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和白幼宁的这场婚礼办得相当隆重,路家特意为路垚新婚特意置办了座大宅院,放眼望去皆是纳锦销金、阵阵丝竹声声声悦耳。
乔楚生还是第一次见路垚穿大红色的喜服,一时半会还觉得有些变扭,而路垚自己就更别扭了,在屋子里绕着圈走来走去,想缓解缓解紧张的情绪。
乔楚生看路垚这么紧张,故意调侃他,
乔楚生:“你还紧张起来了?也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路垚:“我……怎么不能紧张了,说得跟我二婚一样!”
乔楚生:“好好好,我去外面看看怎样了。”
外面戏台上的戏已经渐入高潮,这出戏唱完差不多已经是黄昏,正是中式婚礼的吉时,乔楚生就乘着婚礼还没正式开始的时候出来看看情况。
台上的风情万种的虞姬一甩水袖,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坐在小阁楼的上的雅间看戏的沈星沉冷不防被一阵闪光灯闪了眼,她放下举着的单片眼镜,皱着眉转过头去。
两男一女三个人在后面挤眉弄眼,其中一个举着相机的被推了出来,沈星沉隐约记得像是白幼宁报社的同事。
龙套:“小姐,不好意思,我看你这么漂亮,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参加幼宁的婚礼,所以就想拍个照留个纪念。”
台上的青衣唱腔哀婉,身段一流,沈星沉撇了他们一眼,又把视线转回了戏台上,拿起了单片眼镜。
龙套:“小姐,不如这样吧,可否告知你的地址,到时候我把照片洗出来交换给你。”
要是搁在平时,乔楚生都得赞叹一声这搭讪泡妞的技巧高明,不但恭维了沈星沉有大明星一样出众的长相。
而且还能顺势要到她的地址,方便以后细水长流的联系。但是这肖想的是他的妞,他可就看不下去了。
乔楚生一把扯掉领口的领针,握在手心里,走到沈星沉旁边俯下身,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道,
乔楚生:“星沉,三土给我扯坏了,你给我重新别一下。”
沈星沉“他是怎么能把你的领针都扯掉的?”
乔楚生一滞,他就是想推路垚出来顶个锅而已,没想到沈星沉还真就认认真真地问起了原因。
乔楚生:“这不是他非要看嘛!”
乔楚生把手里的领针硬塞给沈星沉,沈星沉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嘴角一弯,不甚高兴地道,
沈星沉“坏了。”
乔楚生一看确实针头被他暴力拆卸给弄断了,原本就是想宣示下主权,没想到把沈星沉送他的领针弄坏了。
沈星沉“别动!”
沈星沉动作轻柔地理好乔楚生的领口,取下自己别斗篷的金穗叶领针给他别上。
乔楚生目光专注地随着沈星沉的每一个动作,沈星沉别好领针,眼睫一颤就感觉到他灼人又温情的视线,像是如澈如瀑的五月阳光。
沈星沉话音出口居然紧张地结巴了一下,
沈星沉“你……看着我干嘛?”
乔楚生的手顺着沈星沉的柔和的下颌线条,滑进她的领口,挑出项链上挂的戒指。
乔楚生:“就不该让你把戒指拿下来,省的那么多人要多看你两眼。”
这三个记者虽不认识沈星沉,但是大名鼎鼎的乔四爷还是见过的,一见他们俩这暧昧的举动,都明白这名花有主了。
乔楚生:“她的照片送给我就行,知道我家在哪吗?”
明明是句简单的问句,却被乔楚生说得带着那么点威胁的意味。
三个记者赶忙点头,拉拉扯扯地退了出去,唯一的一个女记者惋惜地道,
龙套:“没想到乔探长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以为他单着呢!”
搭讪不成,心里拔凉拔凉的那个男记者突然燃起了八卦的心,
龙套:“不会吧?你居然还敢喜欢乔探长?”
女记者向往地捧着脸道,
龙套:“乔探长年轻有为,又破了那么多大案子,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能挡住他的魅力啊!”
龙套:“行了行了,别花痴了,婚礼马上要开始了!”
路垚和白幼宁这场婚礼按着传统的婚礼习俗,鸣炮奏乐、拜堂成亲、喜宴敬酒一个都不少。
乔楚生陪着路垚挨桌挨桌地喝过去,帮他挡了不少酒,毕竟他也不能看着自家兄弟被抬着进洞房。
月上柳梢头之时,喜宴才渐渐散去,乔楚生接过夏时递来的解酒汤,一碗酸甜滚热的醒酒汤下肚,缓了片刻,乔楚生的神智终于清醒了不少。
乔楚生:“人都送走了?”
夏时:“都送了,四哥你就放心吧!”
乔楚生:“那你们也早点回去,和兄弟们说一声辛苦他们了,改天老爷子肯定得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夏时看乔楚生醉得难受,担心他一时半会回不去,就想着先把他送回家去。
夏时:“那四哥你……”
夏时话音未落,就听见沈星沉的声音,转身见到她娓娓而来,
夏时:“得!我给四哥你白担心了!”
夏时:“四嫂,四哥就交给你了!”
夏时一溜烟地跑开,还得跟其他兄弟们继续续摊。
沈星沉“又不是你结婚,你怎么喝这么多?”
乔楚生:“做兄弟的要讲义气,三土的大好日子,总不能被抬进洞房吧?那幼宁得恨我一辈子!”
虽然半醉半醒,但乔楚生的瞳孔却不显浑浊,明亮亮得带着点笑意。
沈星沉抬手摸摸乔楚生的额顶,被他一把按住,滚烫的掌心紧贴着沈星沉微凉的手背。
乔楚生:“老实点,你怎么总想摸我头发。”
沈星沉“我就是感叹一下基因的神奇而已,你这美人尖、双眼皮,高鼻梁,都是基因决定的性状。”
乔楚生:“这是爹娘生得好也没办法。”
乔楚生顺势拉着沈星沉的手站了起来,感觉她浑身透着凉意,才想起来自己穿了件西装外套来的。四下找来给沈星沉披上,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起回去。
初秋的晚风吹得惬意,两个人路径一湾河水上架着的小拱桥,光华流转的月亮倒映在水面,被粼粼而动的河水搅成浮光碎金。
乔楚生:“婚礼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沈星沉不假思索地答道,
沈星沉“西式的。”
乔楚生:“为什么啊!”
沈星沉站定下来,闲闲地道,
沈星沉“你穿红色的不好看。”
乔楚生哭笑不得,
乔楚生:“闭嘴!我穿红的怎么就不好看了?”
沈星沉“那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穿过?”
乔楚生:“我一个爷们,当然结婚那天才能穿一次,要不怎么显得稀罕呢!”
平时他一个大老爷们,没事穿什么红的绿色,看着就别扭,但一辈子就那么一次的喜庆日子就不一样了。
沈星沉“你现在每天脑细胞都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了吗?这么闲?”
乔楚生的指腹温柔地拂过沈星沉眼角的泪痣,
乔楚生:“我不闲,我急而已。”
沈星沉“你急什么?”
乔楚生:“你说我急什么?幼宁这个妹妹的都成家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能不急嘛。”
乔楚生腾空把沈星沉抱起来,沈星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紧搂着乔楚生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吊在他身上。
乔楚生一脸狐狸般狡黠的笑,细碎的吻落在沈星沉的耳侧,
乔楚生:“而且你总不能觉得你男人跟和尚道士似的,一天到晚清心寡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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