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唠叨了一大堆,换作以前的沈霁月早就不耐烦的跑走了,可现在的沈霁月却突然这么乖巧认真的听着他说的话,沈清风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伸出手摸了摸沈霁月的额头。
“奇怪,这也不烫呀……”
“啊弟,你真的不难受吗?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得赶紧和哥哥说!可千万别忍!万一忍成了大病那可就麻烦了!”
“啊弟,哥哥需不需要给你请个大夫看看?”
沈清风担忧的望着自家弟弟。
沈霁月朝他摇了摇头。
“哥,我没事,我只是太想你了。”
面对这般懂事的沈霁月,沈清风竟然有些不自在了,他总感觉自家弟弟变了许多。
“哥,你也别光顾着我,你今早吃饭了吗?现在饿不饿?”沈霁月道。
自家弟弟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沈清风受宠若惊,他欣慰的看向沈霁月。
弟弟长大了,懂得心疼哥哥了。
“清风,月儿,怎么都站在院子里不进屋?”
“少爷呀!你怎么穿这么薄就出来了!居然连鞋都没穿!”
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沈霁月猛的一转头,就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粉衣,娇俏可爱的少女,他那原本止住的泪水又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母亲……流萤……”
流萤见自己伺候了这么多年的小少爷居然哭了,赶忙跑上前去安慰。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还是说少爷肚子饿了?想要吃东西?你快和流萤说说!”
看着面前这么活泼的流萤,沈霁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没什么事,只是太想你们了。”
想我们?
流萤被少爷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搞不清头脑,他们好像并没有离开少爷多久吧?少爷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流萤的脑子里,她就在这个想法上一去不复返了。
“啊!少爷!少爷!流萤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流萤问道。
流萤的这一问,他还真答不上来,他现在是在梦里,他现在在梦里正在经历的好像是他少年时期记忆里的一段,不过要问他现在十几的话,他还真不知道。
沈母和沈清风,原本是并没有把流萤问的话放在心上,可见沈霁月沉默了这么久都没说话,不禁担忧起来。
沈霁月被这三道目光给盯的头皮发麻,最后只能实话实说。
“抱歉,我不记得了。”
沈霁月这话一出,流萤是第一个嚷嚷起来的。
“啊!完了!完了!少爷脑子烧坏了!少爷脑子烧坏了!居然连自己几岁都忘了!我去叫大夫!我去叫大夫!”
流萤风风火火的跑出了院子,请大夫去了。
留下来的沈母与沈清风,眉头紧皱,担忧的看着沈霁月。
“月儿,你当真不记得你今年几岁了吗?”
“是呀,啊弟,十日前你过完了十六岁生辰,那天我有事没能敢回去和你一起过生辰,只把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给寄过去了,你收到我送你的礼物后,我听流萤说你对我送的礼物爱不释手,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十六岁生辰……
不对!我五岁便拜入观月宗,在家待的日子也很少,十六岁生辰我根本就是在宗门里过的!怎么……
沈霁月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又很快舒展开来。
呵,想这么多干嘛?这是梦!和记忆不符好像也没什么,只要他们在就好了……嗯,他们在就好了……
沈霁月朝他们笑了笑,说。
“母亲,哥哥,我没什么事,可能是我早上醒来还有些迷糊,所以没反应过来,我记的,我十六了!”
“嗯,月儿还是进屋吧,你这大病初愈,又穿的如此单薄在外面,的确不妥。”
“月儿,快些进屋,母亲给你熬了粥,我们先进屋吃饭。”沈母说。
“嗯,好。”沈霁月乖乖的朝沈母点了点头。
就在沈霁月刚朝前迈出一步,就很不幸的踩着一个小石子,摔了个狗啃泥。
“月儿!”
“啊弟!”
沈母和沈清风同时惊呼了一声,赶忙上前。
沈霁月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红通通的手掌,火辣辣的疼。
疼……疼?
我为什么会感到疼?这……难道不是梦吗?
一时间,沈霁月思绪万千,一个不可能的想法突然涌出。
我……难道真的重生了?
重生……可为什么我会重生……
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发愣的沈霁月,突然猛的一抬头,看向了自己身旁的沈清风。
“哥,你打我一下。”
“啊……啊?”
沈清风可谓是头一次听到这样奇怪的要求,他原本以为是自家啊弟又和自己开玩笑了,可沈霁月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真诚……
“啊弟?你……”
沈清风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沈霁月直接给了自己一把掌,脸都红了,可见他下手是有多狠。
“月儿!”
“啊弟!”
沈母和沈清风又惊呼了一声,赶忙去看沈霁月的脸。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啊弟!你的脸疼不疼?”
沈霁月并没有理旁边的两人,他摸了摸发痛的半边脸。
疼的……疼的!是疼的!
这不是梦!
沈霁月又是猛的一转头,看向了另一旁的沈母。
“母亲!父亲现在在哪!”
“啊?”
“夫君……哦!夫君见你高烧不退,一直昏睡,请了大夫也不见好,玉城这不是有一个什么寺庙吗?听说去那里求平安符的人很多,好像挺管用的,不过就是离家有些远,他这天还未亮就去了,已经有几个时辰了,想必也快回来了。”沈母说。
“那我去找父亲!”沈霁月刚说完这话,就要往门外跑,不过幸好他旁边的沈清风手疾眼快即使拽住了他,否则沈霁月就可能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薄薄的单衣,赤着脚走在街上。
“啊弟!你先等一等!”
“你头发梳了吗?”
“你鞋穿了吗?”
“你确定要穿成这样上街?”
“你要是这样去见父亲,父亲看见了肯定又要唠叨你一顿。”
沈清风的这夺命三连问让原本躁动不安的沈霁月立马平静了下来,他沉默了。
的确,穿成这样哪能上街?
父亲一定不愿意见到他穿成这样。
“母亲,哥哥,我先去换衣服了,能帮我备辆马车吗?我一会儿去找父亲。”
沈霁月留下这句话,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独留沈母和沈清风两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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