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葛氏去哪了。
或是一素白绫,一卷草席,一堆白骨。
或是上一秒挣扎,下一秒鱼脍;上一秒嚣张,下一秒失势;上一秒癫狂,下一秒痛苦。
有些东西本不属于我,他们需要,所有我存在,她们需要,所以我消失。
傀儡没有心眼子,却觉得自己有心且自由。
那瞬间好似有什么牵扯的力量消失了,我离开不再受限,同时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快!快逃!跑…跑的…远远的!”
试着问“跑哪里去?”
“隐世之地。”
“我不死她们不会死心的,到时候又抓我回去,不是白跑”
“找帮手。”
“只能这样吗?”
“忏悔得到心安。”
“直至脱胎换骨,如此才能改变命运。”
“你为啥要帮我?”
“没有时间了。因为你没有选择啊。”
与此同时葛氏产生了一种“帮她也是帮自己”的感觉。
这和她这十年来的每一次“起心动念”都不一样,这次她一点都不激动、没有热血、没有虚假的心跳。
只有一股子寒意和不知哪里来的信心——我只能这样做了。
仿佛这是沧海桑田日升月落,不论何故都会发生,因此无需激动澎湃、无需歌颂唱咏、无需惹人注目、无需撩拨心弦。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葛氏打包好自己的包袱,叫来即将跑路的心腹,为自己办最后一件事。
通知庄子上的萧元漪部下,用体己贴补让那主仆二人享受正常用度。
葛氏则在每日侍奉君姑之余,开始清点家当,收集证据,反思这些年的过错,想着怎么能写好休书,以保住小命。
忙得顾不上程承,结果这厮认为葛氏叕要固态萌发,找个三日山大王了,随即给萧元漪送了加急密信。
让萧元漪比前世还要早回来几天,这点小变化差点要了葛氏性命。
故而她诈死脱身,隐居道观安定之后,对着程姎说了程承不少秘辛。
程姎得知了这个秘闻后,自此做什么都避着程承,后来还真免了一灾。
加上裕昌说漏嘴的“大嘴巴算命子”——程少宫,这程府便有两位谍者了。
葛氏念到“苦海无涯”时,想到自己的新名字了。
儿时的闺名,早就忘了,淹没在一声声“女叔”“葛氏”“姊妇”“阿母”“舅母”“仲夫人”中了。
自己在蒙昧无知中,走了太久,这条路好似永远看不到头。
苦海是难脱离了,换条路绕道,无涯变有涯,应该可行。
否极泰来,雅乐轩辕,否,不,无;雅,涯。否雅即无涯。
后来她真的从火海脱离苦海,深入山林了无音讯。
见到我那个侄女,她倒是揶揄道“葛氏,你也有今天?”
“终于脱离故事线了。”否雅不觉说出一句,众人都震惊了,转而对她上下打量起来。
“不对啊,你怎么这么年轻?”
典羽:“大概是否雅之前,从来不精神内耗,有事都怪别人,撒泼打滚很是拿手。”
少商:“我觉得还有远离剧情的缘故。”
……
否雅算是明白了,不过她只想改命开始新生活。
殊不知整日表演鬼哭狼嚎、撕天抢地,也是很耗元气的。
而且一想到自己居然跟一个叛徒生孩子,还给杀人犯法制咖当帮凶,整整十年啊!老娘的大好年华都错付了,否雅就想去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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