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地睁开眼,一盏明灯悬于眼前,望一眼窗外,仍是无边的黑暗。
喉咙里似有烈火在烧,干燥沙哑,还伴随着针刺般的阵痛。
陆贞微微动了一下胳膊,全身的伤口便跟着醒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刺激着痛觉,她蹙了蹙眉,忍不住呼了一声痛。
见陆贞醒转,那盏灯笼晃了晃,持灯的婢女身后,现出王妃端庄得体的姿容。
“睡了一天一夜,终于舍得醒了?”
王妃的声音却一改往日的从容,显得有些尖利刻薄。
经受过重重折磨,陆贞已没有力气应付她了,懒懒地将头伏下,两边脸颊肿得老高,火辣辣地疼。
王妃见她瞥了一眼自己便低下头不加理会,心中很不痛快,说起话来不免更加恶毒:“陈嬷嬷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你本就生得不好看,这下脸肿了,出去靠什么吃饭?”
陆贞实无精力与她周旋,仍然默不作声,心里却十分诧异。
王妃一向以雍容大方之姿示人,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不想也有这般刻薄恶毒的一面,再听听她方才说的话,简直已有些下流猥亵之意。
这算是恼羞成怒吗?
可是,自己究竟哪里触怒了她?就因为不承认无端之罪,让她的计划无法顺风顺水地实施,便惹得她怒极失态么?
殊不知,陆贞愈是沉默,愈显得波澜不惊,王妃便愈是恼怒,见她长久地不说话,大有以不变应万变的架势,王妃只气得微微发抖,将袖一拂,示意两个小厮将早已准备好的棉被覆在何欢身上。
“听陈嬷嬷说,你不是发烧了么?来,盖上棉被,就不觉得冷了。”王妃冷笑着,美艳的皮囊上蒙着一层阴寒,“再让陈嬷嬷好好伺候伺候你,发一发汗,也就好了。”
前一晚才掌掴过何欢的陈嬷嬷应声而出,手持一根大棒,一脸的得意洋洋。
那两个小厮动作极快,扯着棉被,手脚麻利地将何欢整个包了起来,又拿来两根粗绳,里三层外三层地滚了好几圈,把何欢裹在被子里,牢牢束了起来。
陆贞虽知王妃不安好心,却猜不出她究竟何意,费力地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她。
见陆贞终于正眼打量自己了,王妃冷哼一声,抬起手,轻轻抚了抚陈嬷嬷手中足有成人两臂宽的大棒,眼里竟有惋惜之意,“这法子,可是我从宫中习来的,拿来伺候你这罪奴,真是大材小用了……”
说完抿紧嘴,斜眼瞧着何欢,瞧得何欢一头雾水。
干脆闭上眼,不听也不看了,反正不过这么一副残躯,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一片安静中,只听见何欢轻声一叹,微如烟渺的叹息声里,是砸得人心头一沉的睥睨不屑。
王妃一惊,随即大怒,一声令下,险些将牙咬碎:“陈嬷嬷,不必手下留情,给我狠狠地打!”
陈嬷嬷早已迫不及待,只等王妃这一句吩咐,棒子便凌厉生风地砸下,重重地落在何欢裹着棉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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