气;皇后让你抄写宫规,你又不听,装晕装病,你自以为耍了小聪明,岂不知是白费了皇后的一番好意。像你这样蠢不自知,又自作聪明的人,等着让皇上赐死吧!”
“欣贵人留步。”
叶氏端着茶,拦住了欣贵人的去路,有话要说。
“怎么?宁贵人如今想明白了?”
“欣贵人好歹来翊坤宫两天了,我却没空好好招待招待你,实在是有失待客之道。今日,我准备了几个菜,想留你用膳,以弥补我招待不周。不知欣贵人可赏脸?”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我自问向来坦坦荡荡,也不必在翊坤宫失了操行。”
叶氏不过想留欣贵人一顿饭,没想到她还喘上了,说什么操行不操行的,她巴结莞妃的时候,怎么不顾及自己的操行呢?
叶氏没我这么气迷心,她坦然接受的欣贵人的拒绝。
“不怪欣贵人不赏脸,想必是吃惯了碎玉轩的山珍海味,嫌弃我这里的席面太薄,不值当动筷。罢了,欣贵人既然赶着去碎玉轩,我仅代表翊坤宫全体上下,送一送欣贵人。”
说罢,把茶递到了花梗手里,朝我这儿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不必再拘着了。
欣贵人让叶氏这么一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叶氏却不容她踌躇,兀自靠着翊坤宫的大门,扬声道:“欣贵人,你既然要去碎玉轩打秋风,便趁早些。去晚了,莞妃没给你预备饭,只剩些个残羹冷炙,你脸面上如何过得去?到那时,便是咱们翊坤宫这一桌入不了你眼的粗茶淡饭,也没了。”
欣贵人气冲冲地踩着花盆底,来到叶氏面前,指着她的鼻头,“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话来,一甩手绢走掉了。
而病恹恹的我,则由花梗搀着,一直送到大门外。做足了样子。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把欣贵人这尊神送走了,我们翊坤宫上下别提多畅快了。
“回去吃饭了,吃罢了饭,宫规该抄写,还是要抄写的。皇后护着你,你也得知道好歹,别让皇后为难。”
“可……我大字不识一个,抄写宫规,好难的。澜依,你帮帮我吧?”
叶氏无奈地摊开一双手,“你要说弯弓射箭,降服烈兽,我尚可帮忙,舞文弄墨什么的,咱们彼此彼此。”
我不死心地把目光投向花梗、颂芝、乃至于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乔公公,大家全都投来了爱莫能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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