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

路垚和向黎曜听到这里，当下决定去现场看看。

到了现场一看，这里是一处街心花园。人行道上，不少街头艺人、商贩有序排列。这个时间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路垚逛了一圈就听到，有个算命的在群人中说道。

算命先生：“毁花建楼，反弓煞成，血光之灾，不宜前往。”

三人好奇便走了过去。

乔楚生：“此话怎讲？”

算命的老头嘿嘿一笑。

算命先生：“官爷们有所不知，这花园行道宛转，本无害处，可毁花建楼，钟楼恰处行道弯曲处。”

算命先生：“形成反弓煞，久居钟楼之人，则必遭血光之灾。我劝您小心着点儿吧。”

向黎曜向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转头就对路垚悄声道。

向黎曜“我就不信这些，小时候有个算命的说我天煞孤星命，找不到男朋友，就算找到了，最后也会克人克己。”

向黎曜“然后我三个爹追着差点把他给杀了，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事儿。”

路垚：“我也不信，小黎曜什么孤星命的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不也找到这么完美的男朋友了嘛。”

向黎曜“路婆卖己，自卖自夸。”

路垚：“切，我大丈夫不和你小女子一般见识，走去看看那个画画的，”

听完算命先生的话，乔楚生一转头才发现那两口子又不见了，最后在一个画家的找到了他们。

乔楚生：“大哥大姐别看了，该去查案了。”

路垚：“冲你这句大哥大姐，马上去！”

向黎曜围着钟楼转了一圈，确实看到这钟楼墙壁异常的潮湿。

向黎曜“墙面发黑，表面潮湿，确实像是从里往外渗了血。这墙里不会有死人吧？”

乔楚生用手指抹了一下，用鼻子闻了闻摇头道。

乔楚生：“虽然很像，但不是血。”

路垚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

路垚：“只是铁锈啦，墙面渗出水来，跟铁锈混在一起，就变成这样啦。这堵墙跟曲阜孔庙里的流泪碑，是同一个原理。”

路垚：“上海现在正值雨季，空气潮湿。只要在墙面涂一层油，就可形成一层不透水的膜，水分没法渗入石头。”

乔楚生：“那为什么这么像血？”

乔楚生还是懵懂不已。

路垚：“那是因为墙面涂了铁锈，水锈结合，很容易混淆视听。说白了，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引人害怕。”

向黎曜“那钟楼门口流出来的，也未必是血？”

乔楚生也跟着询问。

乔楚生：“关键不是血不血的，而是这液体从钟楼径直流向尸体，又怎么解释？”

路垚指了指地板。

路垚：“好说，想必人行道有坡度，只要掌握好地势高低，让血流过去，不是问题。”

向黎曜摇头，否认了他这个想法。

向黎曜“不可能。静安寺路，民国九年作为租界第一批越界筑路开辟，以水泥板铺路，根本不可能出现以前凹凸不平的情况。”

路垚：“那血是怎么流向尸体的？”

乔楚生：“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张恭，他是唯一跟李亨利有过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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