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分析道:“贾家那年不是有琏二嫂和宝玉被马道婆魇魔的事吗?让马道婆使魇魔法的必是贾家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能知道凤姐和宝玉的年庚八字。琏儿嫂倒是树敌不少,但宝玉平日里并没有得罪人。同时恨他们俩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赵姨娘。这赵姨娘是贾环的生母,故而贾环必知道赵姨娘找谁作法。如果贾赦想找人问,也必定是找贾环。毕竟他还小,好糊弄。”
水溶和林昊均点点头,认同黛玉的说法。林昊道:“今晚夜里我去把贾环掳了来,问一问。兴许还能问出点我们不知道的。”
当下三人计议妥当,黛玉把贾环住的地方画给林昊看。是夜,林昊趁着夜黑风高,到贾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贾环掳了来。
贾环以为贾赦一死,自己就落得干净了,放松的心情使他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不料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起初以为是自己滚到床下。可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却见水溶和林昊有如地狱阎罗般地站在他面前,不禁吓得冷汗直流。
水溶冷冷的说道:“贾环,相信你也明白我们今儿把你抓来目的。好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要不,可有你的苦头吃。”
贾环知道招了是死路一条,哪敢招。忙道:“王爷,表哥,我承认平日里我也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但我可从没有做过对不起王爷和表哥还有林姐姐您们的事啊。”
林昊冷哼道:“真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想给你点小苦头吃,再不招,还有更厉害的。爷儿对付你这种人的招儿多的是。”
说完,在贾环的痒麻穴上点了一下,贾环只觉全身又痒又麻,痛苦万分。他那曾受过这种苦?早已是叫苦连连,不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在地上直打滚,求饶道:“饶了我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林昊上前解了贾环的穴,贾环只觉全身轻松,眼珠子乱转,想着如何编谎话。
林昊早看出他的鬼心思,伸出手指,冷酷的说道:“还想再尝尝比这更厉害的滋味吗?你若乱说一通,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贾环看着林昊的手,一颤,忙道:“我说,我说……”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便有如竹篓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水溶和林昊。
水溶和林昊听完,把贾环留在那屋子里,让人看着,俩人到书房里商议这事。
到了书房,水溶的拳头狠捶了一下书桌,恨声道:“果然如我所料,又是龙浙这奸人,真恨不得杀了他。”
林昊道:“单凭贾环的片面之词根本治不了他的罪。”
水溶点点头,道:“就是因为单凭贾环的片面之词治不了他的罪,所以我们要想个法子,设个套让他钻,一举把他灭了。”
林昊怒道:“真想晚上潜进忠顺王府,取了那龙浙的脑袋。也省得这个恶棍再为非做歹,祸国殃民!”
水溶摇了摇头:“如果能够这样省事的解决,当然好。这个法子我以前也想过。只是那忠顺王势力遍布各地,那江南巡抚江少青是他的走狗你是知道的,还有山西巡抚汪道溪、川贵巡抚朱已训、直隶总督聂宇都和龙浙交好,这些都是我和岳父这一段来派人暗中摸查到的。如果这忠顺王在京城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些人手握重兵,指不定会出大乱子。皇上何尝不想解决了这个龙浙,但他也怕投鼠忌器,引起不必要的动乱,是以一直容忍着,但不会让龙浙再蹦多久了。现在皇上已逐渐剪除龙浙在外省的羽翼,前不久,川贵的朱已训暴病而亡,其实这都是皇上派人暗中行事的,这些人助纣为虐,早晚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忠顺王,嘿嘿,就让都喘两口气,他的死期不远了。”
林昊一听,点了点头,说道:“对这忠顺王和他的羽翼,若是你们不好出面的事,我可叫百花山庄的兄弟代劳。这些人一日不除,不知又会想出什么奸计来害你们几个。”
水溶道:“我和岳父受皇上之命,已经网撒向忠顺王了,如今天这个网已经慢慢地收紧起来了,到时还需大哥还有百花山庄的兄弟们的大力相助。”
林昊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那贾家的事就让那陈栋去办,这贾环也把他送去给刑部,让他们知道我们已识破他的诡计了,估计他也不会给贾环好果子吃。”
水溶道:“让这些人去狗咬狗去,咬死一个也为民除害一个,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将来还得了。”
第二日,贾环就被水溶送去顺天府里,等待他的是牢狱之灾。
且说水溶和林昊从贾环口中得知,暗害水捷的元凶乃忠顺王,而贾赦只不过是帮凶而已。对于忠顺王,水溶已下了必杀的决心,他与皇帝龙晟以及忠孝亲王龙沂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忠顺王这条大鱼已经蹦达不了几天了。
而对于贾家的处置,水溶觉得已经不用再脏了自己的手了,那忠顺王既要贾赦当替死鬼,就让他们狗咬狗吧,反正那贾家受到什么处置都是应该的,自己也懒得理会,便把这一案子连同贾环交给了刑部处理,专心和林昊还有忠孝亲王谋划如何捉拿忠顺王。而面对变故的贾家,会甘心坐以待毙吗?
贾家上下现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知道贾家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置。在惶惶不安的等待这判决的结果,竟是没有人留意贾环不见了。
贾琏受贾母之命,前往刑部打理一番,却是到处碰壁,刑部里的人见贾家牵涉进了暗害北静亲王府世子的这个案子,树倒猢孙散,墙倒众人堆,又有谁敢掺和进贾家的事。贾琏碰了一鼻子的灰,正想打道回府,刚出刑部的大门,却见几名捕快押着贾环进了刑部,贾琏心中一惊,不知这贾环又犯什么事,连忙又折了进去,悄悄地跟了进去,拉住了走在后面的一个捕快,塞给了一大锭银子,才从那捕快口中得知这贾环也是参与了这案子,被那北静亲王抓住了,现正要送进刑部大牢里,而罪名呢,就是参与谋害北静亲王世子。
贾琏听了脸色都变了,有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贾环也牵涉了进去?见那捕快说着便要走,贾琏连忙又拉住又塞给他一锭银子。那捕快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看在钱的份上,便把贾琏拉到了一边,偷偷地告诉了贾琏关于贾环如何参与这案子的。
贾琏听后,心中暗自骂了一声“这狗娘养的。”也不再打探消息,便赶紧离了刑部奔回了贾家。
贾家的人一见贾琏回来了,都赶紧围了过来,跟着贾琏进了贾母的屋子,贾琏顾得不喝上一口水,便上气不接下接地将贾环被抓的事儿告诉了大家。这赵姨娘一听,叫了声“我的儿”,身子一软,便坐在地上号淘大哭了起了。
贾母听了很是疑惑,这贾环平时吃喝玩乐,没个正经,又如何会参与到贾赦这当子事来呢?。
不等贾母发问,贾琏便把贾环如何犯事的情形说了。说完贾琏指着地板上的赵姨娘骂道:“合着当初就是你这混帐东西使的鬼,差点儿把我媳妇和宝玉给整死!”
贾家的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以前暗害凤姐和宝玉的人是赵姨娘。贾母等人气得倒仰,凤姐咬着牙冲了上去,一巴掌往赵姨娘脸上扇了过去,王夫人这一段受够了赵姨娘的气,如今有了这个报复的机会,怎么会落后,便也紧跟着上去噼哩拍啦地把巴掌落在了赵姨娘脸上,打得赵姨娘哀嚎不已。探春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生母被打,心中也极恨她为贾家招祸。
贾母已经气得颤颤巍巍的了,指着赵姨娘的脸骂道:“真没想到啊,咱府上净养着这些白眼狼。当初凤丫头和宝玉差点被你害死了,现在又是你这个婆娘招来的祸,如果不是你招来的什么马道婆猪道婆,又有谁知道这魇魔法,赦儿又怎么会摊上这官司,惹上这祸事,贾家怎么又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打死了活该!”
又拉过贾政说道:“政儿,今儿你若不把这个害人精给休了,赶出家门,你就再也不要认我为娘了!”众人听了贾母的话,均对赵姨娘也是一阵阵的痛骂。
贾政原本就是个孝子,又见赵姨娘使着这个阴法子害凤姐和宝玉,早已恨的牙痒痒的,便当场写了封休书扔给了赵姨娘。贾母凤姐早已叫来了两个婆子,把趴在地板上的赵姨娘给架了出去,扔到了贾府门外。
赵姨娘身无分文被赶了出去,而她的兄弟均已死去,站在寒风剌骨的街头,赵姨娘想想只能投奔娘家的侄子,不想那娘家侄子怕惹祸上身,竟也不肯收留她,可怜她只能在街上要饭。赵姨娘争了一辈子,落了这样一个结局,不知她是不是会后悔当初嫁给贾政当姨娘,还是后悔自己阴险狠毒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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