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的儿时并不快乐,在他的印象里,自他懂事开始,爹对他的要求就非常的严厉。
射箭、武艺、骑马、下棋,写字……
什么他都要学,什么都必须要做到最好。
他不能玩耍,不能调皮,不能撒娇。
若是字写不好,他不可以见娘;
射箭射不准,他必须罚跪;
偷偷玩儿被抓住了,课业加倍练习;
如果与爹的同僚、手下的孩子比试输了,他就得伸出手挨鞭子……
七岁那年,他和爹手下差役生的儿子比赛射箭,输了。
爹说,他丢了太守的颜面,所以需要跪着挨打。
挨打的时候,娘看见了,所以她匆忙过来阻止。
可是,爹是怎么说的呢……
娶妻生子,不能光耀门楣,养他这个畜生何用?
那是第一次,娘终于忍无可忍反驳了爹的教法,直言爹娶她就是为了她家的富贵家财。
那也是第一次,爹动手打了娘……甚至,一壶滚烫的热水,就这么被爹打到了娘的脸上……
马文才从那一天起,我以为……
马文才只要我可以勤练武艺,娘就可以不用再被爹爹责骂了。
他可以不怕摔,不怕疼,也可以不要玩耍的时间……
可是,他却不知道……
马文才破了的东西,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去补回来了。
娘的脸被烫伤了,容貌毁了,再也补救不回来。
爹一开始,是愧疚,可愧疚的同时,又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过错。
所以,爹开始冷落了娘,不愿意见娘。
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同僚、上司和手下送来的女人也开始频繁出现在了他的家里……
马文才我的家毁了,亲人的感情全都变了。
坚持不变的人,只能承受永远的苦难……
马文才或者,选择永远的离开……
所以,娘坚持不下去了,她选择永远的离开,离开那个破碎的家,也离开了他……
马文才外面的世界好黑啊
马文才可是黑暗的柜子里,却比哪里都安全……
马文才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他真的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娘不能再等一等……
等一等就好了,等一等他就能保护她了……
予淑的眼睛微红,心里有些密密麻麻的刺痛。
谁曾想,少年桀骜不服输,只是脆弱的保护壳呢。
她轻轻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意,却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得一惊。
她赶紧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王予淑:你发烧了!
昨夜下了雨,夜雨沁人,马厩也不挡风,何况他还在柜子里一个人哭了这么久。
马文才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了,哭泣似乎耗尽了他好大的力气,根本提不起力来。
予淑赶紧将他扶起来靠在身上,不能让他再呆在这里吹风了,必须赶紧回去。
但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着实有些费力,何况马文才这会儿还有些不大配合。
还好,接了祝英台带过去的消息,王蓝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眼见妹妹的身形微微踉跄,王蓝田赶紧跑了过来。
王蓝田:阿英,文才兄怎么了?
予淑松了一口气。
王予淑:他着凉了。
王予淑:哥,赶紧帮我背他回去。
王蓝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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