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琼真人笑道:“这次从江南来之前,虽说时间紧急,但昊儿还是拉着我四处买玩具,我看他只有想着这个小外甥时,才有那么点像少年样呢,要不整个就比我这老头子还像老头子。这几件是他随手拿的,后面还有整整两大车在路上呢。”
黛玉娇笑道:“哥哥真好!不过要等你的小外甥会玩,还要许久呢。”
林昊道:“不会很久的。”转头对水溶道:“清之,这次你传书给我,叫我速来有何要事呢。”
水溶道:“你或许也听说了,今年来南疆战乱不断,南越国仗着国力强盛,屡犯我南疆,守疆大臣疲于应对,南疆战事吃紧。”
林昊“哦”的一声,道:“那清之这么急叫我来,想必也是为了南疆之事。”
水溶道:“是呀。之前朝中忠顺王主和,不久前朝庭派南安王前去南疆议和了。”
林昊问道:“我们天龙皇朝现在国富民强,兵强马壮,正好趁机把这南越国收归我朝,为何却要议和?议和后每年少不得又要送去无数的财物,这加重国库的负担。”
水溶道:“我和岳父都是主战的,但前儿派到南疆的五万兵士大败而归。”
林昊和紫琼真人均大惊,紫琼真人问道:“我朝将士一向善战,怎么会大败呢?”
水溶道:“那些将士们都不擅海战,十个将士上到战船上,倒有七、八个晕船,如何能打战。”
林昊问道:“难道就没有一支擅长海战的军队吗?”
水溶道:“朝中原本没有,不过现在有了。”
林昊问道:“哦?在那里?”
水溶笑嘻嘻的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黛玉这时已命紫娟和春华泡了热茶进来,说道:“你们也别光站着聊天啊,都坐下喝杯热茶消消寒气。”
听到水溶说到“近在远前”,黛玉着说道:“清之,你说的是百花山庄驻在百花岛的那支军队吗?”
水溶道:“玉儿说得没错。此次急着叫大哥来就是为了商议如何把这支军队派往南疆去。”
林昊问道:“既然要派百花岛的军队去,那之前为什么还要议和?”
水溶便把他猜测的忠顺王的有可能勾结南越国说了,那林昊和紫琼真人听了均大怒,紫琼真人道:“这忠顺王为了坐上那位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林昊道:“像这般卖国之贼,真是恨不得诛之。”
水溶叹道:“我何尝不想,但忠顺王在朝中的势力庞大,若没有绝对的把握,动他只会使朝局不稳。眼下只能多收集他的罪证,将来再一举消灭他。”
水溶便将和龙晟商量的事告诉了林昊和紫琼真人。
水溶苦笑道:“皇上在朝上已命我为三军统率,亲驭十万兵马前往南疆剿灭南越国。是以需要哥哥你那三万水师相助。”
林昊道:“想那南越国不过蛋丸之地,清之你就把这事情交给我了,你留在玉儿身边照顾。不出二个月,我提那南越国国王的人头来见你。”
紫琼真人摇了摇头道:“昊儿,你乃江湖人士,师出无名,虽说以你百花岛上的水师,打赢南越国不成问题,但恐遭人诟病,日后你这山庄和水师就得或者解散或者收归朝庭军队,这样子可不好。况且朝中奸臣虎视眈眈,对忠孝王和北静王恨之入骨,你若替水溶前去剿敌,反陷忠孝亲王和北静王于不利境地。”
水溶道:“真人所言,亦是我为难之处,皇上想让大哥率领百花岛的那支军队去和南越国打,但大哥不是朝廷命官,师出无名,还需再派一名统帅。但是派别人又恐不能很好的和大哥配合,是以只能让我去。我这才决定亲率军队前往征战,由哥哥在暗地里帮忙。照顾玉儿本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本以为能好好陪在玉儿身边,不想如今遇到这南越国之乱,只希望能赶在玉儿生产时凯旋归来。”水溶看着黛玉,满心的不舍。
林昊听了水溶和真人的话,这才明白,点了点头,所幸玉儿还有三个月才要临盘,若战事顺利,也还来得及。
黛玉看着水溶和林昊,笑着说道:“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生产,那是稳婆的事,你们这些大男人又帮不上什么忙。如今前方战事吃紧,那里的老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盼着朝廷大军早日平定了南越国的进犯。好男儿当血战沙场,报效国家,为民解忧。你们尽管去,玉儿等着你们凯旋归来,为你们摆庆功宴!”
紫琼真人道:“溶儿,你有昊儿相助,攻克南越国不在话下,我精于医术,就留下来照顾玉儿,你和昊儿就尽管去吧。”
水溶一听紫琼真人要留在京城,心中大喜:“有真人这个神医在,我就放心了。”
此后几日,黛玉和太妃忙着安排水溶和林昊所带的东西,婆媳二人竟是巴不得把府里的东西都让他们带上,唯恐他们在外少了什么。
最后还是水溶说道:“我们这是去打战,辎重可不能太多,要不会影响大军前进的速度的。”黛玉和太妃这才作罢。
到了大军出发的日子,城门外,旌旗猎猎,“水”字王旗迎风招展,水溶和林昊依依不舍的辞别黛玉、太妃和紫琼真人还有忠孝亲王一家及来送行的文武百官等人,率领三军,浩浩荡荡地开往南疆。
至始至终,黛玉始终面带微笑和水溶和林昊告别。直到他们走远,黛玉看着水溶和林昊离去的背影,忍了许久泪水才夺眶而出,太妃也泪眼蒙蒙,但看向黛玉的眼神充满了赞许,这媳妇外表柔弱,但内心还是很坚强,足以担当溶儿的贤内助。
送走了水溶和林昊,黛玉陪着太妃乘坐马车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太妃看到黛玉眼睛红红的,神色忧虑,便拉着黛玉的手安慰道:“玉儿,莫担心!溶儿和昊儿会平平安安回来的,你可要好好把身子养好,你现在可是双身子,马虎不得。”
黛玉定了定神,点点头道:“母妃,玉儿明白,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清之分心的。
太妃感慨的说道:“玉儿,以前竟是母妃看走眼,看你自从嫁给溶儿,来到北静王府,竟是如此娴慧。母妃心里明白,你不是个只会依附溶儿的菟丝花,你可以和溶儿站在一起面对风雨的,母妃可以放心地把溶儿交给你了,北静王府的将来也要靠你支撑起来。”
黛玉道:“母妃过誉了,是母妃疼惜玉儿,才这么赞玉儿,玉儿好些地方还是要靠清之。”
太妃道:“母妃没有过誉。玉儿本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值得溶儿这般倾心对待。先前是母妃先入为主的,老是认为你太柔弱了,怕溶儿既要照顾你,又要兼顾朝廷的事,太累了。如今看来,玉儿不仅没拖溶儿的后腿,还助了溶儿。”
黛玉看太妃如此称赞自己,小脸一红,谦虚地笑道:“我可没有帮清之作什么。”
太妃道:“玉儿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就是帮溶儿。男主外,女主内嘛。女人们把家打理好,男人们在外才能安心办大事。”
黛玉道:“府里的事大多也是母妃的操劳,玉儿只是帮母妃罢了,也没做什么。”
太妃道:“前儿你建议在用对牌支银、支物时,再加上一张领纸,上面注明日期和要领的银两或财物,再盖上印鉴。这法子就极好。以前王府里只用对牌领,虽然大多数下人还是老实,少有出现多领的,但偶尔遇到大事忙乱时,就有一两个胆大的乘乱冒领,过后又不好查,只能不了了之。如今这样子,杜绝了此类事的发生。谁说玉儿没做什么,我看玉儿竟是解决了个大问题。”
黛玉嫌道:“玉儿也是小聪明,大事还要母妃帮衬着。”
妃拍拍黛玉的手说道:“其实让玉儿独当一面,玉儿你必也做得极好,只是眼下你怀着孩子,还是多歇息些,等孩子生了,母妃可就要全交给你了,母妃可是要含饴弄孙了。”
黛玉娇笑道:“母妃你可别一下子就把这么个大摊子交给玉儿,玉儿可扛不起。”
太妃笑道:“我对玉儿有信心。”
黛玉嘟着小嘴道:“母妃这样,让玉儿都有些害怕生完孩子后的日子了。”
太妃噗哧一笑,道:“玉儿,你这促狭鬼,说得好像这是多么苦的差事似的。”
黛玉苦着小脸道:“原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太妃道:“别人家为了管家之为争得头破血流,偏我们家是互相推来推去。也只有玉儿你这种不爱财之人才能这样,母妃就爱玉儿你这种性子之人。”
黛玉道:“玉儿觉得王府既是自己的家,那这个家的好坏就和玉儿息息相关,那种中饱私囊,置家族利益不顾的行为无谓是自毁祖宗基业。”
太妃赞叹道:“玉儿说得太好了!若大家都像玉儿这般想,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纷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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