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把守在门口的阿斗招了进来,告诉他自己要去沈公馆,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联系那边。
结果乔楚生带着沈星沉刚从医院的后门出去,阿斗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阿斗:“四爷,发现诺曼了!”
乔楚生:“在哪?”
阿斗:“沙逊先生把路先生请了过去,青龙帮的人就在沙逊先生家附近发现了诺曼。”
乔楚生:“挑得还真是时候,想一网打尽啊!”
故意选在路垚去见沙逊的时候,乔楚生摸着下巴想着诺曼应该是想一箭双雕,
乔楚生:“我先过去,你回巡捕房点了人赶过去!”
乔楚生紧赶慢赶地开车去了沙逊家,试探了敲了下门才发现大门是开着的。推门而入就看见门口躺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看着应该是沙逊的管家。
#乔楚生:“你枪带了吗?呆在这别动,我上去看看!”
乔楚生拔出沈星沉靴子里的枪塞在她手里,自己端着枪上了二楼。
沙逊家里颇大,二楼十几个房间,乔楚生一间间查过去。隐约听见路垚的声音,脚步放缓了背在墙边,透过半掩的门缝看进去。
沙逊被绑在沙发上,诺曼背对着他站着,旁边还有两个举着枪的手下。路垚比诺曼高上半个头,乔楚生隐在这还能看见透着惊慌的眼睛。
诺曼诚恳地劝说着路垚,
诺曼:“路先生,我们都是康桥的校友,而且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希望和你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诺曼:“你也知道我并没有直接去杀人,我所做的不过是让人心中最真实的恶意付诸实践而已。”
路垚:“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指使,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不会去杀人,更不会因此而陷入牢狱之灾。”
这么多案子查下来,很多凶手并不是真的穷凶极恶之人,背后都有着心酸的往事,路垚相信如果不是有诺曼的唆使,他们并不会走上最后的极端。
诺曼:“路先生,邹小姐的姐姐贩卖烟土,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中国人,甚至还要逼迫自己的妹妹。难道她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难道她不该死吗?”
路垚想起邹静,眼里的光就暗淡了下来,低着头幽幽地道,
路垚:“他们……他们当然该死,但是不应该由你来审判。 这世界没有人是上帝,没有人能保持绝对的公正。”
路垚缓缓抬起头来,难得正经有底气地说道。在看见乔楚生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惊喜,立刻又掩饰了下来,继续对着诺曼嘴炮,
路垚:“当你自诩为拯救世界,扫除黑暗的上帝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威胁。”
诺曼:“看来路先生是不愿意和我合作了,那就只好得罪了。”
诺曼招呼手下要把路垚绑起来,其中一个手下拾起绳子去帮路垚,路垚一顿耍赖胡扯,把诺曼的手下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乔楚生乘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食指一扣扳机,举着枪的那个手下应声而倒。
诺曼:“什么人?”
负责绑人的立刻去拔枪,不过还是迟了一步,膝盖猛得一痛,跪倒在地哀嚎起来。
诺曼:“乔楚生……你不是……”
虽然诺曼觉得乔楚生有勇无谋,但是心里却忌惮他的武力。所以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乔楚生,确认了巡捕房确实被炸,乔楚生重伤送往医院后才动手对付失去了保护伞的路垚。
乔楚生:“托你的福,没死掉。”
乔楚生的枪口对准了诺曼,余光瞟着路垚挣扎着把半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挣开,一脚把诺曼手下的枪踢到墙角边。
乔楚生:“拿绳子把他绑起来,省得他又溜了。”
路垚把绳子扔了过来,乔楚生正准备把诺曼绑起来。诺曼还想垂死挣扎,猛得撞过来要抢乔楚生的枪。
诺曼体格健壮魁梧,乔楚生一下没有防备被撞了一个踉跄,脚下立马又稳住了。迅速地反应过来,用枪托重重地砸向诺曼的后颈,没砸两下,诺曼就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路垚:“老乔,说好的十个保镖,怎么关键时候一个也没有了?”
乔楚生:“不该啊,看样子他不止带了这两个人手。”
乔楚生把诺曼从头到脚都绑上,然后把沙逊昏迷不醒的沙逊叫醒,给他松了绑。
乔楚生怕沈星沉一个人在下面危险,把她先喊了上来。
等阿斗带着人来了之后,才知道负责保护路垚的两个巡捕,加上几个青龙帮的人和诺曼的其他手下缠斗在一起,两个都受了不小的伤。
沙逊:“乔探长,请你把诺曼交给我,我会打点英国的警察亲自把他送回伦敦受审,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外国人在租界都有引渡条例,像诺曼这样有一定身份地位,又在工部局有关系的,引渡回英国后很有可能逃脱。
但他这下得罪了沙逊,甚至还透露想要窃取沙逊银行的储备黄金的想法,沙逊必然就不会放过他。
乔楚生:“有您盯着,我肯定放心,这下一定能钉死他。”
沙逊:“乔探长、路先生,这次我欠了你们一条命。中国人有句话叫做有恩必报,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帮助你们。”
沙逊不愧是个犹太商人,就算是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情,许起承诺来都给自己留了很大的余地。毕竟这个能力范围内,实在是个模棱两可的词。
路垚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立马就提出来想买几根黄金回家鉴赏鉴赏,
路垚:“沙逊先生,我看你们最近那批储蓄黄金的成色很好,我想买几根回去鉴赏鉴赏,这价格嘛……”
沙逊微笑着道,
沙逊:“我当然会提供一个最合理的价格。”
乔楚生让阿斗把剩下的几个小喽啰都押回巡捕房,等着他明天去提审。以一个意想不到的低价买下一批金条的路垚哼着歌,朝乔楚生招招手就先回了家,要和白幼宁分享这个好消息。
乔楚生把沈星沉送到沈公馆门口,沈星沉眨眨眼问道,
沈星沉“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张璞玉正摇着沈词亚的手,撒娇着让他把鸡汤喝完,看乔楚生生龙活虎地走进来,惊讶地道,
张璞玉:“楚生,你没事了吗?可吓死我了,刚才我才和词亚说要去看看你呢!”
乔楚生:“伯父伯母,劳你们费心了,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沈词亚不着痕迹地就把手里的汤碗放了下来,笑着道,
沈词亚:“星沉,你妈妈今天出门遇上你舅公家的姨妈,和她撞了衣服,正伤心着呢,你快安慰安慰她。”
这个所谓的舅公家的姨妈,是张璞玉很远房的亲戚,算起来也是表姐妹。不过两个人一直不对付,一见面就得因为芝麻大点事吵架,八匹马去都拉不住。
张璞玉:“她最讨厌了,才不要她安慰我呢,肯定又要说我和镜清一样幼稚。”
虽然确实是实话……
沈星沉“你不会又吵输了吧?”
沈词亚掩饰地了咳两下,责怪地瞪了沈星沉一眼,沈星沉不情不愿地问道,
沈星沉“她又说你什么了?”
张璞玉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说起自己表姊妹的最新坏话。沈星沉漫不经心地听着,中间乔楚生插了两句漂亮话,让张璞玉眉开眼笑。
沈星沉小声地嘀咕道,
沈星沉“马屁精……”
乔楚生的手搭在沙发背上,看着像是虚揽着沈星沉,指尖像是敲钢琴一样落在她的肩上,小声地附在她耳边道,
乔楚生:“这可是你娘,我哪里敢怠慢?“
李嫂端了两杯水来,一杯酽酽的浓茶水,一杯半温的白水。沈星沉不爱喝茶叶,所以特意把白水放在她面前。
沈星沉看乔楚生要去端茶水,把自己的温水推到他手边。
乔楚生不明所以,
乔楚生:“喊我进来喝茶,怎么茶也不让喝了?”
沈星沉“这是上好的白开水。”
沈星沉特意把“上好”的这两个字强调了一遍。
沈词亚替沈星沉解释道,
沈词亚:“楚生,你要是喝了药膳的鸡汤暂时就别喝茶了,这两样相冲,对身体不好。”
张璞玉顿时担心了起来,
张璞玉:“原来还会这样的吗?那你喝完茶之后,我让你喝鸡汤你怎么没说。”
沈词亚安抚地拍拍张璞玉的手,
沈词亚:“喝一点没事的。”
张璞玉转过头来小声地对乔楚生道,
张璞玉:“楚生啊,我悄悄告诉你啊,我们家星沉可讨厌了,永远都是嘴硬心软。”
沈星沉冷冰冰地斜眼看向张璞玉,
沈星沉“张璞玉女士,你这叫悄悄吗?你的国文老师还没被你这种水平气死吗?”
张璞玉:“他都死了好几年了。”
“复仇”成功的张璞玉朝沈星沉做了个鬼脸,愉快地拉着沈词亚上楼回了房间。
ps:中秋、国庆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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