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瑶一事,自然也传入了何书君的耳中。
话说何书君那日碎了手心骨,浑身是伤,理应苦痛钻心,煎熬难眠,但被涵之在头顶轻轻一点后便陷入昏睡,一夜无梦。
待第二日醒来,何书君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右手不再传来剧烈疼痛,拉开衣角查看伤势,身上斑驳触目的青紫已全然愈合,皮肤月白如牙,细嫩通透,不看那高高肿起的脸蛋,俨然一副高洁不可侵犯的样子。
何书君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必猜都知道这定与画中仙脱不开干系。仅从这位叫涵之的人存于画中,又来去自如便可知此人绝非等闲,施点障眼法对他而言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何书君思及此,又想起《魔界邪仙》中所记录的苍祖那条例律:仙魔入凡者,法术全无,精魂留半。但画中仙既一夜疗愈得了伤,又能惩治那坏事做尽的李金瑶,非凡力能及,可见这《魔界邪仙》中的内容不可全信。欲知画中仙来历如何,需要自己多加留心。
何书君自知伤势全好,留在王家只会自露马脚,到时候就算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手负重伤,一夜痊愈这等奇事。再说,他还惦记那挂在自己床头的画,于是打定主意准备谢过王家人后即刻回家。
“伤病之下,多亏了王伯、王夫人、阿献的悉心照顾。如今神志清明,伤势渐好,再住下去唯恐旁人耳语,书君还是回家养伤为好。”何书君委婉道。
“先生的是什么话。旁人虽俗,可先生你是读过书的,怎不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时要不是先生在……”提到伤心事事,孙淼淼隐去了后面的话。
“先生,您还是留下吧!您伤及右手,上药、炊事一个人哪能行!”王献想的极为周到,为了尽可能养好先生的右手,他连先生接下来的养伤之路安排得妥妥帖帖。
“书君啊,你就留下吧。养好病再走也不迟啊。”王伯连忙附和。
在王家的再三挽留下,何书君仍决意回家“养伤”,只是说好了在辅导王献课业时,让王献将何书君的一日三餐送来。
何书君是病好难言。好端端的人还要被六岁小儿日日送饭,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可如实相告又是万万不可,姑且就先顺了王家的好意。
何书君就这样,揣着一只‘受伤’的右手,在镇中人关切同情的问候声中回到家中。
推门走入卧房,几步来至床榻边,何书君朝床头望去,俊美之人立身于画中,神色舒展,静静地凝望着何书君。
何书君的害羞症又来了,耳朵一红,埋下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画中之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一轮弯月,是为何书君的归家与那一声“谢谢”感到愉悦。
何书君突然眼眶一红——原来家中也会有人在等他。
人生无常,几多孤苦,月下对影,只此三人。
往后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一切。但何书君心里明白,此刻的庇护并非永久的港湾。要想走得远,就不能去做那泫然欲泣的娇花,巍峨高山才是何书君的追求。
于是朗声吟诵:“花开堪折枝,唯有远山青。”
道系二哈: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导师今日联系我了!我剩下的一个多月要在修改毕业论文中度过。当然更文的时间还是有的,就是答辩那几天要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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