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49）征文鲜花加更

“我不想娶富察，你相信吗？”

还没有等砚阳作出回应，予洵就先低下头，自嘲一笑，“我自己都不相信，迎娶富察家的嫡女做太子妃增加自己的势力，的确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可是……”

“可是我已经认定你了。”予洵脸色又开始变得薄红，似乎接下来的话让他难以启齿，不过现在是要紧关头，也来不及羞涩了，他咬了咬牙，说出自己内心最大的秘密。

“在我通人事不久，先皇就赐了两个‘宫女’给我，我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只是她们的动作叫我很害怕。”他委屈巴巴的拽了拽砚阳的衣袖，“我当时还喝了酒，就，吐了，还哭着去找你了……”

“可能是那件事情叫我太印象深刻了吧。”

予洵用词十分的踌躇。

“总之，从那以后，我对女人的接近感到不舒服。”予洵连忙补充道，“只有你，还有镖梅姑姑，我才不会觉得难受。”

砚阳回忆了一番，但是予洵直接或者间接被自己逗哭的次数有点多，一下子还真没有回忆起来。

“这样的我，怎么能够去娶一个根本就敷衍不了的大家女子做太子妃呢。”他小声又快速的说着。

予洵原本是想要让富察诸瑛当太子妃，二人也正好做利益交换，郎无情，妾无意的，并且她的身份也勉强能算得上不错，并不会惹来多少攻击，还能得到富察的支持，在当时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他刚和富察诸瑛。洽谈完一些事宜，回了宫就听到了自己已经选了富察家的嫡女——富察琅嬅做太子妃。

这叫予洵十分恍惚，不停的苦想自己明明刚才就是在宫外，怎么这会子又提出了娶富察家的嫡女为妻呢。

这种强烈的背叛感令他根本就不敢去见砚阳，虽然予洵也知道砚阳或许根本就不在意，但得到那样的回答，自己会更加心痛。

后头他冷眼瞧着，在本身根本就不清楚的情况下，一个又一个女子入了东宫，却无能为力。

人，是“自己”要的，他哪有回转的余地呢？

予洵借着很多次机会找了宫内宫外所说的有本事的大师来，前前后后十几位了，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叫了太医来也只得出，自己近日太过劳累可能是出了幻觉。

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就是得需要一个理由。

比如，幻觉。

即便自己明明根本就没有碰过任何人，太子妃却怀了孕，明明自己前一刻还在上朝，后一刻回到了东宫就得到了自己所安排的探子所传来的消息，说是他没有去上朝，而是留在了东宫，陪伴刚刚有孕的苏绿筠，予洵都只是在欺骗着自己，一切都是幻觉。

是自己得了癔症，只是太医还没有医治好而已。

几年如一日这样的欺骗着自己，直到现在他都快要相信这个理由了，可莫名其妙的血液，还有女人的笑声，差点要被头发勒死，已经关乎到了性命，这一切都没有办法让他继续自我欺骗。

而就在这时，同样察觉出不对劲的又多出来一个人，那就是自己一直都很信任，并且付出之全部爱意的砚阳。

听到他说完这一切的砚阳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予洵身上，予洵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微微抽痛，嘴角含着苦涩的笑容。

“我知道，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不会信……”

“不。”

砚阳还是没有看他。

而是紧紧盯着窗外。

“我信你，只是。”

她伸手指了指完全打开的窗。

予洵顺着她的手，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瞳孔猛烈的一缩。

喃喃出声，“天空，破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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