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莺时回到雷家,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生怕吵醒嘉月,但是一开门就看到他站在门口,一脸不悦看着自己,仿佛要吃人一样。
“嘉月,你听我给你……”
“不必解释,我知道你近日难眠,出去散心。我是气你不叫醒我,气你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讲,我知道我没办法帮你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跟我说,我也想像当年一样被你依靠。”
“我困了,睡吧。”夏莺时心里没有任何感动,她不希望蒋嘉月知道太多,知道越多越恨自己无能。她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平躺在软床上,翻了几圈,爬着床上撑着脸慵懒地看向蒋嘉月,问,“我们是不是也好久没有行夫妻事了?”
“我不想。”蒋嘉月首次拒绝了夏莺时的邀请,他坐在床尾,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里没有流露出要得到她的神情。他握住她的手,说,“等你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了,我们再行夫妻事。我已经对不起你太多,我太爱跟方絮争风吃醋,如今他死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我反而没有那么迫切地想去证明你是我的。”
他说的时候低垂脑袋,他这段时间也有好好反思,他确实是把每一件关于她的事都做得很绝,不给自己留退路。
“就今夜,我想得到你。”夏莺时扑倒他,“我没有除此之外的法子来缓解我的疼痛,我每天都恨自己无用,我没法告诉月夕,也没法告诉你,我每天都在泥泞里挣扎。没有人可以帮我……”她几下就把他扒干净,没一会儿,一只孤寂的魂魄得到了另一半的共鸣。
夏莺时哭了一宿,她也许是幸福的,也许是孤寂的,也许是苍白无力的,也许她是不完整的。她抱着蒋嘉月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任由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逾越的事情。
她喜欢这样做,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被心爱之人呵护拥抱 。
清晨的阳光刺入屋内,恰好照在夏莺时的眼角,把她耀醒。她慵懒地哈哈两声,打了个哈欠,继续钻入蒋嘉月的怀里。
她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脑海里忽然听见方絮的声音,她猛然惊醒,坐了起来汗流浃背。她惊魂未定地侧身看向蒋嘉月,又默默躺下,她很少梦见方絮,更别说幻听他的声音。她心里有一丝担忧,但是转念一想,方絮都已经死了,还能出什么事情?她叫醒蒋嘉月,穿好衣服直奔张冰镜的房间。
她毫不顾忌地推开张冰镜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她拉上蒋嘉月的手就想走,门却被关起来,她刚想用之前的法子炸了这个门,却发现蒋嘉月已经抬起脚,一脚就把门踢开。她被蒋嘉月抱起,用轻功踏上屋檐,溜走了。
他们都还来不及逃离就发现许多老鼠朝他们跑过来。
蒋嘉月叹口气,跑开了。他并不想跟数不尽的老鼠周旋,只是去浪费时间和精力罢了。可是他们才离开几步,就有无数的鸟朝他们飞来,还用爪子抓他们。
“张冰镜,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夏莺时从蒋嘉月手上下来,咬破手指头,连法阵都没有画,嘴里念着旁人听不清的咒语:“离火,烧。”
一刹那,屋檐着火,上面的老鼠仓促而逃。但是没一会儿又发起攻势。夏莺时不断咬破手指,不断念咒,一直到精疲力尽,脸色惨白。这时候她听见笛声传来,她问声望去,夏月夕正吹着笛子。
所有的老鼠和鸟都离开了,夏月夕收回笛子,踏着屋顶而来。她抱起夏莺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冰镜的房间:“再有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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