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一年冬月十三。
这一天,紫禁城内外,又飘起了漫天大雪,直如搓绵扯絮一般。
第一次见到她,那是在和顺公主出嫁三藩在京质子尚之隆时。
顺治十七年,也是一个冬天。
皇阿玛早已病重,所以没能参加他这个养女大公主的婚礼。
“福临,告诉额娘,哪里难受?”
乾清宫,内殿,皇祖母正在悉心照顾她总是不待见的儿子,亲自给其喂汤吃药。
那一刻,他觉得皇祖母很暖,但是无法改变他永远的想法,皇祖母不止他一个孙子,皇祖母不会只爱他一个。
“额娘,儿子对不住你啊!”
皇阿玛对着她流泪不止的倾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额娘怎么会只想着科尔沁呢,再怎么说也是儿子最重要了。”
皇祖母无奈的叹息,又摇了摇头。
“皇阿奶,我想出去玩。”
他觉得闷得慌,所以上前便道。
“去吧。”皇祖母挥了挥手。
“二哥,你前儿说什么?娶妻当娶赫舍里,索尼家的小姐有那么好吗?”
御花园中,他和福全边说边走。
“你不懂。”福全摇头,“娶赫舍里家的小姐,后院不会起火,好不好,喜不喜欢也那样,反正我不要静妃那种。”
“有什么不懂?”他傲娇,“我想娶自己喜欢的,看得上眼的。”
“哪由得你挑啊?”福全温劝。
“切。”他不信邪,“我喜欢谁,我一定要把她抢到手,只能是我一人的。”
每一次,看见晶莹的雪花,总是会想起她。
漫天大雪中,那道飘然而过的红色小身影,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真的很怕死,三岁那年天花带来的折磨,让他从死亡的恐惧中,产生了不小的阴影。
看见皇阿玛为时不多的寿命,又总听他说当皇帝怎么怎么痛苦,便也有些讨厌做这个皇帝,虽然他已经是内定的皇太子。
她告诉他,死和生一样自然,竟然莫名的温暖了他幼小的心灵。
“二哥,她是我的。”
乾清宫中,正殿,他已经做了一年的皇帝,“我知道你看上她了,但是皇阿奶说了,她是我的,就算给那个纳兰成德定了亲,她也一样是我的。”
“皇上,无事我就走了。”福全还能说什么呢,他又争不过。
“皇上,你在看什么?”
梁九功有次看他夜里没睡觉便问。
九岁时,他就明白那种事了,而且皇祖母还派了专门的宫女来教他,但是那时他对真人还不感兴趣,只是会看看宫女给的画册。
“去去去。”他忙打发了。
康熙四年九月初八,他终于把她娶到手了,皇祖母却告诉他,云珠他还不能碰。
五十八年了,他也不知道,他真的爱她吗?
他只记得,第一次占有她时,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迷恋她的身体,却似乎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心灵。
偏偏,她是个体弱多病的女孩。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将那种纯净的迷恋转变成了强硬的折磨。
“你怎么了?”
康熙六年,冬天,承乾宫中,宛宁莫名其妙问他。
“我喜欢云珠。”
“我知道。”
“你有办法吗?”
“什么啊?”宛宁带着不解。
“我想要她。”他忍不住所以道。
“你个傻蛋。”宛宁敲他,“没事和她玩什么九连环,笨啊,赫舍里小姐,你以为是那些阿猫阿狗啊?”
“懒得理你。”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对宛宁能做到忍气吞声,因为额娘的缘故,他特别爱护这个表姐。
“不如多要几个女人刺激她。”宛宁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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