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年的受害者家属从人群中冲出来,声嘶力竭地抓着路垚质问,
龙套:“是谁?究竟是谁偷走了我的孩子,你快说啊!”
乡下人天天干农活,力气很大,揪着路垚的衣领勒得他差点没喘过气来,幸好白幼宁帮了他一把,把他解救出来。
路垚拍拍胸口,咳了两声才继续道,
路垚:“你先别激动啊,听我从头到尾把这件案子讲清楚。”
路垚:“这个案子要从姚家的夫人姚女花生下孩子说起,姚家夫妇一直都没有孩子,姚夫人直到上四十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
路垚:“但是没想到这个孩子出生不久,就被所谓的羽衣妖怪偷走了。之后村里就接二连三地发生孩童失踪的案子。”
路垚竖起了右手的食指,
路垚:“这件案子最为关键的地方就在于其实第一个失踪案件并不是真正的第一个案件,只不过是有人把它牵强附会了进去。”
受害者家属完全没有听懂,
龙套:“什么叫第一案件并不是真正的第一个案件?”
路垚:“也是说要姚夫人的孩子并不是被偷走的,而是因为生病或者是其他不可抗拒的原因而死。”
龙套:“那姚家为什么要说孩子是被偷走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角落里的姚老先生身上,他坐在椅子上,双手盖在拐杖的龙头,一副老神在在,不知所想的样子。
路垚:“姚夫人老来得子,本来是件喜事,但是不幸的是幼子夭折,喜事就变成了丧事。”
路垚:“姚夫人应该是一时没经受住打击,所以精神上出现了点问题。”
路垚顿了一下,众人都凝神屏息,等着他说出下文,路垚同情地看着姚老先生,最终还是开口道,
路垚:“她……开始把别人的孩子偷回来当作自己的孩子。”
村民们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在他们的印象中,姚家二老都是非常和善的人,平时对待孩子都是爱护有加,怎么看也不会干出这种偷孩子的事情。
路垚:“一个谎言的背后就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来圆,所以不久前为了掩盖真相,姚夫人还杀害了她在养老院的朋友,也就是这位宋小姐的姑姑。”
路垚这句话暗藏的信息更让人惊讶,在村民的记忆中,姚夫人应该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不久前在养老院杀了个人。
姚老爷终于坐不住了,像是在对众人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姚老爷:“我的夫人已经死了!”
沈星沉“你熟悉的夫人确实已经死了,现在留在世界上的不过是她的躯壳而已。”
清悦的声音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沈星沉穿着一身仿汉代昭君出塞时的白绒边,红绣面披风姗姗来迟。
她取下了兜帽,一双古井无波般的眼睛看着姚老爷道,
沈星沉“你用假名字隐藏她的身份,霍水仙,姚女花,一样的名字。让她住在远离孩子,又能得到很好看护的养老院里。”
沈星沉“不过事与愿违,画家夏之言曾经来过煦阳岭写生,无意中就看见了令夫人披着羽衣在林中行走的样子,于是画下了这幅画。”
宋崎玉把带来的画拿了出来,举着给众人看,果然画上画的正是煦阳岭的山林,暗处草丛中蹲着的一个羽衣怪物让村民汗毛倒竖。
沈星沉“后来这幅画又辗转到了宋小姐的姑姑手中,她把这幅画带到了养老院给自己朋友鉴赏。
沈星沉“她是个聪明可惜运气不太好的人,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最后却被灭口。”
沈星沉“那句霍水仙很危险,并不是说她遭遇了危险,而是指她本身就是个危险,一个披着羽衣伪装成姑获鸟盗取孩子的危险人物。”
宋崎玉抽抽泣泣地大喊,
宋崎玉:“是你们为了灭口杀了我姑姑!”
乔楚生自门口进来,高大的身影略一避让,露出身后那个怯生生地看着众人的姚女花。
姚女花(霍水仙):“这里的人我都认识。”
乔楚生神色复杂地转过身看着姚女花,
乔楚生:“他们也应该都认识你。”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姚女花已经垂垂老矣,但是曾经朝夕相处的村民一眼就认出来她。
龙套:“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啊!”
那个扒拉路垚的受害者家属歇斯底里地跑了过来,要为自己死去的孩子讨个公道,乔楚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错事,一把拦了下来。
姚女花满不在乎地道,
姚女花(霍水仙):“你们照顾不好孩子,只会放任他们在那里哭闹,而我想要一个孩子,那为什么不由我来照顾他们呢?”
姚老爷:“够了够了,不要在说了!”
姚老爷老泪纵横,蹒跚地撑着拐杖走了过来,搂着姚女花劝道,
姚老爷:“是我们错了,是我们对不起那些孩子。”
当初他们的孩子夭折,他一直沉浸在痛失爱子的悲痛之中,没有注意到自己妻子的异样,等到发现时却为时已晚。
当时还是小混混的李蒙恰巧撞上,他就只好把宅子送给他当封口费。后来他接受李蒙的建议,安排妻子假死,把她远远地送到外面去。
相安无事这十几年,就在他以为他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时,姚女花从养老院打来电话,说她的秘密被识破,所以她在牛奶里下了药,毒死了知晓她秘密的人。
这样一来养老院也呆不下去了,他就只好把她再接回来,让她在与世隔绝的迷宫小屋住上一段时间,等他再找好合适的养老院。
原以为那个小屋藏在乱葬岗深处,不会有人发觉,没想到纸还是包不住火,他们最终还是要为自己的罪孽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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