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它:“能让他复活在这个世界吗?为此我可以付出我能给你的一切代价。”
世界之门闪了闪,在手册里寻找着可以满足朋友要求的法子,但是手册上并没有写这些,它思考了一番,最后将自己的想法试运行了一下,是可行的。
“我从你身上收回送给你的能力,你将像所有吃了那种果子的人一样被大海驱逐。但那个人可以在深海中复活,因为这里是一切开始与结束的地方,不把这个能力送给他,他很快就会死掉的。”
世界之门看到她笑了,它觉得很愉悦,“我很喜欢你。”
半晌后,卡洛塔的笑容里滚落眼泪,她抹了抹眼角,但是眼泪已经融入海水中了。
她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样,声音决绝悲壮:“所以我现在会死在这里……没关系的,你开始吧……我能留个遗言吗?你帮忙告诉艾斯我……”
世界之门发现她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急忙解释:“不是现在,你要等他死去,可能是明天后天什么的,肯定不是现在。”
卡洛塔愣了一下,所以船长的哥哥还是会死,但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在船长陷入痛苦之前能及时回来就好。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但是你看起来有点累……”世界之门说。
“不,我不累!你要我帮你干什么都可以的,说吧!”少女兴奋地把这个脾气很好的光球抱在怀里,给了他一个拥抱,真正地破涕为笑,“谢谢你,你是一个很仁慈的神明……”
“神不存在……”世界之门下意识说,它发现抱着它的女孩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又流眼泪了,它学习着这种酸涩的情感,感觉自己被充盈,人类真是复杂精巧的造物,它仍旧需要很多学习。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我想学习更多的快乐的情绪。上次和这次你来,我都感受不到你很快乐,和我讲一讲让你快乐的事情吧。”
在深海的永恒静谧中,卡洛塔开始从柯拉松讲起,搜肠刮肚将一切快乐的回忆全部都叙述出来,她讲完北海时的快乐,开始讲起在鱼人岛的快乐,然后讲起和伙伴们一起冒险的故事。
从这里开始世界之门闪烁的频率就变快了,他真的对这段经历非常感兴趣。要求卡洛塔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冒险的经历。
在深海中时间的流逝变得很慢,卡洛塔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久,尽全力满足这个好奇心很强的光球想听故事的欲望,她的伤口仍然在缓慢渗血,身体越来越无力。
她终于讲到了今天在香波地群岛发生的一切,并且没有意识到现在讲的已经不是快乐的回忆了。她仍旧很感性,讲到这些东西还是会哭。
身体越来越虚弱,最终黑暗慢慢爬上眼睛,对她的故事听得入迷了的世界之门终于反应过来,慌慌忙忙说着抱歉。她恍惚中听到光球不想让她再流眼泪了,因为人类的眼泪让它觉得也很难过。
克拉肯的巨大触手再次将她卷起来。
“送我去一艘亮黄色的潜水艇上吧,克拉肯。”
卡洛塔抱着克拉肯长满吸盘的触手,在陷入睡梦前,最后呢喃着:
“他一定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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