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冉抱着粗壮的树干,躲在后面,探头探脑,红着眼皮子,看刀兵相接,铮然撞出火花。
虽然君子剑法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但是,明小冉很忧心,谢摘万一输了,岂不是要把她给赔出去?“谢摘,你不要输啊~他好凶的~”
小美人的鼓励,适得其反,明璃螭吻蓦然一沉,谢摘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猛一下撞在树干上,才站稳,整个人阴沉沉:狗东西故意让他出丑!
项昱城把长剑斜在腿侧,调侃:“谢相剑法不错啊!”
话落,项昱城剑刺疾风,冷眸里蓦显出杀意,直指谢摘咽喉。
如果不是这个人从中作梗,陛下也不会猜忌他,以至于,项府一夕满门尽灭。
谢摘瞳孔一缩,明璃螭吻剑的冷芒映在黑亮的瞳孔里,无限放大,而他,确实,避不开。
项昱城的功夫,竟已臻至化境,怪不得北燕皇帝派了三百暗卫,都没追到他。
“清晏……”
素衣翩跹,转眼,人就扑倒了怀里,比项昱城的剑还难避开。
谢摘眼瞧着那柄血色干涸长剑抵在小公主的后背上,第一次,手抖了。
为什么?
连见生人都怕得要躲起来的小公主,要挡在他身前?
楚明冉确实怕极了,但她答应过阿姐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谢摘……淮左没有你不行……我不能让你出事。”
这一句话,如此轻巧,谢摘却第一次,在脑海里,清晰地画出了天楚幅员。
天楚,不仅是明冉的家,也是他的国。
剑尖抵上的那一片布料,晕染了一点血色,项昱城没有移开,也没有更进一步。
不过是一个勾人意动的小姑娘,还是谢摘的人,一剑下去,一了百了,也不用让那一对子母蛊,搅得他不得安宁。
谢摘手里还握着剑,有明冉挡着,他大可挥剑反制,但是,如此作为,明冉她不死也伤。
谢摘抬起手,握住明璃螭吻的剑刃,两相用力,浓稠的血,便顺着白皙的手腕流下,隐没在君子袖里。
项昱城看见清浅的眸子里,多了些恳求:“项昱城,别伤她。”
因为一个姑娘,天楚心高气傲的少年丞相谢怀瑜,向他低头了。
当年,青州之战,他把天楚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谢摘出使燕国,都不曾这般。
项昱城轻嗤:“什么持国良相?不过一个女子,裙、下、之、臣!”
谢摘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算是。”
“公主!”
白闻时见着这一幕,只恨没早点摆脱谢一风,永煕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公主?
天楚永煕……
他好像见过,是一只话都讲不清的奶包子。
项昱城眸光一晃,蓦然仰身,拉走明璃,堪堪避开白闻时刺过来的剑,而,脚一侧,手腕翻转,直挑而上,白闻时差点连剑都拿不稳。
项昱城虚虚扫了一眼围着他的十来个暗卫,道:“就这几个人?”
白闻时面具后的眉梢往下压了压,抿唇沉默,半屈膝,沉剑避开月辉,蓦而合围,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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