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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凡世谁能无痕
莫近莫认
莫再
记错我不染浮尘
莫问莫分
莫再
描阴阳照乾坤
“何家铮铮铁骨,岂与逆贼同谋。”
她亲眼目睹傅母的血透过木板缝隙落在自己的脸上。傅母悲愤的清瞳、何家众人惨死的情状、阿父临终的巴掌,一直在梦境中重演。
昭君遭此一故,骤然成长起来,当着程少商的面亲手将那肖世子枭首。
快速和楼垚成婚,以保何家举家牺牲留下的部曲田产,把大半精力放在培养幼弟上。
待到幼弟而立,儿孙绕膝之时,昭君时隔多年才渐有昏睡梦见冯翊郡血案的片段。
“从今往后,何家再无人替你遮风挡雨。”阿父严正说道。
万般悔恨气欲无言,昭君只说“昭君铭记。”
圣上为安抚何家满门忠烈,给封了一个安成君,自此之后昭君便忘名履誓成了个合格理性的宗亲妇人。
何昭君起身正想唤人饮水,却发现怎么叫都不见来人,便披上大氅打算出门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妹妹,你来了。阿兄这次给你带了好玩的,昭君便莫要生气啦。”
何昭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儿郎很是意气风发,这样的人居然露出违和的笑容。
也为来得及细想她就看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面容枯槁,悲怆万分望着中堂的棺椁。不一会儿她便抹干眼泪,用厚厚的脂粉掩过泪痕,有序木然的便跟着一位同样披麻戴孝的妇人应对宾客处理庶务——仿佛这事不是第一次做。
接着没多久她又看见一位耄耋之龄的老妇人,眼含泪光的望着上前行礼的少年,喃喃道“阿煜,何家以后就要靠你了。阿姊终于等到今日,也算不负阿父临终所托。”
下一刻那人的话倒是令人一愕——“姑祖母,阿父现已是何家家主了。”
老妇人似是听懂了“好啊。好啊。”
一旁的女使倒是泪流不止,怎么这女君这一病便也同那袁太公一样忘了从前。
何昭君惊讶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她早已死了。
幼弟后来顺利承了何家主之位,可大抵是他这么多年苦读诗书,或是急着想为昭君分担重任,不曾顾惜身体,或是当年之事与他也多年难平,郁结于心。未过而立便留下姊妇和几个年幼的孩儿,昭君一面悲痛一面帮着姊妇再一次撑起何家。
待到子嗣满堂,她身边的同龄人一个个离去,后半生她都在参加别人的葬礼中渡过。
或许是友人大多离去了,昭君便失了清醒存活的意志,在一场秋雨后她开始梦到何家人、梦到鲜活的女娘们、梦到不瞑目倒在血色中的人们,偶尔也梦到童年的趣事。
每每想到家人的赴死前的决然,她便觉得自己苟活于世是天大的罪过,若非幼弟需有靠山她便会当日跟着家人死在冯翊郡。
昭君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纱帐窗幔,柔嫩无力的手取下吊钩,狠狠扎自己的股肉,直至渗血她才松开。
眨眼间,忽然听见稀稀簌簌的声响“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位女娘手中的铜质挂钩却不见了,连原来出血的皮肉也未见伤口。
“欸,我怎么把被子踢开了。”说着又钻进被窝陷入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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