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诺曼还藏在租界之后,乔楚生暗中让青龙帮的人开始打探他的消息,并且全天候监控着那个玉兰花女和仙乐斯舞厅。
但是诺曼老狐狸一样狡诈,像是知道了乔楚生在调查他,突然杳然失去了踪迹。
而工部局那边,几位董事的死因调查清楚之后,又召开了全体董事的会议,选举出新任董事填补董事席位存在的空缺。
最终选出了五位新任董事,其中日本人、华人各占两席,还有一位是死去的法国董事的儿子。
从1845年租界建立以来,华人花了将近一个世纪才勉强挤身工部局,而日本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占得两个席位。加上之前就固有的一个席位,日本人的地位在租界水涨船高。
乔楚生自然就联想到了诺曼或许就是在和日本人联手,日本人利用他除掉异己,提高自身地位。而诺曼就借着日本人的庇护,继续扮演着“犯罪教唆师”的角色。
白启礼:“楚生啊,那个诺曼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乔楚生:“暂时还没消息,只要摸到他的踪影,我肯定第一时间就把他给逮回来,让他再也翻不出浪花来。”
虽然现在已经成为工部局的华人董事,但也不过刚摸到租界权利的边缘。尤其是在知道诺曼可能和日本人联手之后,白启礼还是更想小心谨慎一些。
白启礼:“最近日本人气势大,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毕竟现在工部局这些董事里,和咱们走得近的只有那么两三个,剩下的可都是潜在的敌人。”
乔楚生双手插在背心的口袋里,说得正义凛然,
乔楚生:“咱们只要不干坏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乔楚生这句话说到了白启礼的心坎上,白启礼满意地笑了笑,
白启礼:“事业上的事要稳扎稳打,成家的大事也不能耽误了,婚礼的日子选好了?”
乔楚生:“选好了,就十月初九,离得最近的那天。”
乔楚生笑得像得逞的狐狸一样狡黠,叫白启礼看得好笑,
白启礼:“你又捣鬼了是不是?”
白启礼是看着乔楚生长大的,知道他虽然平时个性沉稳,但偶尔也有几分孩子气。偷偷做了坏事之后,就会露出这样的笑来。
乔楚生:“老爷子,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
白启礼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也没多久了,点点头道,
白启礼:“要是选在十月初九,筹备婚礼的事情就得加紧点。”
乔楚生:“星沉不爱热闹,她的意思估计不想婚礼搞得太隆重,简简单单的就好。”
乔楚生自己想的也是个简单温馨的婚礼就好,沈家对于这些繁文缛节上也看得开,所以在婚礼这件事上是不谋而合。
白启礼严肃地叮嘱他,
白启礼:“该有的至少都要到位,不能怕麻烦!”
乔楚生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乔楚生:“明白!”
两个有关工部局董事的案子解决之后,中央巡捕房就暂时没什么棘手的大案子,特约顾问路垚也是许久没露面。
也不知路垚怎么就来了兴致,晃悠到巡捕房来找乔楚生。
乔楚生:“三土,你怎么来了?”
路垚:“我……我就来看看有什么案子。”
路垚呆在家里闲得就和上海的梅雨天差不多,处处都觉得发霉,所以就想来巡捕房“找茬”,
路垚:“有什么案子吗?不用杀人案,小偷小摸、打架斗殴什么的都行。”
乔楚生一翻抽屉,还确实有几分没完结的陈年旧案,最上面的一份就是之前敢对他用催泪弹的那个飞天大盗的案子,
乔楚生:“之前那个珠宝大盗的案子还没结,你要是闲得发慌就再查查。”
路垚:“她是不是最近都没出来作案了,不会是金盆洗手了吧?”
乔楚生:“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查还是不查?”
路垚:“查查!”
这是他拯救无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路垚赶紧把卷宗接了过来,开始翻开起来,一边翻一边抱怨着,
路垚:“老乔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客人来了,一杯茶都没有。”
乔楚生:“你还客人?我这屋不就跟你家一样,你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之前路垚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手一滑把汤洒在了办公室的地毯上,现在地毯上还有一块洗不掉的油污。
乔楚生每次一看见那块污渍就来气,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路垚和白幼宁这夫妻俩什么,一天到晚要替他俩劳心劳力。
乔楚生:“想喝茶自己去倒。”
路垚去翻乔楚生日常存放茶叶的柜子,结果檀木盒子里剩下的全是碎渣。
路垚:“碧螺春喝完了?”
乔楚生头也不抬地道,
乔楚生:“外头有,自己去拿。”
路垚端着杯子去办公室外找茶叶,萨利姆捧着个纸箱走了进来,
萨利姆:“探长,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乔楚生:“什么东西?”
乔楚生走下座位,刚准备结果纸箱,伸出的手突然悬在半空中,
乔楚生:“谁让你交给我的?”
萨利姆:“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说是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一定让我亲自转交给乔探长,然后就直接交给了我……”
萨利姆越说神情越慌张,想起了之前金玉兰酒店的爆炸里的水银炸弹,捧着纸箱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东西摔碎的声响,萨利姆被吓得一激灵,原本捧着箱子的手就颤巍巍的,这下差点脱了手。
乔楚生的视线一直盯在箱子上,听见声响之际,脑海中的一根弦猛得被崩断。眼看着箱子就要掉下来,生死攸关的千钧一发之际,乔楚生眼疾手快地接住箱子,稳稳地托住箱底。
萨利姆:“探……探长!”
萨利姆发觉箱子要落地的时候,心里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看见乔楚生接住了他脱手的箱子,反应过来已经是一身冷汗,庆幸地念叨着,
萨利姆:“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捧着这个一不留神就会爆炸的东西,乔楚生说话都轻声细语了不少,
乔楚生:“去把路垚给我叫进来。”
萨利姆依言去喊路垚,迈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腿都软了。偷着看了眼乔楚生,除了表情比较凝重,倒是好镇定自若,尤其是捧着箱子的手稳稳稳当当,心里对自家探长又敬佩了几分。
路垚:“老乔,怎么了?急急忙忙地喊我。”
路垚的骨瓷茶杯被他不小心摔碎了,他正西施捧心状心疼着,萨利姆就连拉带拽地把他拉进了乔楚生的办公室。
路垚:“你这不会是……水银……炸弹吧?”
进门一看乔楚生的姿势,路垚的瞳孔蓦然放大,转头就准备开溜。
乔楚生:“你不会这么没义气,想丢下我就跑吧?”
路垚胆小怕事,惜命得很,遇上事肯定第一个逃走,但乔楚生觉得真要到了关键时刻,他也没那么不靠谱。
乔楚生:“你先把它拆开了看看是不是啊!”
路垚:“你……你别说话,我怎么可能不讲义气……让我想想啊……”
路垚一边说一边倒退到了门边,突然灵机一动:
路垚:“我去找沈星沉,她是搞这个的,一定有办法拆掉。老乔,你坚持住啊!”
乔楚生:“哎……你……”
乔楚生还没来得及说话,路垚就一溜烟消失在视线之中。闻讯赶来的其他的巡捕们都围在门外,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阿斗大气都不敢出,小声地喊了句“四爷”,乔楚生抬起眼来,舔着后槽牙,相当镇定地道,
乔楚生:“没事,让兄弟们都别围在这,离得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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