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故事由祖振杰同学记录,是祖振杰视角*
1.
“赵浩然呢?"
“被年级主任请去喝茶了。”
“又进局子了?关多久?”
“一节课……如果没抄完校规就两节。”
问我话的是这个无可救药的班的女体委李惊蛰。
常理来讲干这个位子的主要工作基本就是体育课整整纪律带带队,身体好嗓门儿大就行。但在三班这个神奇的地方就没有什么事是能用常理讲的,所以她平常干得更多的还是拉架,对付和别的班引起的冲突或者校外来挑事的人之类的事。
这人是我师妹,具体什么的师妹我后边可能会说,她总体看来似乎太过瘦小,八字刘海,扎着丸子头,一对介于丹凤和桃花之间的眼睛。总是把校服上衣掖进短裤里,再把大几号的校服外套敞开拉链,使它长长地盖住屁股——这大概是北山中学女生之间最流行的穿法了。但就是他祖振杰也能看出几分不相宜来。大抵是常年练武的缘故,她腿部的肌肉像是塞了半块砖,磕伤和蚊子叮咬的痕迹似乎从来都没有消下去过,新伤盖旧伤,青紫地布满整腿,乍看有点可怖。她虽不算惊艳的程度,却也是有时会被人打听的好看的女生。
惊蛰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用一副“我不理解”的表情看着我:“怎么你在课上唱《水调歌头》,他倒进去了?
……
是,我是和周靖上课明月几时有来着,但我俩唱得很小声啊,是赵浩然那个b笑得隔壁班都能听见的。还好意思腆着脸站起来说什么“老师,虽然祖振杰上课偷偷唱歌还很难听,但我是因为上课说话羞愧地笑了。”云云
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孙子末了出教室的时候怼脸问我的样子:
“下节什么课?”
“道德与绑架”
我看见他撇了撇嘴,头不自觉得朝门和教室里张望,似乎在考虑现在追出去求老师别去找年级主任的可能性。我好像已经猜到了,不,我现在就是用脚后根也能想到为什么了。
政治老师确实很好看,好像永远都是20岁一样,让人说不清她是绽放的花朵,还是花开前的璀璨。尤其是上课的时候,动作老是那么轻轻的,柔柔的,像晚风一样。
——这是赵浩然自打他从第一节道法课就开始絮叨的。
我干脆一把把他推出去:“你行了,大不了待会儿我就和她说赵浩然同学是帮老师去干活了,不提年级主任的事,行吧?”
他这才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往墙上一靠,嘴角扯平露出尽可能无辜的嘴脸面对要发生的事。
体委瞟了我一眼,轻车熟路地在记分册上写下几笔。
“下下节体育,要不你去找年级主任一趟?没她批条我得算赵浩然逃课。”
“**这个桌子可太桌子了。”
2.
在我犹豫要不要去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
学校窗户外种了几棵玉兰,除了杂草也就只剩玉兰了,我总觉得这种花应该是花瓣越薄越好看。可不知是怎么养的,连白玉兰的颜色都是一股子浑浊的,厚的黄色,好像还没开放就已经烂掉,马上化成泥,我把飘进来的花瓣用笔一下下扎成筛子,不经意昂头一看,前桌的周靖居然已经记了大半篇笔记。
真的,我不理解,为什么政治要记笔记?把书上的内容原封不动抄在本子上一点意义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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