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镜紧紧地攥紧手心,刚出凤仪宫,紧绷的脸便垮下来了,她面色阴阴的,恨恨道:“没了孩子,还得了皇上的垂怜,晋了从妃之位,凭什么?!”
“皇上对仪妃的一点子补偿罢了,这个妃位比起她腹中失去的孩子可是一分不值。”铃兰安抚道,“娘娘,您如今要做的一是固宠,二便是子嗣。”
提起子嗣,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的悲伤,“本宫胎中不足,自幼时起,便听得母亲说日后怕是子息艰难,想要个孩子谈何那般容易。”
“娘娘别灰心,仪妃有的,您也能有。”铃兰道。
季常悦请安后并未急着回宫而是去了钟粹宫,这是梁氏曾经住过的宫殿,如今偏殿自然是空了出来,另东偏殿住着婕妤曹氏。
曹婕妤是个容貌清秀的女子,性子也和善,只是恩宠平平。见了季常悦,她十分规矩的行了礼,便笑着道:“不知仪妃娘娘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了。”
“曹婕妤不必多礼。”季常悦微微含笑,“说来早该来见见婕妤的,素闻婕妤家学渊源,诗书亦十分通,早想来讨教几分。”
“娘娘折煞臣妾了。”她轻轻抚了抚衣裙上的绣的蔷薇花,“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臣妾也是侥幸出身书香才学了些东西,却不敢卖弄。娘娘出身大家,懂的必定比臣妾多。”
“本宫学的也不过雕虫罢了,总是算不上的。”季常悦说着,抬头细细打量了这宫殿,眼神中赞赏道,“这宫殿倒是清幽雅致,十分符合婕妤的性子。”
“钟粹宫一贯是最清冷的,从前还有梁氏住在这偏殿,如今啊,可是连一个说话之人都没了。”曹婕妤话落,瞧了季常悦一眼,陡然觉察自己失言,忙要起身请罪,却被季常悦按住不动。
“无妨。梁氏,本宫从前怨她,可她亦是失去孩子的可怜之人。”季常悦眸色黯然,“失子之痛,本宫也算是亲身体会过了。”
“她到底害了娘娘,臣妾也不敢为她说些什么。只是,娘娘不知,她虽性子跋扈,可胆子却是最小的,失了孩子之后,精神劲头又不好。”曹婕妤叹了声道。
“本宫记得,自梁氏小产过后,一直静养在偏殿,身边也不缺伺候的人,那日本宫却瞧着她孤身一人。”季常悦道。
“怎会?”曹婕妤似是很惊讶,“臣妾总是吩咐人跟着她,再不济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也在。”
“那日本宫与青蓉瞧的真真的,梁氏的确孤身一人,无人陪伴。况且梁氏行状疯魔,直直朝本宫撞了过来。”季常悦淡声道。
“她自没了孩子,一直伤心念叨有人害了她的孩子,先一直木木的掉眼泪,后来娘娘有了身孕,不知谁与她说,她便有些胡言乱语,总说娘娘孩子索了她孩子的命,臣妾当时又惊又怕,与她说过许多回,她才住了嘴,可后来疯疯癫癫的,臣妾亦觉得奇怪。”曹婕妤仔细沉思道。
“本宫怀疑她是受人指使。”季常悦一字一顿道。
曹婕妤一惊,却仔细一想,季常悦话有道理,梁氏已然疯魔,无人告知,她怎会突然跑出钟粹宫,又为何要撞季常悦腹中之子,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受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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