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辰月诧异盯着他,他记得来人是打着他的名义去凌辱自己的。一次又一次。她觉得最恶心的是他们把粪便倒在她的身上,还说取笑她,甚至还叫狗来舔她。她只是想到就惊恐,她捂住头看着方絮,看着无比慌张的他,在小小的帷帐后,他的心跳与呼吸都犹如雷震。
方絮没有触碰她,只是看着,他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刺激她,上一次的事情他还记得。越是慌张害怕的人,越是要她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他看一眼郎中,说:“我去买点包子给她,你看着她一下,不要惊扰她。”
方絮放了话就走出去了,他很快带回来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辰月已经恢复理智,看着他手里的包子,说:“你真懂我,我都饿死了。”
方絮把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把包子打开,然后喂给她吃。尽管肚子很饿,她还是吃的很小口,比往常都更小口,看起来没有胃口。
大抵是有了病,蒋辰月怎么看都虚弱,而且比平常看着还要瘦小,似乎脸颊也凹陷了些许。一双下垂的手,像是柳条,无力,能被风吹起一样。
“你先莫说话,我带你去辰月阁,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天黑我再回去,我家那边倒是不会找我,是怕你家里找你。”
可他哪里知道,这段时间,蒋辰月都不想看见蒋嘉月,昨晚那一副面孔,真是太可怕了。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堤坝,是他泄洪的工具。
“好。”蒋辰月咬咬牙,还是应了下来。
方絮把人送到辰月阁,发现蒋嘉月已经在里面等他们了。
蒋嘉月盯着方絮,盯着他搀扶着辰月的手,盯着他关心她的目光,所有的一些,都让他心里头不舒服。他看着方絮把她送到床边,之后又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
“你可以走了,我来照顾她就成。”蒋嘉月放话,语气很不和善,他怒不可竭,恨不得他立马就消失。
方絮还有点担忧辰月,可是蒋嘉月毕竟是他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况且他留在这里也不太好,万一被吕姑洗发现了,怕要到自己家去闹事。
蒋辰月目送方絮离开,她多想叫他留下来,她害怕跟嘉月独处,她怕昨晚的事情又发生。可是才看他离开,蒋嘉月就把门反锁。走到她的身旁,故作温柔,关怀问候:“夫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怀?”
蒋辰月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问这个,她只觉得这个人太可怕,比方絮还可怕。她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
“刚刚才遛完狗,就那么舍不得那只狗?”他又说。
之前她怨恨方絮,觉得蒋嘉月辱骂他是情理之中,可是后来想想,方絮一直没有骂过嘉月,都是嘉月在骂他,辱他。每次提到方絮,他都说“那只狗,那狗”,现在入她耳朵,只觉得恶心。
蒋辰月还是不理会他,她只想赶快时间快点,快点等方絮的事情处理完,快点可以一直陪着自己。方絮虽然会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却从不对自己动手动脚。
蒋嘉月得不到她的答复,可又不舍得辱骂她,就一直咒骂方絮。“他跟他娘都是怙恶不悛,就该一同下地狱。为何他还要独活?”
“早点死了才好,才能还浔阳一个安康。”他越说越过分,过分到比夏莺时的母亲咒骂她还令人发指。
蒋嘉月或许是骂累了,走到蒋辰月身旁,往她被窝里钻。他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如鱼得水,而她却因为腰伤,无能为力。她只是朝他哭,却得来讽刺,“夫人,你哭是梨花带雨,你少在那只狗面前哭,可怜兮兮的模样,惹人疼爱,莫不是想得到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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