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故事由祖振杰同学记录,是祖振杰视角*
我把赵浩然的笔记本拿过来帮他记了几个关键词。足球队的柳妹在后面拍了我几下,让我把纸条传给惊蛰。那上面约莫是挺长一段话,而且我确乎看到了“既然他们走了那么久,就别太担心”之类的字眼。
我只想趁无聊的政治课赶紧把数学卷子写了,可是木制的课桌上裂了个大豁口,没写几笔卷子就多了个洞。这桌子真是没法要了,上面全是不知道谁用刻刀写的骂人的话,还有某个小天才刻的“数学小公式”。
又开始刮风了,这次飘进来的是有虫卵的玉兰叶子,我大概只能用我生物没学好来解释为什么学校玉兰这个时候也会开花。
3.
忘了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情,反正下课后我们三个小跑着到了年级办公室的窗前。周靖撑着胳膊上到窗台上,小心地拉开一角窗帘。
年级主任不在,赵浩然趁着这个时候偷偷翻看着昨天考的卷子——判好了没发。他准是在看最后两页有几道题选C,我亲眼看见他最后没时间了,干脆全选的C。
看我们翻窗户进来,他赶紧把卷子放下:
“卧操,你们真是我亲兄弟啊。”
“是,我们都是你后援会行么?”
周靖似乎感到有些诧异:
“听完年级主任的教育再抄两遍校规,你只用了一节课的时间?”
赵浩然用一副‘居然还是瞒不住我的真实身份了’的样子十分得瑟地从他的文件夹里掏出了一沓抄好的校规。
一沓,一沓,一沓……
“想不到吧,我抄了好多备份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着往桌上一坐就开始侃他在办公室听到的八卦,没一会儿突然不吱声了,蹭地窜回椅子,我立刻明白过来,随手拿起几摞练习册塞进小靖和惊蛰手里装作抱作业的样子,下一秒年级主级和班主任就已经推门而入。
老班看见赵浩然刚要发作,突然面色一缓,用一种极其慈祥肉麻反正只会对女生使的语气召来学委和体委商量着什么。
周靖确实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至少平时是恪守本分。惊蛰就比较特别了,和男女混得都挺好,甚至有时还有点痞,虽说三班人基本都这样,但偏偏人家学习也不差,又讨大人喜欢。
4.
也不知周靖这家伙是找了什么理由,居然真就把赵浩然放出来了。
他告诉我们刚才老班是让他和体委策划一下六一给村里小学的孩子表演英语剧,因为没有空旷的场地,所以要去北山的皇陵里布置一下。
考察什么啊,小学的各种活动不都在那儿办么?
我们这一带在山村里,学校除了几间教室能腾出个小操场就很了不得了,根本找不到能容下几百号人的地方,所以往往有“斗羊”“新年”一类的大型活动就会就近找个场院办。
赵浩然刑满释放后开玩笑吐槽,说别的学校办活动都在什么寺庙,就咱们学校这么特殊。我心说你可拉倒吧,这方圆十里能有场地的除了陵就只剩村旁边的乱坟岗子了。
惊蛰没发表观点,只轻轻说了句:“晦气。”
她估计也是挺无语,原本家住陵隔壁世代清闲地当个守陵人,就近几年开始隔三差五地活动都在那儿搞,我要是墓里躺着的皇帝老儿半夜起尸也得把这帮家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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