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只老狐狸,什么人在您心里面过一遍就门门清了。”
“太皇太后,这是说笑了。”
太皇太后听的出来,阿爷是不乐意出山,所以开始抬起架势。
“老师啊!当初辅佐玄烨,要让他成为真正的皇帝,你们啊都是一心的,可现在这鳌拜那是风头正盛,如今直逼皇室啊!我们孤儿寡母,那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啊?”
“这事,您应该去问遏必隆?”
“老师啊!真问遏必隆,我就不会在这里和您讲话了。”
“老臣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一只脚都踏进棺材口了,还怕死吗?”
太皇太后知他急了,便圆场,“老师啊!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太皇太后,恕老臣无能,老臣的家族已经到了危机关口,险象环生,不能再往前了,老臣真怕他们会摔死啊!”
“老师,您当真忍心吗?您想想当初多尔衮,您还欠着我一个人情呢?”
阿爷知道这人情,当年她为救他而费了一番心思,“太皇太后,这是要老臣还人情债?”
“老师,今儿个,布木布泰在这儿向您保证,只要我在一天,就保赫舍里家一天安宁,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不得好死。”太皇太后说的好听。
“这世间的誓言,您当真信?”阿爷自然是不信的。
“阿爷,您该喝药了?”这时,她忽然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两人。
太皇太后看见她,很是高兴,“这是云珠吧!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真是像啊!”
“您是?”她不解其意。
太皇太后依旧笑:“我临时出门,也没什么好送的,这珊瑚珠串我也戴了小四十年了,就送给她吧。”
“谢谢。”她看着她摘下来,挂在她的身上,阿爷也没说什么,她便笑着收下了。
“真是个好孩子。”太皇太后似乎越看她越高兴。
“好了,云珠,你快下去吧。”
“是,孙女告退。”
那时,阿爷喝过药,便急急的让她出去了。
“老师,您当真不能帮吗?”太皇太后便开始下最后通牒。
“老臣帮您。”阿爷明白,爱新觉罗氏的怒火,他吃得消,他家却吃不消。
“老师,您准备怎么做?”
“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先让遏必隆的女儿册为皇后,握住钮祜禄一族的兵权,让他不得不掉转马头,接着,老臣做任何事,您不用管,也不要冒险私访索府了,您就和皇上先忍着,忍出头之日,那就是鳌拜的死期。”
太皇太后却道:“这个遏必隆是根墙头草,我不放心他,若临阵脱逃,我们孤儿寡母就完了。”
“那太皇太后的意思?一定要把老臣放在火上烤吗?”阿爷明白她意思。
“老师,我觉得云珠不错。”
阿爷冷冷一笑:“您让老臣想想,老臣会给你答案的。”
“嗯。”太皇太后只能点头,“如果老师有十足把握,遏必隆的女儿,做皇后也行啊。”
“云珠,我就舍给你了,但我不想她出事。”阿爷明白,这太皇太后是一定要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您放心。”太皇太后自然笑应。
离去前,他忽叫住她:“布木布泰,这是我作为你曾经的老师,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你记住了,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你要是忍不了,全盘皆输。”
“我记下了。”
那时斜阳渐西,太皇太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但她在那一刻,似乎与他有种高于一切的惺惺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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