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九八六年十月,二十一岁的大学三年级学生从一座十五层公寓的最顶楼跳楼,随着一声「噗咚」的响声,跌到了自行车棚的铁质棚顶上。他立即被送往医院,但除了左脚受点轻伤之外,无其它伤处。他跌倒的自行车棚顶却留下了大字形的大破洞。
这个人很平淡地叙说在半空中的感觉:「一面往下落,一面却感到鞋子和眼镜慢慢地掉了。跌到棚顶后过会儿,忽然想到,啊!我还活着啊。」他多少留下了口吃这一语言障碍,担心第二年就业面试可能通不过。
这是从高处跳下的自杀未遂者所谈的「在空中时的心境」,非常少见生还的事例。十五层楼约有四十公尺高,从这个高度跳下,会有缓慢而降的感觉,可能非常冷静,一点都没有恐怖感和着地时的痛苦。从十五楼坠落而几乎没有受伤,真是个奇迹。
还有,从新宿的住友三角大厦的三十五楼,距地140公尺高处跳下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双手伸向水平,以高空跳水姿势落下,脸的半部和头部摔成粉碎,当场死亡。这时,目击者听到「哇--」的尖叫声。也有一面惨叫一面从十一楼跳下的十七岁女高中生。
还有一位自称「活着反正也是无聊」的例子。
一九九二年五月二十四日,一位漫画家从自己家附近的公寓十一楼跳楼自杀。因为腰部着地,尸体比较完整,出血也很少,连其父母都很吃惊“真的死了吗?”
有些跳楼自杀的尸体是惨不忍睹的,尤其是头部落地的情况。但是像这种腰部着地的例子,面部会是完整的。不过,腿部先落地时可能由于骨折而扭曲,确实不忍卒睹。
(2)
整个八月,连同着之前的七月,都是炎热到让人不想活动一下的温度,但到了九月,天便突然地冷了下来,街上也能够见到几片洋洋的从树上落下的枯叶,飘忽着落入他方,北风吹扰着南方的城镇,但并无法影响到人们日复一日的重复相同的工作,人们依旧匆匆地走着,街道依旧在相同的时段拥挤着,时间也依然流逝着,新的学校也就这样建在这样的世界。
并不是我故意或是有所偏见,对于我来说,新的学校与以前并无两样,依然是一件件的房间里开着一扇扇窗,不算空旷的空间里放满了桌椅和柜子,前后也都挂着黑板,在这里重复着一如既往地要做的事情,哪怕在时间上也无太大差异,在这里,我所做的仅仅是学习而已,按照规划好的路线一步步地向前,顺着时间的光锥走着,无法回头,又或者仅仅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或许说,唯一的改变,就是离家的距离变得短了一些,这样带来的也仅仅是说可以在做完早上在家的活计之后可以稍微多休息一下,或是与床榻再温存小许,不必立刻就出门等候或是追逐着公交车,但要承认的就是,我确实是这样一个散发着懒惰气息的人。
但不管怎么样,我所要做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在限定的期限内完成,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后,想着看着窗外,窗外新植的树还未生长起来,连叶子都稀少,能看到的,只有颜色单调的楼房和大片的石砖铺成的广场,被太阳光照着,反射的光晃得人眼疼,也觉得无趣,便只是继续看着书,这样的等待时间的流逝而已。
但与其待在这种地方,我还是更希望待在家里,我从小学开始便是如此,比起上课的时间,我更多的是呆在家里,并不会觉得无聊,哪怕只是看看书,画画画,也总好过在学校那种地方感受随时随地、永不消散的无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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