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答应,你看着莞贵人如今的样子,心里不觉得愧疚么!倚梅园那夜小径泥泞,湿的是谁鞋袜,你心里最清楚!”
惠贵人这话让我一头雾水,这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的,“惠贵人认为是嫔妾指使人下的毒?”
“你或许不是主谋,但是绝对参与了。”惠贵人笃定地说道。她有这样的结论,说明对毒害莞贵人这件事了解得还是不全面。
“惠贵人没有证据,便不要妄言。嫔妾只是翊坤宫里的无名小卒,是华妃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你死咬着嫔妾,至多只能除掉嫔妾罢了,对华妃却难以造成任何伤害。”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不信她次次都能逍遥法外!”惠贵人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
“既然惠贵人信奉因果,安心等待因果降临便是。至于倚梅园里的泥泞——确实不只沾染了嫔妾的鞋,但只有嫔妾解了皇上相思之苦,这也是嫔妾得以进封的原因。”
可能惠贵人需要段时间来平复心情,所以她立刻让人把我带走了,好像多看我一眼都会气死一样。
慎刑司里的人也是拜高踩低的,嘴上说着对每个来这里的人都会一视同仁,但我背后的华妃还圣眷正浓,怎么可能跟茯苓、小印子之流一样?我甚至同掌罚嬷嬷说两句好话,还能讨得一炷香的时间单独跟小印子来了一场死前会晤。
“花穗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小印子也是华妃的人,即便死罪难逃,但生前的体面还是有的。他被剥去外罩,只穿着里衣,戴着镣铐斜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牢房外人来人往,直到我的出现,才让他产生了情绪的波动。
“余答应想知道的话,进来说吧。”
小印子是个男人,纵然镣铐加身,但若想带我一起去死,也是能做到的。我虽然笃定他知道些许内情,但是不愿以身涉险。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反正活得不错。花穗若是觉得死的冤,她自会报仇。看你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想来也不愿再计较什么,那我也就不打扰你死前最后的宁静了。”
我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镣铐晃动的声音。
“余答应,那天送花穗去冷宫的人里,有个人嫌疑很大,但毒死花穗的究竟是她,还是她背后的什么人,奴才便不知道了。”
“那人是谁?”
“花穗一个低等宫女,家里又穷成那样,是拿不出五两银子的。”
小印子没有直接说出梅子的名字,这其中有何原因,我不得而知,但小印子第一次提到了花穗家里还有别人,这一点让我有些欣喜。
“小印子,花穗家在哪儿?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不知道!”内务府官人突然从旁边冒出来,阻止小印子再说下去。
“小印子,反正你也要死了,死之前就告诉我吧!连同你的家人,我能照顾,都会照顾到的。”
“花穗家在城西胡家窑,她本姓胡。答应顾念旧情,能实实在在照顾到胡家,花穗在地下也会感念答应的恩德。至于奴才家里,已有人照顾,便不麻烦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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