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四川的张璞玉一听说沈星沉有孕,立马欢天喜地、包袱款款地回了上海。
张璞玉把带的东西挨个拿出来给沈星沉检阅,
张璞玉:“沉沉,你看这都是带给你和小宝宝的!这个这个糖油果子甜甜糯糯的,你肯定喜欢!还有这个红橘特别甜,我每次都吃得停不下来!”
林桂生闲闲地嘲讽道,
林桂生:“所以上火了半个月,只能天天喝稀粥。”
张璞玉:“哎呀,桂生别老拆穿我嘛!”
张璞玉献宝式地捧出两匹彩绣辉煌的蜀绣布匹,上面绣着精致的麒麟送子,金玉满堂等吉祥图案。
张璞玉:“这两匹布特别好看,我特意带过来,咱们到时候给小宝宝做了小衣服穿。”
沈星沉“都是带给我的啊?”
沈星沉翻出一包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打开一看是黄澄澄,油浸浸的香酥干炸辣椒,
沈星沉“这个也是给我带的吗?”
张璞玉:“对啊,我怀你的的时候特别想吃这个,但是东北那边做的都不是这个味,所以我特意给你带了来。”
不过沈星沉孕吐得厉害,干炸辣椒一时半会也没有排上用场。
乔楚生看她每天吃啥都不香,恨不得把全上海滩好吃点的酒楼餐厅的菜都端到她面前。
乔楚生:“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再喝杯牛奶?”
乔楚生特意下楼让李嫂热了杯牛奶,端上来给沈星沉,看她闻了一下就皱眉,还是接了过去,和喝药一样的艰难表情仰头一口闷了下去。
结果玻璃杯还没递到乔楚生手上,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一样,沈星沉“哇”一声把刚才喝的牛奶吐了一半出来。
乔楚生赶紧拧了条毛巾给沈星沉擦擦脸,拍着她的背,看她眼里还闪着泪花,蹲在她面前,贴着她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温柔又耐心地道,
乔楚生:“你乖一点啊,别让你娘这么难受了,要不然等你出来可饶不了你!”
吐完之后再喝杯温水,恶心的感觉才慢慢压下去,沈星沉拍了下乔楚生的头,
沈星沉“你说什么他又听不到。”
乔楚生笑着仰头刮了下她的鼻尖,
乔楚生:“他爹说的话他敢不听?那还不反了?”
乔楚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对平安镯,老坑玻璃种的翡翠清凉似冰,冰清玉莹,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质。
乔楚生:“玉能养人,我买对平安镯,保佑你们俩平平安安。”
沈星沉“是不是取名叫做富贵镯就能招财了?那竹竿精肯定买一打挂在身上。”
乔楚生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象了下路垚满手藏着玉手镯的样子,想着想着就摇头笑起来,好像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沈星沉“不过样子看着还挺漂亮的。”
乔楚生把两只玉镯都套进沈星沉的手腕上,
乔楚生:“要是不好看,你哪能看上眼啊!”
沈星沉抬起手腕,对着灯光细看玉镯的质地,
沈星沉“玉镯我带着做实验容易碰坏了。”
灯光下她的手腕上的莹莹玉石像是要和手腕融为一体,洁白无瑕得让乔楚生看的入神,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热,不自觉伸手去捏住,连带把她整个人都拉进怀里,
乔楚生:“喜欢就戴着,多贵的镯子也不能跟你开心比。”
熬过了孕吐期,沈星沉的胃口就好多了,每天被乔楚生和张璞玉变着法喂东西,小巧的脸盘都圆了一圈。
乔楚生应酬回来已经过了十点,他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应酬交际比之以往是只多不少。
平常他都尽量赶在九点前回来,不过今天的局上正好有点他想打探的消息,所以他才多留了一刻。
乔楚生站在门口看客厅里的灯光,脚步顿了一下,闻闻自己身上一股烟酒味,想想还是先去洗个澡,要不然又得被嫌弃。
一进客厅看见白幼宁也在,正在和沈星沉讨论过两天要去新开业的“新新百货”逛逛,顺便去美发厅烫个新的发型。
白幼宁抬头一见乔楚生,满不高兴地喊道,
白幼宁:“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出去鬼混了?”
乔楚生:“你不也没回去嘛……”
乔楚生绕着她们俩坐的沙发,准备上楼先洗个澡。
白幼宁:“我跟你能一样嘛!”
再下来的时候,白幼宁已经回了家,只有沈星沉一个人披着个薄毯子斜倚在沙发上看书。
乔楚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下楼,
乔楚生:“我从金门大酒店带回来一份香辣虾,让李嫂热一下,你尝尝看!”
香辣虾端上来,远远地就能闻到鲜香扑鼻的麻辣味。配着花椒,笋片,土豆,香葱爆炒的活虾,看着色泽艳丽,吃起来汁浓肉紧。
乔楚生掐头去尾地剥了只虾喂给沈星沉,她刚咽下去就被辣得吐舌头。
乔楚生:“好吃吗?”
沈星沉“辣……”
乔楚生:“辣你还爱吃,看来得生个乖囡囡了。”
乔楚生的手上沾了汤汁,也就不好擦头发了,沈星沉顺手把他搭在肩上的毛巾拿过来给他擦干头发。
乔楚生:“你说要是个女儿,要叫什么名呢?”
沈星沉“时间还长得很,你可以慢慢想。”
乔楚生一边抽掉虾线,一边回想起来开车回来的路上,看见树上开得一片烂漫的玉兰花,
乔楚生:“叫玉兰怎么样?乔玉兰?”
沈星沉“咳咳咳咳……”
沈星沉一不小心被辣呛住,咳得眼泪直流,皱着眉头喝下一整杯水才缓过来。
沈星沉“你能不能不要暴露你文学造诣比较低的问题?”
乔楚生觉得好像是有点不合适,尤其是路垚家的臭小子从诗文里摘了个文邹邹的名字叫路景明,要是他家囡囡叫乔玉兰,确实容易被笑话。
乔楚生好声好气地问,
乔楚生:“那你给想一个?”
沈星沉拉过乔楚生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三个字,
沈星沉“乔辛夷……”
乔楚生:“怎么个说法?”
沈星沉目光越过乔楚生的头顶,看向低垂下来的水晶灯,眼里柔和又悲伤,
沈星沉“辛夷花就是紫色的玉兰花……”
乔楚生看沈星沉的神情,知道她是想起来了沈词亚。当年他说去四川看辛夷花,从此以后就是天人永隔。
乔楚生:“这名字不错,那就叫乔辛夷。”
乔楚生拦住沈星沉的肩,两个人相依相偎。沈星沉靠了一会,又歪起头来看他。
乔楚生:“怎么了?”
沈星沉刚才枕那一下就觉得乔楚生肩膀的肌肉硬邦邦的,不是结实而是僵硬的感觉,抬头看他眉宇之间也带着倦色。
沈星沉“是不是很累?”
乔楚生做事一向是求尽心尽力,只要是他还吃着这碗饭,就得把事情干好。在青龙帮的时候是这样,进了巡捕房之后也是如此。
租界的局势就是整个中国局势的缩影,自从九一八事变之后,租界的天开始愈加云波诡谲起来。
奇奇怪怪的案子,来头不小的凶手,就说之前的白宗巍离奇坠楼的案子,七拐八拐地扯出八旗铁杆、割据军阀、政界名流等一系列不好惹的人物来,那段时间给乔楚生闹得是心力交瘁。
既要对付巡捕房的案子,又要分出心来照顾沈星沉,偶尔还要帮着处理白启礼的一些事务,重担在肩才知道责任之沉重。
沈星沉捏捏乔楚生的肩膀,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笑道,
乔楚生:“累倒无所谓,值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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