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嫔的枕边风下,皇上终于同意下旨指派一位太医前去为重病的沈常在瞧瞧。
太医院的救治已然是杯水车薪,宫里一片悲伤的气氛。
景仁宫
宜修缓缓提笔,写下了一味方子,随即让剪秋去将章弥请来。
章弥已然年迈,缓缓下跪道:
院判_章弥:“微臣参见主子。”
宜修按了按太阳穴,将那一味方子递了过去。
简贵妃_乌拉那拉宜修“院判来瞧瞧,这味方子可能治一治时疫?”
章弥紧紧盯着方子,忽然呼吸急促地大口喘着气,道:
院判_章弥:“这是一味好药方,只可惜药性烈了些,不过只要改几味药材,就能救治大半感染时疫的人啊。”
宜修缓缓吩咐道:
简贵妃_乌拉那拉宜修“这几日你显摆些,字里暗指你已配出了药方,药方务必摆在显眼之处。”
章弥颇显疑惑。
宜修又递过另一味方子,大大改善了刚刚那味方子的烈性。
简贵妃_乌拉那拉宜修“这张药方务必收好了,等必要之时有大用处。”
养心殿
苏培盛缓缓来禀报。
大太监_苏培盛:“回禀皇上,华……年贵妃要求面圣。”
皇上懒得多说,只问: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她不是在禁足么?”
苏培盛低头道:
大太监_苏培盛:“奴才见年贵妃带了江穆炀、江穆伊两位太医过来,要求面圣。”
他迟疑片刻,复道:
大太监_苏培盛:“年贵妃似乎有急事。”
皇上勉强点了点头,让苏培盛去引进来。
苏培盛躬身去了,很快带了三人进来。
皇上嘱了他们起身,依旧翻阅着奏折,头也不抬地神色淡漠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这么急着要见朕有何事?”
年贵妃并没有在意皇上的冷淡,兴冲冲道:
年世兰:“皇上大喜。臣妾听闻江穆炀、江穆伊两位太医研制出治愈时疫的药方,所以特意带两位太医来回禀皇上。”
皇上不听则已,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忽地站起身,手中的奏折“嗒”地落在桌案上,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真的么?!”
年贵妃的笑容在满室烛光的照耀下愈发明艳动人,笑吟吟道:
年世兰:“是啊。不过医道臣妾不大通,还是请太医为皇上讲述吧。”
江穆伊出列道:
太医:“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风、寒、暑、湿、燥、火六淫从口鼻而入,邪气“未至而至”、“至而不至”、“至而不去”、“至而太过”均可产生疫气,侵犯上焦肺卫,与五内肺腑相冲相克,而为时疫。疫气升降反作,清浊相混。邪从热化,则湿热积聚于中,蕴伏熏蒸;邪从寒化,则寒湿骤生,脾胃受困而不运。脾阳先绝,继之元气耗散而致亡阳。若救治不及,可因津气耗损而致亡阴亡阳。”
他罗嗦了一堆,皇上不耐,摆手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不要掉书袋,拣要紧的来讲。”
江穆炀听江穆伊说的烦乱,遂道:
太医:“时疫之邪,自口鼻而入,多由饮食不洁所致而使脾、胃、肠等脏器受损。臣等翻阅无数书籍古方研制出一张药方,名时疫救急丸。以广藿香叶、香薷、檀香、木香、沉香、丁香、白芷、厚朴、木瓜、茯苓、红大戟、山慈菇、甘草、六神曲、冰片、簿荷、雄黄、千金子霜制成。性温去湿,温肝补肾,调养元气。”
皇上“唔”了一声,慢慢思索着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方子太医院的各位太医都看过了觉得可行么?”
江穆炀道:
太医:“是。已经给了几个患病的内监吃过,证实有效。”
皇上的脸上慢慢浮出喜色,连连击掌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好!好!”
正说话间,年贵妃低声“唉呦”一句,身子一晃,摇摇欲坠,强自行礼道:
年世兰:“臣妾失仪——”
近旁的宫人搀扶着年贵妃要请她坐下,年贵妃犹自不肯。
皇上问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好好的,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江穆伊见机道:
太医:“娘娘听说微臣等说起古书中或许有治疗时疫的方子,已经几日不睡查找典籍了。想是因此而身子发虚。”
此时年贵妃面色发白,眼下的一层乌青,果然是没有好好休息。皇上闻言微微一动,过来扶住年贵妃按着她坐下: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爱妃辛苦了。”
年贵妃牵住皇上衣袖,美眸中隐现泪光,
年世兰:“臣妾自知愚钝,不堪服侍皇上,只会惹皇上生气。”
她的声音愈低愈柔,绵软软地十分动人。
年世兰:“所以只好想尽办法希望能为皇上解忧。”
她轻轻拿绢子擦拭眼角泪光,全不顾还有两位太医在。
皇上看着不像样子,唤了几个内监来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跟着江太医去,先把药送去沈常在的存菊堂,再遍发宫中感染时疫的宫人。”
江穆炀与江穆伊当此情境本就尴尬无比,听闻这句话简直如逢大赦,赶忙退下。
年世兰:“臣妾不敢求皇上宽恕臣妾昔日鲁莽,但请皇上不要再为臣妾生气而伤了龙体。臣妾原是草芥之人,微末不入流的。可皇上的身子关系着西南战事,更关系着天下万民啊。”
皇上叹气道:
雍正帝_爱新觉罗胤禛:“今日的事你有大功,若此方真能治愈时疫,乃是天下之福。朕不是赏罚不明的人。”
年贵妃闻言哭得更厉害,几乎伏在了皇上怀中。
皇上也一意低声抚慰她。
次日,年贵妃进贡药方有功,复封号“华”,解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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