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窕选了白色和深红色,这两种颜色其实最难搭,但是调整一下就会好看。将白色做上衣,深红色做下裙,再在白色衣领和锁骨处绣上红色的花儿,就绣一小块的百日红,红色裙底边用白色蕾丝镶嵌……
姚窕将想法告诉了老板,然后说了取衣服的时间。
姚窕又去首饰铺子里买了带着红色玛瑙的项链和银做的夹子。
“小姐,老太太催走了。”一个小厮过来找到了姚窕,说着。
姚窕将东西放怀里,然后离开了。这两天是她母亲的祭日,祖母安排了车马,让她去祭拜。因着风水缘故,母亲葬得远,一去一来也要两天。
陶弦慧再抬头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她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饭和晚饭,她起身在另一个屋子烧火蒸米饭。可是一打开米缸,米缸的米已经见底了。
昨儿明明还有的。
陶弦慧又去看了看送来的菜和肉,肉是臭的,菜也烂了。
前几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的饭菜如此差?
陶弦慧起身去院子门口,一个小厮正在门口坐着吃饭。
“干什么,回去!”小厮吼着,陶弦慧赶紧说:“小哥,麻烦你给送菜的说一说,今日的菜坏了,而且没米了。”
“行行行。”小厮说着,将破烂的大门一关,然后继续吃饭。
陶弦慧只能将那点米煮了粥,然后将还有几片能吃的叶子洗了,放点盐煮在粥里。
夜晚,陶弦慧饿得睡不着,发慌。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孕的缘故,饿得两眼冒金星。
她没法子,爬起来找了找东西,又把坏了的肉放火里烤,边烤边放些不多的酒精和盐巴。虽说臭了,但也算可口。
吃了一些,不敢吃多了,只能放下了,又去喝水,喝了很多。可不多时,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忍了一晚上,本该早上送来的米和菜一直没送来。陶弦慧受不了了,就去敲门,门口的小厮换了一个,他是个哑巴聋子,和陶弦慧比划半天也没弄清楚,不知道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来人啊!来人啊!”陶弦慧喊着,府里上下没人过来,她这里本就偏僻,人少,而且声音再大也传不到正院。
陶弦慧最后放弃了,没人过来,看样子今天也不会送肉菜来了。
陶弦慧回去看书,将那本书接着看,她多么希望那本书再厚一点,再厚一点……
下午,送菜的来了。
那送菜的是二姨太的贴身婆子,放下就跑了。
陶弦慧打开一看,恶臭扑鼻。
坏掉的肉已经生了蛆虫,菜也是坏的,坏到已经稀烂了。没有米,也没有盐巴和酒。
陶弦慧翻了翻,唯独一片菜叶不是稀软的,她把那片菜叶子放水里煮着。肉已经生了蛆,她忍着恶心和臭,将它放在火里烤。
可是这一次,肉塞进嘴里也吐了。
她只能喝了那菜汤饱肚。
太饿了,她去院子里看了看,甚至吃了两把杂草。
后面她直接躺在床上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第三天,她听到了门口小厮换了人,他们在说,老爷回来了。
陶弦慧到院子门口听着动静,小厮打盹的时候,陶弦慧立马开门跑了出去。
陶弦慧一路跑,后面小厮追。
跑到正院的时候,正好撞到老爷和姚窕两人进院。
“老爷!”陶弦慧扑在地上,姚老爷烦躁,手里正好拿着赶马的鞭子,他直接把气撒在陶弦慧身上。
陶弦慧疼得蜷缩,姚窕赶紧制止,握住姚老爷的手,“爹!你这是干什么?”
“晦气!”姚老爷说。
“老爷,我饿……”陶弦慧弱弱地喊着。
二姨太此时出来了,说:“哎哟,这是怎么了?老爷,消消气。我说你也是,老爷小姐刚回来你就冲过来,平白的冲撞了老爷小姐,活该被打……”
“饿。”陶弦慧说。
姚窕问:“府里没人给她配饭食吗?”
二姨太说:“配了,每天都送,小姐,你经常在那边吃饭,你知道的,每天都送呢。”
“经常在那边吃?你过去干什么?”姚老爷问。
陶弦慧说:“坏了,都是坏的。这两天都是坏了的肉菜,米也没有了。”
二姨太说:“哎呀,肯定是天气太热,这两天秋老虎,正是热的时候,放久了不吃就坏的。这几天厨房也说饭菜坏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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