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知道,永琮不再是那个从小缠着他和瑟瑟的孩子,他已经长大了,会去揣测他们的心思,会去想方设法帮助他们,或许也会倾慕某个女子。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永琮停顿了那么长时间,永琏的直觉告诉他,永琮在想他和瑟瑟的事情。永琏并不想告诉任何人。
和敬公主:儿童不识乡园事,竞说江南春后花。阿兄开了个好头,我自是不能辜负。十四句,也不算少了。阿兄可还满意?
永琮拊掌一笑,“二哥什么时候会对阿姐不满意呢,阿姐真是多虑了。再说了,这本是阿姐起的头,满不满意,自然要问阿姐。”
和敬公主:你个臭小子,竟学会了将阿姐一军。姐姐我自然是满意极了,就为了阿兄和永琮对我的手足之情,我也该满意的。
永琏揉了揉和敬公主的头发,动作中透露出久违的亲昵,“瑟瑟待我们的好,我和永琮自是铭记于心。若一朝见天日,定不相负。”
和敬公主:一朝见天日,誓不相禁忌。这可是,阿兄,你真这么想?瑟瑟自以为担待不起,阿兄还是收回吧,免得遭了禁忌。
这话可是仿照唐朝中宗,则天武后的儿子,和皇后韦氏说的承诺。这一朝见天日,指的是登上皇位;誓不相禁忌,指的是允许她做任何事。
后来皇后韦氏果然放浪形骸,死于太平公主和明皇李隆基之手。这种放纵是害了皇后韦氏,虽然中宗的出发点是爱和包容。
永琏难得在和敬公主面前露出了郑重之色,“瑟瑟,我对你的所有承诺,都不会有收回的道理。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好,我心始终如一。”
和敬公主心尖一颤。便是为着此话出处的使用对象,她也不敢随意待之。大概是自己误会了吧,阿兄心上人是表妹,她一直都知道。
和敬公主:阿兄对我的好,我什么时候没良心地拒绝过?便是有,也是为了阿兄考虑。五弟和五弟妹那里,不知阿兄如何打算。
和敬公主有所担心,毕竟欣荣的经历气质与额娘相像,比表妹还像。她害怕永琏陷进去,将自己毁了。和敬公主紧紧盯住永琏的反应。
永琏沉吟片刻,“听瑟瑟的描述,五弟他们的心思很深,只恐一不留心遭了他们的算计。”还好,永琏还是有理智在的。和敬公主舒了口气。
永琮求知的眼神注视永琏和敬公主,意图迅速强大自身,为哥哥姐姐出一份力。“五哥以前总嚷嚷着要自由,也不知怎么就变了。”
和敬公主:这也正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五弟连愉妃娘娘的陈年往事都能说出来,可见是下了大功夫要交好我们。二哥慎重考虑。
以前的瑟瑟,别人不知,永琏可是清楚。瑟瑟成日里将“中宫嫡出”挂在嘴边,自矜身份弹压妃妾,维护额娘的心远超自己和永琮。
瑟瑟能有这样大的变化,永琪会变,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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