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月儿……”
温柔又熟悉的女声在沈霁月的耳边响起。
沈霁月想要睁开双眼,可他的眼皮好似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睁也睁不开,他全身发热,似是在被烈火焚烧,身上毫无力气,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脑袋昏昏沉沉的。
女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沈霁月的脸庞,冰冰凉凉的东西突然敷在沈霁月的额头上,为他燥热的身体降了温,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过了一会儿,沈霁月似是恢复了一些力气般,他拼尽了全力想要睁开那似是有千斤重的眼皮。
他用尽了力气,才将眼皮抬起了一点,一个坐在床边,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中年女人长的很美,皮肤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她的眉头紧皱,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柔和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看上去是那么温柔。
面前的画面渐渐的开始变的模糊了,泪水夺框而出,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
“母亲……”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如若不细心听,还真听不见。
中年女子听见了沈霁月在叫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一些,脸上也出现了浅浅的笑容。
“太好了!总算是醒了!总算是醒了!”
“月儿,你现在口渴不渴?需不需要喝水?睡了这么久肯定渴了!你先等一会儿!母亲现在就去给你倒。”
这么说着,中年女子就起身,去给沈霁月倒茶。
“别走……母亲!”
看着中年女子的背影,沈霁月的心开始慌了,他怕女子走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又一次把他一个人扔在这。
可现在的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女子并没有听到,他拼尽了全力,想要伸手拽住女子离去的手,可最后他就连手指都未抬起,身上好像再也没有力气了,意识开始模糊了,渐渐的睡了过去。
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少年精致的脸庞上。
少年的眉头微微皱起,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双清澈的双眸露了出来。
他缓缓的从床上做起,茫然的看着四周。
少年生的极其好看,五官精致,似是被人用心雕刻出一般,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红润的唇瓣似是花朵最娇嫩美丽的花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茫然。
这是……我以前的房间?
难道我又坐梦了?
少年的眼睑微微垂下,细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既然是梦,那是不是你们都还在?
想到这里,少年的眸子里似是有一道光闪过,他慌忙的下了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连鞋都还未穿,赤着脚跑出了房间。
他刚跑到了院子里,就看见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青年,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青年面如冠玉,长的极其俊美,及腰的长发被束起,一双漂亮的眸子注视着面前的老槐树,眼中极其温柔,有几朵调皮的槐花偷偷的落在了他的头上,他也未曾察觉。
看着树下的男子,沈霁月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朝树下的青年喊道。
“哥。”
他喊话的声音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就从这场美梦中醒来,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微颤。
青年听到了他的喊声,朝他看去,不过也就是他要看见沈霁月的那一瞬间,青年被抱了个满怀。
“哥……”
沈霁月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青年抚摸着怀里人的脑袋,温柔又宠溺的哄着怀中的少年,似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是想哥哥了吗?”
“三个月未见,阿弟真是越发粘人了。”
“我听母亲说你这次发了高烧,烧了一天一夜,也睡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退下去,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就没有喊你,不过啊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觉的难受吗?”
“你早饭吃了吗?现在饿不饿?”
“要不然还是进屋休息去吧?”
沈清风问了一大堆问题,可怀里的人只是抱他抱的越来越紧并没有回答他,而且他还感觉到怀中的衣服似是有些湿润。
沈清风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捧起了少年埋在他怀里的小脸。
少年的眼睛哭的红通通的,跟一只小兔子一样,湿润的睫毛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沈霁月慌乱的别过脸去,似是不想让哥哥看到他这副模样。
沈清风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弟弟,整颗心顿时软成了一滩水,说话的声音也更加温柔了。
“怎么了?啊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还是受什么委屈了?或者又是哪里不舒服了?你快和哥哥说说!”
沈霁月抬着头,一眨不眨都盯着他,生怕他一眨眼,沈清风下一刻就化成了这满地的槐花,被微风吹走了。
“哥……你别走了……陪陪我……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些鼻音,仔细听的话还能从他的话当中,听出一丝卑微的请求,一双蓄满了泪水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恐怕沈清风如果拒绝了他,那他的泪水怕是要将这给淹了。
沈清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霁月,平时的沈霁月大大咧咧的,活的没心没肺的,似是都不知道伤心是什么,他几乎都没怎么见过他哭,如今见到沈霁月哭了,他又心疼的不得了。
“好了,不哭了,以后哥哥不会再离家这么久了,乖,我们先进屋,你瞧瞧你,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又这么单薄,外一着凉了可不好!”沈清风道。
沈霁月乖乖的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抱着哥哥的手,转而去牵哥哥的手,然后又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逃走。
沈清风看着这样的啊弟,有些哭笑不得,他不过只是离开了三个月,回来后,啊弟竟然这般粘着他?
沈清风刚要牵着沈霁月的手进屋,却突然发现,沈霁月是赤脚跑出来的,连鞋都未穿,沈清风的脸色立马不好了,他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在沈霁月的耳边叨叨着。
“啊弟,就算你再想哥哥,也不能不穿鞋跑出来!”
“你赤着脚跑出来,外一不小心踩着什么东西,弄伤了自己,可怎么办样!”
“啊弟,你大病初愈,正是虚弱的时候,这地上凉,你得为你的身体着想!别不把身体当一会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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