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总要时不时,来到永寿宫看她,一直维持到很久。
“云珠,你好些没有?”
庭院里,他看见她披散长发,穿着白衣立在树下,总爱出其不意把她搂在怀里,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
“我没事了。”
她总是笑了笑,然后点点头,娇气的搂上他脖颈。
“云珠,我不想你生孩子了,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他想和她生,可是她往后难以怀孕,他同时发现,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心痛。
“你忍得住吗?”她却笑他,他听了并不恼,吻上她额,轻笑说:“你少来诱惑我?不然我现在就办了你。”
“你舍不得。”她打赌道。
“办你不行,亲你总行了?”他不想她太得意,立马堵住她的唇,叫她说不出话。
“坏死了。”她喘着气捶他。
“你想见我更坏的样子吗?”他笑意警告她,把她搂的更近。
“打死你去。”她仍不怕死的捶他。
“看来你真不听话?”他便又猛得吻住她,甚是意乱情迷。
夜色渐浓,他便抱起她,一起回屋睡觉了。
次日清晨,她为他编发,想着还是想说:“我听说,你把孩子葬在地宫?”
“怎么了?”皇帝不解其意。
“这不合规矩,不太好吧?”她道。
“我说过,我就是规矩。”他一把拉过她,揽抱坐入他怀。
“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宗亲贵室们不满?”
她想起近日后宫传出,皇帝把这孩子当皇后之女,陪葬地宫也罢,还追封为固伦敦化公主,满语称敖东公主。
康熙十六年,传说皇帝为守护满族发祥地,便尊长白山为神,对这里进行永久封禁。
敖东城便位于长白山腹地,汉名称为敦化,取《四书中庸》小德川流,大德敦化之句,寄敦风化俗之意。
因此,宗亲们议论纷纷,说她将来要是生下儿子,皇帝还指不定会宠成什么样,也许太子都会从此失宠。
“他们想多了。”皇帝听她问,只是一口否决,“胤礽永远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儿子。”
“你怎么了?”她感觉,他很难过。
“云珠,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让她一出生就去了。”
他仿佛像是失去整个世界,神魂都要随着那个孩子去了一般,他那么期盼和她有一个女儿,然后爱若珍宝。
“你别难过了。”她只能这般劝。
“云珠,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是太贪心了,所以老天在惩罚我,我越想要什么,便越得不到。”谁让他更在乎孩子的母亲。
“也许这就是命。”她不由感慨。
“你不准离开我。”他偏要勉强。
“你别这样。”她笑了笑:“你总想这种事情,你就不怕脑子大啊?”
“四月我要去热河,带皇太后去那里避暑,你跟我一起去。”他便道。
“噢。”她有点惊讶。
“你不想去啊?”他原本去年就想带她去,五月安排北狩塞外。
因为她当时怀着孩子,安排又不好不去,毕竟要笼络蒙古王公,便只带阿哥们前去,担心她在畅春园有事,半个多月便匆匆结束。
“没有啊。”她摇了摇头。
“那你噢,是什么意思?”他问。
“就是觉得你出巡好频繁,尤其是去木兰围场。”她便道。
“我在想,我们没有孩子也好,去哪都可以带着你,不会有顾虑了。”他当然还是想要有,可是没有就没有吧。
“你胡子该刮了,扎我的脸。”她看着他脸上新长的胡须道。
“你别乱来。”他看她说着,便拿起刀片,有些后怕,“上一次,你把我的八字胡都给刮了。”
“不是更显年轻吗?”她装傻道。
“年轻不是这样显得。”他道。随后便把她的刀片拿开,放回妆台。
“那怎么显啊?”她笑问。
“生孩子啊。”他直接脱口道。
“你这个涩鬼,很色啊。”她忍不住拍他。
“我把你胆子养的很大啊?”他略有不满,他对她最用心了。
“就骂你,你本来就色。”她越来越不怕他。
“那不很正常吗?”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承认。
“是啊。”她亦承认,“不过,你和其他人比起来,福气爆棚啊。”
“没办法,谁让我是皇帝?”他一点都不自谦。
“你这个自大狂。”她好想打他。
“你胆子太大。”他握住她手,“不过我偏偏喜欢,越这样越喜欢。”
“难道你是受虐狂?”她便趣笑。
“不,没人能虐我。”他摇头,而且相当自信。
“不懂你。”她便不玩戏了。
“小笨蛋,不管你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他却凑她耳边,亲昵道。
“真的吗?”她不太敢信。
“真的。”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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