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绾站在旁边,突然间也觉得迷茫,近日太师对夫人逐渐温和,本以为是个好的开始。
如今骤然回到原点,何况有了孩子,两人之间。
“夫人,太师的子嗣都养在府里,外面不会有的。”
清河睁开眼睛,眼眸格外清澈,这话的意思她听的明白,但这个孩子要是没了,宇文护绝不会善罢甘休。
“宁都王爷,大约欢喜的紧吧。”
“王爷自然疼爱的紧。”
清河紧紧握着手中的扶手,仔细思量,半晌慢慢开口,“别让皇弟空欢喜一场了。”
书绾施礼,“是,夫人。”
清河站起身,看向外面的风景,又坐下,终究,还是。闭上眼睛,落下两行清泪,“别让皇弟失望。”
“夫人,军营有事禀报。”
任由两行泪滑至脸颊,睁开眼睛,“进来。”
“夫人,哥舒将军带着一个女的在军营谋划什么,具体细节还未探听清楚。”
“女的,可有身孕?”
“禀夫人,无身孕,梳妆打扮还未出阁,并无世家小姐模样。”
清河看向书绾,脑海中分辨着情况,春诗。
原来,宇文护陪着独孤般若养胎,底下让人谋划,那这天下归于何人,她倒是看不明白了。
“下去。”
“属下告退。”
如果说前者是私事,后面便是国事。
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在此孤注一掷,他宇文护倒是放心,独孤般若都不放心,不然怎么能派春诗前去。
她的太师啊,聪明一世,为什么会在独孤般若面前糊涂至斯。
“帝星未明,然独孤天下。”
“夫人,这不过是坊间传闻,您别上心。”
清河起身,“本宫想得到,他们自然也想得到。就算他宇文毓做了黄帝,也不过是个傀儡,若是独孤般若生个皇子,后果不堪设想。”
书绾顺着清河的思想,眼下倒是没什么,“只要孩子落地,太师便有了软肋。”
“府里加派人手。”
“是,夫人。”
日子依旧在继续,宇文护回府的消息几乎没有过,赵贵死后,独孤信也不在拥护宇文觉,当今圣上的日子可谓艰难至极。
清河隐约觉得,近几天有大事发生,却没有料到是什么?
夜色已进布满星空,几颗繁星象征性的分布在天空,清河披着斗篷站在凉亭边上,想着白日里请人卜的一卦。
何为困相,困的什么?
“夫人,出事了,西苑小公子要被行家法。”
清河转过身,看向书绾,抬了抬眼皮,“谁下的令?”
“太师。”
清河拂开斗篷,迈腿出了凉亭,“发生了什么事?”
书绾跟在身后,出了凉亭,“据说今日小公子在府外拦了太师的马车,发现……发现宁都王妃和太师两人,衣衫不整在马车内。”
清河步子渐渐慢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还没有一个孩童勇敢。
“之后呢?”
“之后,之后小公子气不过就在街上大骂宁都王妃,还,还扯坏了王妃的衣带。”
“这深儿越发懂事了,这种事都看的明白。”
“夫人,您还是快些吧,太师真的动怒了。”
清河扶着额头,拢了拢披风,“动怒又能怎样,深儿不过韶年,他能罚什么?”
“夫人,听说,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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