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扶额一笑,“瞧妹妹说的,为兄何时不陪你了?哪回不都是为兄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你们两个。我可不能扫了妹妹的兴致。”
和敬公主:阿兄既这么说了,可是因为想不起来诗词工笔,拿这些话来搪塞时间?
永琮嘴角一弯,“阿姐,也就是你,才敢这么同二哥讲话。换了别人呀,二哥非不饶她!”
永琏站起身,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这真是,什么话都叫你们说完了。春城无处不飞花,这还不简单?妹妹,可别光说我,该你了。”
和敬公主: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不能小瞧我的。蜿蜒恍惚露半腹,花光补之难貌真。
永琮拍掌而笑,“阿姐这自信的劲儿啊,二哥最喜欢看了。”和敬公主觉察出不对。
和敬公主:永琮,你今儿是哪根筋不对,一门心思要提我和阿兄。说说吧,你和阿兄背着我琢磨什么呢?
永琏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偷笑,活像一只偷到腥的猫。“他啊,瑟瑟还不了解?什么事情瞒得过你。”
永琮在和敬公主看不到的地方,不断冲永琏挤眼睛。“造物巧能赋,新腊报花期。哥,这回可该你了。”
永琏甩甩脑袋,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了脑海。“我感觉不是养了个弟弟,是养了个儿子。禁庭侍史令同宿,宫帽花枝故自栾。”
和敬公主:这有什么,人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永琮真真切切,算是我们养大的。你有这种感觉,不足为奇。
永琮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只看永琏的笑话,“端王妃可没怎么如母,真正如母的,可是我的好姐姐。”
和敬公主: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就知道你小子会拿阿姐调侃。这种事,也是能乱说的?小心给人听了去,妨害了阿兄。
和敬公主说罢,后悔地掩住口。这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总是将阿兄的利益放在首位,这件事终究还是暴露于人前了。
永琮摇摇头,“阿姐又是用梅花来述志,又是感慨闺怨,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他正是热血的少年,敢爱敢恨,并不懂得姐姐的心思婉转。
永琏眉间暗不可察地一皱,“永琮,不可胡说。瑟瑟是大清最珍贵的明珠,哪里会有不好的兆头?就算有,阿兄也会帮你拔除。”
永琮愈发弄不懂兄姐的心思了。他们将彼此看得比妻子夫婿更重要,这是永琮作为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能够看出来的。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彼此交缠的眼光,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阿姐看他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为母的慈爱。
最开始,永琮以为这是母性的光辉,是有了巴拜外甥的缘故。若说他们无情,自然无人会信;若说他们有情,却拼命压抑什么。
“老人七十仍沽酒, 千壶百瓮花门口。”或许只有唱和诗词,才能派遣兄姐心中的苦闷,永琮只会支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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