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先是一愣,呆呆地望着高湛,接着噗嗤一笑,俯下身捧住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高湛不明所以地望着陆贞,虽不解她何以大笑,但看着她如此开怀的模样,便也和煦地笑了起来。
陆贞实未料到高湛竟会问这般孩子气的问题,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原来高湛哥哥是在吃清寒哥哥的醋呀,在贞儿看来,两位哥哥都是一样的体贴,不过终究佩瑶与高湛哥哥住在一处,天天见面,所以不觉得珍惜。今日好不容易见到清寒哥哥,佩瑶自然要缠着他呀,等到佩瑶长大,与高湛哥哥分开了,她定会十分思念高湛哥哥的!”
见这小丫头不仅完全会错了意,还自作聪明地宽慰自己,高湛很是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陆贞顿了顿,忽然上前两步,仰起脸,认真地望着高湛:“至于贞儿,自然是喜欢高湛哥哥的。”
高湛一怔,仿佛陆贞说了什么极难理解的话,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陆贞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道:“欢儿最敬爱的人是姐姐,最佩服的人是浥尘哥哥,你们都是欢儿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高湛温和地笑着,心下欢喜,说出来的话却颇有些苦涩:“我不过是一个仰仗父荫的纨绔子弟,欢儿佩服我什么?”
陆贞坚定地摇摇头,清脆地道:“浥尘哥哥文武双全!”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补充道:“还……还生得很好看!”
高湛忍俊不禁地望着陆贞,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从小到大,这些话他已听了不知多少遍,恭维也好,出自真心也罢,他早就不以为然,敷衍听听,过耳即忘。不知为何,陆贞这番稚嫩直白的称赞,他听来却无比受用,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
“高湛哥哥,有一事欢儿一直很好奇。”陆贞忽然问道:“那晚在故国神游,你一直站在门口,却是如何得知不染的爷爷会医术的?”
“不染?”脑海中闪过一个瘦弱女孩的身影,高湛回忆着那一晚的情形:“那女孩儿叫不染么?”
陆贞点了点头,将手环给高湛看:“她还将她娘亲的遗物赠给我了。”
“那可珍贵得很啊,欢儿要好好收着。”高湛望着那不起眼的手环,轻声道:“不染,倒是个好名字。”
沉吟半晌,见陆贞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一脸期待的模样。
他不由一笑,轻描淡写地道:“那位老者衣衫褴褛,一双手却颇为干净细腻,想必不是田野村夫,医者拈线搭脉,手却是得护养好的。再者,他宁愿遭受毒打,也不愿将破烂的包袱置于棍棒之下,想来包袱里的东西很是珍贵,我凝神细视,隐约瞧见里头似有药草,既如此爱护,这药草定然十分罕见,由此推断,他必会医术无疑。”
陆贞仔细地听着,神情之间很是仰慕。
高湛静默片刻,语气里似乎对那老人很是敬佩:“且看那老者的眼神,颇为平静温和,任棍棒毒打,竟也不生怨念,医者仁心,慈悲为怀,有此造诣,想来当是行医世家。”
陆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拍了一下手:“原来如此,浥尘哥哥果然厉害!”一边夸赞,一边趁热打铁地问道:“欢儿还有问题!浥尘哥哥,‘质子’又是何意?”
高湛闻言变色,和煦的笑容尽皆消失,眉梢眼角萦绕起一丝愁容,哀而不伤,却仿佛有千钧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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