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矮壮的男人,有些胖了,将他盯住,一手拉门,一手背在身后,警惕地将他盯住。
“我来寻梁老爷,还请引见。”小六稍稍颔首,全不知他负后的手攥着什么般,道。
“你是何人?找老爷作何,深更半夜,踹人门户,你要我如何信你是个好人。”男人紧了紧手中的铁棍,他是梁家厨娘的儿子,今在梁家做个打杂的。本是轻松的,怎就遇见这么个怕人的。
“不必信,我本就不是好人。好了,奉七爷的话,来接梁家老爷夫人去汴京。”小六反手自腰间拔出枪来,从腰间至他额前这么点距离,硬生上了膛,似笑非笑地将他盯住,缓声道。
男人的腿刹时软了,攥紧的铁棍松坠在地,老大个男人,吓出尿来,涕泗横流。
小六眉皱起,尿骚味着实难闻,当即摆手,“去领他二人出来,别耍小手段,你该知七爷的手段。”
他用了七爷的名,梁家分明是欺软怕硬的,如此还是枪来的实在。男人立即点头,连滚带爬地入内,隐约听见他嘶哑的哀嚎。
他真是有胆也要被吓破,幸宅子小,加他三步并两步,十数步便到了主屋。门是锁着的,他推了一阵,推不开,没法,学着小六,猛踹。
他的力气自然是不能同小六比的,但这也非梁家那扇寸厚的大门,情急之下,重了力气,竟真让他一脚踹开。
先是巨响,再是尿骚味携尘土扑面而来,梁从立即惊醒,坐起身,猛瞪这个衣衫不整的厨娘之子。
梁从身侧是梁大志母亲——方仪,被梁从这么一惊,也坐起身,睡眼惺惺。
男人才回过神自己情急之下究竟做了什么,这般情形也顾不上什么,冲入屋拉起阮从,边往外拖边道:“七爷来人啦,皇粮胡同那个七爷,点名要领老爷夫人去皇粮胡同。”
方仪虽被他动作吓得清醒三分,仍是迷糊,问:“七爷?谁是七爷?”
方仪迷糊,阮从可是清醒的,一把挣开男人,急声问:“皇粮胡同七爷点名我二人?”
“是啊,老爷,快去吧,他,他有枪啊。不去他会把咱们都杀了的啊。”男人说着,急得哭了起来。
梁从自是信的,能不信么,孙兴都尿裤子了,还能有假?
“走,走。”梁从说着便跑,跑了两步,折回来,拖着还未回神的方仪一块跑。
孙兴本也是跟着跑的,跑了两步便发觉不对,七爷的人在前门,梁从怎往后门跑。他急红了眼,却不傻,当即明白梁从是要跑,生死当头,哪还顾得老爷下人这身份。一把冲上去揪住梁从的领往回扯,梁从哪比得孙兴常年劳务的力气,一下被掀倒在地,被他拖扯着,朝前门去。
方仪被拖了一阵,早便清醒,呜咽着要拉回阮从,奈何力气太小,一同被拖倒。
也是此时,步声徐来。
那人打着洋火,火光照亮他的脸——白净而柔和,有几分像女人,洋火熄灭,仅余香烟那点火光,若隐若现地映着男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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