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低下头,小心地让至一侧,等那老者先过。
孰知陆贞让至哪里,那老者便绕至哪里,始终与陆贞打个照面。
陆贞索性停下步子,站到最边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她心中雪亮,能在此地饮酒高歌,这老者定也不是常人,能避则避方为上策。
歌声渐近,那老者走至何欢面前,醉醺醺地望着她:“小、小丫头,你躲我作甚?”
陆贞飞快地思索着,一刻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道:“您喝醉了,小心脚下。”
那老者哈哈大笑,一把将陆贞拎了起来:“你这小丫头,倒有点儿意思!我告、告诉你,用不着小心、小心脚下,我走到哪儿,这路就得给我开到哪儿!哈哈哈……”
那老者满嘴酒气,熏得何欢蹙紧了眉,咬唇屏住呼吸。
“怎、怎么着?你也看不起我这个糟老头儿?”老者霎时变了脸色,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何欢:“说!你是不是离仙那臭小子新买来的丫头,故意跟老头儿过不去,想、想气死我?”
离仙?
曾闻大陵第一大将名为离狂,离仙想必便是他的遗嗣,方才所见的新任流光城主了。
敢直呼其名,且言语间多有不敬,这老者究竟是谁?
陆贞被勒得无法呼吸,张大了嘴,费力地道:“我、我是西宁王府的人。”
“西宁王府?”那老者将头一歪,若有所思地咂了咂嘴,松开手,将陆贞掷在地上:“你、你早说不就结了?老头儿还、还以为,你又是离仙那杂种的丫头呢,倘若是,老头儿立马拧断你的脖子!”
陆贞打了个冷颤,咳了两声,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方才实在命悬一线,倘若答错了一句,此刻只怕已尸首分离。
她抬起头,怯怯地望着老者。
那老者貌不惊人,怎么看都像一个乡野村夫,没想到如此心狠手辣,说起杀人来,竟似家常便饭一般顺口。
“哈哈哈,小、小丫头,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我这老头儿心狠手辣,不得好死?”那老者委实阴晴不定,方才还一副盛怒的表情,此刻又眯起眼乐呵呵地笑,“我告诉你,离、离仙那混蛋,可比我毒得多,你、你看啊,这条路走到底,有一个破村子,哼,母子两人当个宝贝似的供着,谁若敢踏进去一步,便要遭千刀万剐之刑!”
说着,那老者俯下身,笑眯眯地望着陆贞,抬起手比划道:“凌迟,你、你没见过吧?就像、像这样,拿渔网,将肉勒出来,一刀一刀地削,一层皮一层皮地剥,不切够一万刀,不许断气!”
陆贞听得脸色惨白,几欲作呕,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
那老者又将陆贞拎起来,拉着她便往另一条路上走,自顾自地道:“幸亏遇见了我,否则你这西宁来的小丫头啊,今儿个要倒大霉喽!”
陆贞不敢反抗,更不敢告诉他,此路便是离仙指给她的,只好垂下头,缄默地跟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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