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公孙秋所料,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从书房里传来了忠顺王的叫骂声,公孙秋停下了脚步,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想不知那个倒楣鬼撞上了王爷的气头上了。
公孙秋想了想,不如让王爷先在那个人身上撒撒气,等自己进去了,兴许王爷气也出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呆在书房门口,贴在门边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响动。
只听见忠顺王在书房里咆哮着:“你们这些兔仔子,我是怎么养着你们,就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成,你怎么不淹死在海里面,还有脸回来!”
书房里另一人道:“王爷息怒,王爷恕罪,小的也是没有办法,那林昊的水师自攻下了南越国京城金水城之后,我和陈东带领弟兄们一路尾随,沿着马海航线一路北上,却不想被那林昊的水师发现了,我们赶紧掉头逃跑,那些水师太强了,咱们整艘船都被打沉了,船上二十多名弟落水后,不识水性的当场死了,有几个被抓住了,但他们当场咬下毒药自尽了。我和陈栋二人在船尾,那水师一炮打了过来,我和陈栋水性极佳,掉进了海里,便假装死尸漂浮在海面上,等那些人走了之后,才拼命地向岸上划回来。”
公孙秋仔细听那声,却是忠顺王的待卫张北。忠顺王手下有四名贴身待卫,人称四大金刚,分别是陈东、李西、武南、张北。这四人武艺自十分了得,主要负责忠顺王安排下来的秘密任务和保卫忠顺王的安全。前一段时间忠顺王派了陈东和张北他们前去跟踪那神秘水师的,不想今儿却回来了,怎么只有张北一人,陈东呢?
“那陈东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还是忠顺王的咆哮。
张北说道:“这个小的真不知道。小人和陈东在海里游,原本以为会在海里喂鱼呢,后来还是拼命地游,海上风浪大,没多久我们就失散了。我游了一天一夜才看见一座小岛,一到岸上,小的就昏倒了,后来醒来许久,也没看到陈东游来,我估计要么是被海里的鲨鱼给吃了,要么是被那帮水师给捉了。”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忠顺王继续问道。
“那岛上没有人烟,小的后来醒来,抓了些鱼吃了,才有些力气,等了二天,才有只商船路过那个小岛,小的便拼命叫喊求救,这才搭着他们的船回来向王爷你复命,小的把事情干砸了,还望王爷恕罪啊!”
说着便听到咚咚咚的嗑头声。
公孙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王爷派去跟踪那神秘水师的张北回来了,心想不知张北是否找到了水师的驻扎之处,便赶紧推门走了进去,拜见了忠顺王。
忠顺王一看公孙秋进来,火气立即又大了起来:“你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连跟踪都让人杀得一干二净,他奶奶的,这算什么回事啊,真是养了一群脓包。”
公孙秋道:“王爷息怒!在海里跟踪原本不容易,极易被发现。好孬张北也是死里逃生,知道了那个水师的大体行军方向,顺着这个方向,我们便可找到那水师的下落。”
忠顺王听了公孙秋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陆上跟踪还比较好办,海上一旦被发现,肯定被一窝端的,哪里也跑不掉。何况人家是三万人,我们是几十个人,哪是他们的对手。幸亏这张北还算机灵,能捡条命跑了回来。这么一想,也就没了怒火。手一抬,叫那张北站了起来。
公孙秋问那张北:“你可知那水师住扎之处?”
张北摇了摇头,说道:“具体在哪个地方目前也不清楚,不过沿着那个方向找去,估计能找得到。”
公孙秋点了点头,对忠顺王说道:“王爷,现在那水师可是我们对付北静亲王的线索,务必找到。”
忠顺王沉呤片刻,说道:“那水溶在朝上讲述南征的经过,对那三万水师只字不提,想必是心中有鬼,不敢见人。”
公孙秋马屁送上,说道:“王爷英明,所言极是,那小子怎么敢说那神秘水师呢,一说就漏气了。这这林昊是他的小舅子,这支水师也算在他北静亲王的头上。私自豢养军队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按律可要诛九族的。嘿嘿,这可是那北静亲王的小辨子,我们岂可放过。只要我们查到北静亲王私自豢养军队的证据,即便那皇帝再如何袒护,北静亲王也逃不了罪名的。”
忠顺王拍了拍大腿,站了起来叫道:“着啊,他奶奶的,本王怎么没想到呢,水溶这次南征,要不是那神秘水师,他能打得赢,说不定早命丧南越国呢,现在还回来加爵领赏,真他奶奶的人模狗样,”
想着水溶那个志得意满的样子,忠顺王气得真想把那水溶碎尸万段。
又转头对张北说:“你先下去休息两天,把那水师的行军方向和路线大致画出来,等养足了力气,再带几十名弟兄去找,本王就不信那三万水师就这样没了踪影!”
张北领命下去。
忠顺王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水溶现在是顺风顺水的,刚封了亲王,又生了儿子,那些本想投靠咱们的,一看那水溶春风得意,全都跑他那儿去了,看得真是生气啊!今儿在朝上,那江南巡抚江少青有张请求增拨军饷的奏折,原本皇帝要批准了,不料给那水溶一奏,却又黄了,你说本王能不生气吗。”
公孙秋赶紧说道:“王爷息怒,小的就不信咱拿他没有办法,他现在是树大招风,只要我们耐心一些,总能抓到机会的。”
忠顺王露出狠毒的眼神,咬着牙道:“怎么样才能让那水溶生不如死呢。”
公孙秋想了想道:“以北静亲王的为人,要让他生不如死,需在他的至亲的人身上下手。”
忠顺王一听,摆了摆手道:“狠毒的手段还是不要下在林黛玉身上了,本王早晚想着把她弄到手呢。”
公孙秋道:“王爷心思,小人岂能不明白。不过现在倒不一定用在那林黛玉身上了,他水溶不是才刚生了一个儿子吗。”
忠顺王道:“那北静亲王府守卫森严,不好弄的。”
公孙秋道:“王爷放心,会有办法的。小人曾听说过一种魇魔法,只要知道所要害之人的年庚八字,便可施术了。听说施术后那被施术之人就算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没几日就死了。您想想,我们若把这法子用在那北静亲王的小世子身上,那岂不是……”
“哦”忠顺王奇怪的问道:“还有这等办法?”
公孙秋阴毒地说道:“不错,只要扎个草人,写上那人的年庚八字,用针刀刺其要害,时间久了,那人则非病即丧啊!只是会这种法术的人现在很少了,要找一个不容易。”
忠顺王恶狠狠地道:“这办法好。你现在要四下打探,寻此高人,收归我用!本王倒要看看,到时,那水溶还能怎么样折腾。”
公孙秋道:“遵命。”
两人正说着,下人来能报说贾赦求见。
忠顺王想了想,说道:“带他来书房见我。”
不一会儿贾赦便进了书房,参见了忠顺王。
自从投靠了忠顺王这后,这一次是贾赦单独来拜见忠顺王。原本贾赦也打算拉上贾珍或者王子腾他们一起来年贡忠顺王,但今年贾赦特意准备了一件特殊的礼品,便单独前来拜见忠顺王。
忠顺王看贾赦抱着一个紫檀木的大箱子,问道:“你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贾赦笑道:“年终到了,王爷这一年来对卑职关照有加,卑职感恩戴德,无以回报。心知王爷为朝庭之事呕心沥血、劳心劳神。卑职便托人寻了一件玩物,供王爷消遣。”
忠顺王道:“亏你有心,是什么东西呢。”
贾赦便把箱子拆了,拿出那件玉雕美人,摆放在桌子中央。
那忠顺王和公孙秋原本都是好色之徒,一见那玉雕美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连忙走近细细把玩起来,只见那玉雕美人的玉质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工精致,美人雕得栩栩如生,一看就知是玉雕精品。
那忠顺王边把玩边说道:“贾大人你用心良苦,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贾赦一听,心中大喜,看来自己选的这件礼品很合忠顺王的口味,便连忙说道:“多谢谢王爷,卑职誓死追随王爷,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忠顺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你这件玉雕美人是从何而来的?”
贾赦吹嘘道:“不瞒王爷,卑职交往广泛,三教九流均有卑职的朋友,我是托朋友寻来的。”
忠顺王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既然你三教九流都有交往,本王现在急需那种会魇魔法之能人,不知贾大人可知有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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