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皎偌:路上这么乱,你来这儿干什么?
薄定澹: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不禁笑道。
柴皎偌: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像个跟屁虫。
薄定澹:小时候,你老是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小玩意儿。
薄定澹:大哥小时候给咱们抓蝌蚪抓青蛙,弄得浑身是泥,回家可是领了好一顿家法。
薄定澹:有一次扎秋千,没扎稳,你落下来,你哭他也跟着哭。
她疑惑道。
柴皎偌:你记错了,蝌蚪是二哥抓给我的,秋千也是他扎的啊。
柴皎偌:大哥跟小家长一样,如何会让我们下河摸鱼,上树玩秋?
他不可置信地反问。
薄定澹:你怎么会不记得了?
烤箱里的蛋糕散发出醇香,计时器响起,两人搁下话题,打开烤箱,房间里瞬间香气四溢。
柴皎偌:你既来了便不要急着走罢,我们可以四处逛逛。
薄定澹:好。
无论千言万语,他永远只有一个好字。
仿佛乱世中的一堵墙,无论周围多么灰败,他永远屹立在那里,跨越重重的旧时光的淡影,维持着熟悉的味道。
她不用担心没地方可待,从前有柴家,现在有薄定澹,永远有人等她回家。
蛋糕做的太多,吃了不少还是剩下一大包,正好打包起来带给医院里的护士吃。
薄定澹:这个汤是给谁的?
柴皎偌:方熙渊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里面养病。
薄定澹:太淡了,骨头阉的不够,我帮你处理一下。
薄定澹:他喜欢什么口味,病人还是清淡些好。
柴皎偌: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这种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
薄定澹:什么?
薄定澹:他们方家不是财大气粗吗?
俗话家丑不可外扬,她只好为自己一时失言找遮掩。
柴皎偌:我亲自下厨,哪有他挑的份儿。
薄定澹:我就怕喝了你的汤,晚上闹肚子,又要折腾别人了。
柴皎偌:好,我厨艺不佳,可是留洋的时候,我自己就是吃这个配方,也不见怎么,他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薄定澹淡淡勾唇,默默将猪骨捞出,重新放盐胡椒料酒里里外外阉了一遍,又打了几个葱结,姜片切成薄片,兑了一半包骨汤料,放在一起搁锅里炖了十五分钟,转炖锅慢熬。
时间太久,久到被香味吵醒时,星子在窗外一闪一闪,屋里没有开灯,她也还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绒绒的大毯子。
薄定澹在远处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看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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