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刚从宁寿宫回来,也许是皇太后说了些什么,“皇上,你是不是不能册我为贵妃?”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慧?”他一边吻她一边道,证实了她的想法。
他想将她与佟妃并列册贵妃,这件事情不知是谁传到皇太后耳中,皇太后便笑称皇帝喜新也不要忘旧,宫里还有个蒙古妃子歌娜。
皇太后虽是旁敲侧击,歌娜如今是唯一的科尔沁妃子,到底还是要给科尔沁颜面,不给歌娜册妃,却给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册贵妃,多少不太妥当,也寒旧人之心,他要为母尽孝,就不能不退一步。
“那皇上要册我为嫔?”
她不知他如何想的,老太后不过想为自家人讨个贵妃,他不乐意,便直接说降她两级,以退为进,让老太后不能再说什么。
“不能再低了,等你怀上孩子,我即刻诏你为妃,享贵妃的待遇。”他又要用明贬暗抬的法子,来讨她欢心。
“皇上,你不用这样对我。”她有些无奈地笑笑。
皇帝却道:“我喜欢,我如果不喜欢的事,谁也不能强迫,我迟早让你做皇贵妃,这是我应下的。”
“皇上不必如此,其实太后只想让你将那个歌娜姐姐册为贵妃,皇上似乎不太喜欢蒙古?”她只是这样感觉。
“她享受妃位待遇,我没有给她行册封礼,所以太后不高兴,她是在慧妃死去不久,便进宫的。”他便应道:“我就是不想妥协,不想让她们开心。”
“她们?难道歌娜得罪过你?”她真是不懂他的想法。
“不是她,而是两宫太后。”他像是耍孩子气的老顽童。
“皇上和孝庄太后?”她更糊涂。
“你不要管了。”他不再言,“太后故意拿你压我,便不能把佟妃撸了,只好让她做唯一的贵妃。”
“你这是何苦?伤人又伤己。”她不觉感叹。
他听后很反常,“你信我?我一定要你做皇贵妃,让你位于所有人之上。”
她只能道:“我信。”
其实信不信都没什么,主动权都在这个皇帝手上,他说怎样便怎样。
后来,皇太后感觉跟她杠上,又像和皇帝杠上,临终前不知说什么,皇帝便又是妥协,别说皇贵妃,贵妃他都不再册了。
所以,能说皇帝在耍她玩吗?当然不能去说他,只能说她没这命,让皇太后为她的事和皇帝杠上了。
“皇考留有遗旨,说是尊和母妃为皇贵妃,和母妃怎么看?”
再后来,老爷子死了,雍正又和她杠上,还是直接明杠。
“全由皇帝做主便是。”她只觉得甚是好笑。
“和母妃倍受皇考遗爱,只是十八妹妹离世之后,再未生一子半女,忽然之间一下跃升两级,我以为不妥,不如先尊为皇考贵妃,和母妃觉得如何?”
雍正还是给面子,她点点头:“皇帝做主便是,我一个寡妇而已,能得新帝的关照,已是不错,不求其他的。”
“那便依和母妃之言,儿臣这便去准备晋尊礼。”雍正也是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主子,新帝爷分明就是为难你?给那个敬敏皇贵妃腾出位置,还有为了佟贵妃,不让佟佳氏太难堪,一下子搞出两个排排坐,就怕那个隆三爷面子上过不去,不得新帝宠似的。”
没有人在的时候,白芷忍不住私下吐槽。
“白芷,别这般口无遮拦,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很快就要搬去宁寿宫,你这样子会得罪很多人的。”她便笑劝。
“我只是气不过,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还要从坟里拉出来,再去陪葬地宫,想想就觉得很恐怖,先帝爷要是真那么喜欢她,早就追封为皇贵妃,搞得现在停放在风吹日晒的宝城近处,就为等册礼,就是敏主子在世,也不见得想这样。”白芷还是忍不住,都是她惯坏这丫头了。
“新帝是为怡亲王,你别说这些个惹人心烦的事,免得落人口舌。”她只好耐着性子,也就是白芷,要是别人,她才不会管。
白芷自然懂,“我只是为小姐不甘,你也没做错什么,这些糟心事,都跑你身上来了,先帝爷只是专宠,又不是独宠小姐,小姐就成了个对头似的,谁看着都有几分不顺眼。”
“好好过日子吧。”她真是忍不住敲这丫头的额,“哪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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