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终于完全康复,从医院里回家,白幼宁半是愧疚半是讨好地要给他做顿饭,顺便还请了沈星沉和乔楚生来尝尝她的手艺。
乔楚生刚从巡捕房出来,准备去路垚的公寓,正遇见了来拜访的扈三娘。
扈三娘逶迤而来,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风情万种,娇笑着道,
扈三娘:“乔四,我来得正巧,若是迟了几分,就得改日再登门道谢了。”
乔楚生“哪里敢劳烦三娘你亲自登门,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就好。”
扈三娘:“你替我抓住了杀害青鸾的凶手,又帮我救回了安琪,我可是欠你一个大人情。”
扈三娘用拿着手绢的手拢拢鬓间的发,
扈三娘:“你一向是知道我的,不爱欠人家情,就想找你把这个情还了。”
乔楚生淡然一笑,
乔楚生“举手之劳而已,谈不上什么人情。”
扈三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承了你的情,你不当回事不代表三娘我不当回事。”
乔楚生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袖口,顿了半晌抬头道,
乔楚生“最近沈家在和我们家老爷子联手做生意,还请三娘你多多照顾。”
沈家大少做生意的手腕了得,哪用她来照顾,乔楚生意有所指的怕是沈家的那位小姐。
扈三娘:“劳你乔四挂在心上的人,我自然也得高看一等,若是能帮的自当尽力。”
扈三娘了然地笑道,笑着笑着脸上却暗淡了几分。
十几岁的时候,她还是军阀家的小姐,爱上个穷学生。那个穷学生约了她一起私奔,她一时犹豫没有同意。后来那个穷学生就被她父亲赶走了,再也没有了联络。
没过几年,她父亲的军队吃了败仗,战死沙场,整个家也散了。她被迫流落上海,从人人艳羡的军阀家的小姐,变成了处处陪笑的交际花,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女人的命更是难熬。有多少被逼无奈,只能流落风尘之中,任人糟蹋的。她开了兰桂坊,也不过是想给那些和她有一样经历的女人一隅偏安之地。
她第一次见安琪的时候,就觉得像是看见了曾经天真无邪的自己,所以她给她起名“安琪”,希望她活得像天使一样,奈何人拗不过命,她依旧悲苦一生。
这样想来,她倒是对沈星沉有几分羡慕,谁不希望有沈家这样的家世,有乔楚生这样的人物守着护着,天真肆意得活着。
乔楚生略一抱拳,扈三娘和他道了别也就离开了。乔楚生看着扈三娘走远,才转身迈步而去。
没走两步就遇上个卖花的小女孩,抱着大捧的玫瑰花向行人兜售。
龙套:“哥哥,你要不要玫瑰?”
小女孩瘦弱矮小,穿得也破破烂烂,只能勉强拽着乔楚生的衣角,乞求他买枝玫瑰。
小女孩手中灼灼然如烈焰般的玫瑰上还沾着剔透的水珠,娇艳得让人凝神屏息。
带刺的玫瑰,莫名就想起了沈星沉。
乔楚生看卖花的小女孩可怜,索性把整束花都买了下来。等把花抱在怀里时,他又开始发愁,看来最后只能送给路垚了。
沈星沉比乔楚生先到了路垚和白幼宁住的公寓,白幼宁把她迎了进来,让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又急急忙忙地跑去看火。
茶几上有本路垚买的推理小说,是名叫江户川乱步的日本推理作家写的《D坂杀人案》。沈星沉拿着翻了几页,白幼宁一边做菜一边问道,
白幼宁:“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个案子结了之后,童丽居然没有继续报道,大公报一点消息都没有。果然楚生哥还是有点良心,没给她内部消息。”
从房间里出来的路垚闻言,抽了抽嘴角,
路垚:“大公报最早是由天主教人和法国公使创办的,他们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董事——一个法国天主教徒爆出这样的丑闻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路垚:“童丽就算敢写,大公报也不会给她登的。”
白幼宁依旧不解,
白幼宁:“那申报怎么报道了?”
沈星沉“因为申报是英国人创办的,英国和法国斗了那么久,天主教和新教也是水火不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在英国留学多年的路垚也是深有体会地点点头,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看见沈星沉在看他的书,他不怀好意地剧透道,
路垚:“这本书的凶手就是隔壁店的店主,关键点其实就和你们这次的案件一样。”
沈星沉缓缓地转过头,面部表情地盯着路垚,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星沉“竹竿精,你死之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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