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中盛传一医女事迹,活死人可医,但不知医女用何方法救治。
女孩在山门中,师父让她下山照顾病人,而她笨手笨脚,回头想去找师父,但没瞧见。
“医师,医师?”
盲人在山中取药,她看不到,却听到有人向她走来的声音。细一听这话语,便知是谁。她也不想理那个人,只道:“叫你采的药,都采了?那些病人由谁照顾?你又为何来这?”
这一上来便是问,她这也不知该作何回答,讪讪笑道:“并没有。”
这盲人是医师,名为玉清潋,时常上山采药。
“走吧。”
玉清潋起身,把篮筐背起。徒弟看这筐中满当当的草药,不禁感叹师父厉害。她看的有些入神,竟没反应到师父已经过去。玉清潋心道:这小徒弟又在干什么?难道她还不想走吗?还是再提醒一下她。
于是她回过身,喊了一句:“你还不走吗?”
徒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
玉清潋的事物可繁忙,上山采药,这是必须之一。自己将照顾病人的事情交给徒弟,她这么不安分,那些病人又该怎么办?便也没顾多少,急需回去。
到了山下,便是傍晚。街道上人少,她们两人并肩走着。路过一个小酒馆,徒弟还进去瞟几眼,想着买些东西吃,却又被玉清潋给拉回来。徒弟有些赌气,但看她一脸认真,说是要赶紧回去,不然耽误时间,便也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
不给就不给,不让就不让,下次我还偷偷来。徒弟心里暗打着算盘,走时还不忘再瞄一眼。
徒弟是平民出身女子,名为怡倩如。家中较为贫穷,为生活所迫,从小便被贩卖为奴,后逃出,可多日奔波,逃亡中受了伤,自己实在撑不住,晕倒在荒郊野邻。一次偶然,玉清潋上山采药,听见微乎的声音,便顺着声音找,便知有伤者。将她带回去医治。几天后,怡倩如瞧见她的医术,便要拜她为师,玉清潋本婉言拒绝,可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自后她们便有了师徒名分。两人生性不同,玉清潋喜欢清静,而怡倩如生性活泼,这可叫玉清潋发愁,叫她做什么都不行,总喜欢乱窜,而且越帮越忙,整搞出来的一件事比另一件事糟糕,玉清潋要收拾的烂摊子也很多。
到了医馆,掀开帘子,便看到一群人老弱病残,他们就整齐的坐着。一看到玉清潋来,便兴冲冲围上去。
有一老人问道:“医师,我的身体怎么啦?到底有没有问题?”其他人也问同样的问题。
玉清潋措不及防,这些人未免太激动,怎么一上来就是挤?
“这……”
玉清潋还未答,怡倩如已不耐烦,道:“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只不过得了风寒,至于吗?还有你们,病情怎么样,医师自然会一一告知,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把门口堵住,医师还怎么进来?!”
听此,他们立即让开道。
玉清潋径直走向那药台,把篮筐放下,便取一根针。她拿起针,向那个腿伤的人走去,那个人十分惊恐,道:“你要干什么?”他的手不自觉的往后用力拖住自己的身体,还在一点一点的向后移,似乎是抗拒。
玉清潋知道对方很害怕,安慰道:“公子,稍微忍耐一下,不会太痛。”
她声音十分柔和,那个青年也算是平静了一下心理,便也没有一直向后退,玉清潋蹲下身子,手轻触一下腿伤处,道:“疼吗?”
青年往她脸一看,略有几分清秀,只不过,一张白布却蒙上了她的眼睛,那布似有些陷下,双眼似乎是个空洞。她的眼睛是被挖了吗?怎会如此?等会儿,她是个盲人又怎么医治人?
见青年不答,似在想着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疼痛,或者说根本不痛。
于是她又重新碰了一下腿伤处,道:“疼吗?”
青年人这才反应过来,略有些紧张地道:“有点疼。”
玉清潋听此,又轻揉那腿,道:“那这样呢?”
“啊……痛!”
那青年下意识叫起来,玉清潋才将手收回来。那青年略显尴尬,几个围观的人低笑,他也只能视而不见。
“腿伤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最近几天都不要走路,躺着就好。”
她拿起一张布,叫怡倩如去打来一盆热水,拿一些酒精来处理伤口。她在青年腿上轻擦几下,把那些脏污处理好,道:“公子,请忍耐一下。”
玉清潋说着便把针轻轻刺入血管,虽说是很轻,但青年也感到略微疼痛,只不过忍着不叫。她也只是扎了一会而已,便又将针拔回。
“公子,你最近干了什么?可否一一道出?”
玉清潋处理的差不多,针拔回,他也不怎么痛,答道:“最近战争多乱,国君又不在,现在可是内乱,平民百姓与官员总有争吵,大家都在思索君主之事,一日不可无君,因为争吵过激,就总有几个人受伤。”
他似乎是有几分苦涩,顿了顿,又道:“我的腿伤也是因为如此,一吵起来,平民百姓则是拿起锄头,还有各种利器。而官员,就骑起他们的马,拿起刀就对着干。现在内忧外患,敌人都已经攻过来了,许多城被占领,内乱啊内乱,这样下去,敌人呢连动手都不用了。”
据他所说,如若真如此,那又该怎么办?玉清潋只是一个医女而已,她虽知道此事严重性,但终究没有能力能救,只道:“哦,静养几日即可。”
那些人见玉清潋一番操作,纷纷道:“医师,你可真是神仙,哪有你做不了的事?活神仙在世,必当是我们的福气。”
玉清潋便道:“我并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切莫把我当神看,并且,小伤不麻烦。”
打发好那些人后,她便对怡倩如交代了一些事,让她来照顾这里的病人,自己则又要去采药。
“记得处理好这事情,还要把草药给分类好,回来我再磨炼。我回来时,你没有做好,就得去抄书,反省一下自己。你也千万不要再出来找我,不然我可要教训你。”
怡倩如她连声应是,心里只想让她快点走,好让自己偷摸着去玩,至于病人,好像就只有这个青年的伤较为严重,不过听师父所说,应当也不是太严重,只要他不乱动,不乱走,基本上没有事,那偷摸去玩,应该没什么事。
玉清潋走后,她在门口望了几下,没人,那就好。我的酒,我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买买买。去酒楼玩咯!一溜烟,怡倩如便走得远远。
青年头一回见盲人治病,且先不说她是个盲人,就问这一术都是从哪里学的?师出何人?她为什么有这么经炼的手法?这倒让他深深敬佩,自己则倚靠在床的一侧,略微挪动。思考这些问题时,怡倩如早已没有了人影,他却浑然不知,只有他一个。医女去采药,徒弟却不听医女的话,出去玩不照顾病人。
深夜的巷林,日光洒落,后不久,天居然又黑了。玉清潋虽然看不到夜中的美景,但她听得一二,分辨得清时间,知此时已晚,便急忙背上篮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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