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冤枉,夫人。我怎么敢呢?”
清河低头看看女孩,抬头看向宇文护,“太师一字千钧,岂会冤了你,倒是你信口开河,出口重伤独孤女公子,若不小惩大诫,往后京城大家闺秀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如何是好?”
“我,臣女失察,臣女失言,求太师,求夫人恕罪。”
清河站在宇文护旁边,福身,“今日本是大喜之日,不妨喜上加喜,既然郑三姑娘已经上了太师床榻,抬了侍妾便是。”
不罚反而得了侍妾身份,还没来得及高兴,看着宇文护目光中的阴冷,清河缓缓说完后半句,“至于今日之事,按府中规矩,犯口舌之事重者,抄录心经百遍,终身在道观赎罪。还请太师念在郑三姑娘不懂规矩,从轻发落。”
宇文护看着清河,果然处理这种事情,女人比他拿手,有理有据,也令人信服,恩威并施,也少了流言,伸手拉着清河的手,“这事儿,交给你了。”
清河点点头,“念你不懂规矩,入府之日,抄录心经百遍,在潜心修行,静思己过三年,返还原籍,自行其是。”
郑三姑娘连连点头,不连累父亲,不过清修三年,算是比较好了。“谢过太师,谢夫人。”
听完结果,宇文护放开清河,转身进了内庭,“郑大人,起来吧。”
众人齐齐施礼,“恭送太师。”
清河转身,粗粗打量伽罗过后,“清者自清,莫要多费口舌,伤人伤己。”
一语双关。
独孤伽罗福身,眼前的女人似乎更胜阿姐一筹,不单单是霸气,多了几分从容,更胜几分尊贵之态,不愧是宇文护的正妻,她阿姐遇到对手了。
一场宴会闹了一场乌龙,折腾的人甚是疲累,回府之际,宇文护端坐在马车之内,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清河坐在左侧,扶着额头,心底似乎憋着一口气,两人谁都不想开口。
本以为他宇文护仅此而已,不会再和她有什么联系,没想到独孤般若派人挑唆赵贵,想要让两人互斗,自己为宇文毓铺路。
云锦阁中宇文护坐在亭台上,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或许宇文护不明白,他更多的是不甘,不甘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
本有鸿鹄之志,奈何出身,一身才华难展身手,纵使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变成了一种执念。
送走独孤般若,宇文护也没有客气,在朝堂上开口要了兵权讨伐齐国。
清河坐在府中听着暗卫的禀报,摆摆手,示意退下,嘴角弯了几下,带着几分自嘲,“书绾,你说若是男儿,会不会是个将军,坐在帐下布局算计。”
“夫人,为了太师,您是值得的。”
“值得吗?”
“夫人,您放心吧,如今她已经是王妃,还能如何?”
清河还未开口,侍女入内,“夫人,皇上明日在宫中设宴,预祝太师大胜。”
清河点点头,不知道圣上在打什么鬼主意,更不知道这背后是一盘怎样的大棋。
圣上联合柱国赵贵想要借此宴会谋害宇文护,特意训练了一批舞姬,独孤信自然也心领神会,想要趁机除害。
宁都王宇文毓得知宇文护和独孤般若的过去,心底必然也恨不得掐死宇文护又无能为力,也借此想要借刀杀人。
宇文护看着情形,必然是打算将计就计,趁机问罪,杀了赵贵,独孤般若权衡利弊,此事还是觉得宇文护更可靠,私心也不想宇文护死。
席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谋划,千谋万算,独独算漏了在场的清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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