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照的是邵家饭店后那小巷,两个男人在跟前不知谈着些什么,点烟的男人握了把刀,正刺入另一人腹中。拍得正正好,刀已入腹,男人面有惊怒,持刀男人笑得极冷,便再看不清了。
“伤人的是邵家老三邵南,被伤的是上海那年的警长,仗着两分亲,行事不知收敛。”秦壁双将鱼肉吃下,正正好的温热,便夹了两块给王美丽,见她入神,便道。
王美丽将相片收好,眉轻挑,问:“这样霸道,无人有异议?”
“自然是有的,但压不过两分亲上的银子,近年父亲整治上下,本是安分些了,竟又来了。”
“如此,我知了,吃菜吧,鱼淡了。”她尝了筷鱼肉,道。
秦壁双耳便红了。他生在秦家,又是秦家独子,哪需下厨,专为王美丽学的,家中偷试了几回,怎知还是不成。
王美丽吃了青菜,眉便蹙了,“上海的盐较汴京便宜些?你竟放了这样多。”
共做了五个菜,都是王美丽欢喜的味,实用心了。王美丽吃了一遍,共蹙了三次眉。
“鱼淡了。”
“盐放多了。”
“酸了。”
“淡了。”
“味道尚可。”
仅有那碟酥肉好些,得了个尚可的评价。秦壁双自己也跟着尝了,确如王美丽所说,便不再夹菜到她碗里,还是等他学好了再做吧,怪丢人的。
他的脸都染了几分红,埋头吃菜,脸显栽进碗里。
“知做菜难了?平日唤我做菜这样起劲。”王美丽边笑边将酥肉挪到他跟前,推了推,唤:“吃吧,辛苦了。”
他什么也没应,头埋的低低的。好一阵,王美丽都吃饱了,他才抬头,道:“邵家我会去查,这事你不必插手,听闻雲姐要来,你安心准备。”
邵家,云中书,总归是太远了。上海她依着秦壁双再得势,也终不是任她指点的汴京,有些事,总是麻烦的。
便应了声,使筷的指顿了顿,侧首向门处,轻轻笑起。原有步声,初时远而轻,蓦了更轻,低低的,不用心全听不去,偏叫她听得了。
秦壁双懂她,起身入了房,闭了门,空出厅给她。王美丽开了门,正是邵家饭店后巷撞见的女人,怯怯地低着头,人也缩着。
“打算一直站这?”她问。
女人抬了抬头,又埋下去。眉目是脂粉掩不住的秀丽,却有三分惧,听得问,摇了摇头,应:“身子脏,怕脏了您的府邸,就这儿吧,劳您站会。”
她道第一句王美丽便转了身,全没听,直直步入厅中。女人只得跟上,总不能叫她大声问吧,全叫人听去便麻烦了,她要说的都是送命的话,一个不好小命便没了,她也是怕的。
王美丽坐回餐桌,却没叫她坐,便是叫她也不敢,这栋房子是秦少在上海的,谁不知?谁敢造次?
她本不来的,实在怕,历了她这般多的人,路遇个女子说想离开上海便去哪儿寻她,如此便信的话,今也不能站在这儿。
初听觉得地儿耳熟,寻了个姐妹一问,才知是秦少的住处,她实在不想提心吊胆过日子,咬咬牙,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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