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穿梭于菊花之间,喜不自胜,流连忘返。“清之,你快来看,这是苏州的大立菊、塔菊,京城哪里弄来了这些稀有的品种?”
水溶道:“是我托大哥派人从苏州送来的,喜欢吗?”
黛玉深情地看着水溶:“谢谢你,清之,玉儿很是喜欢。园子里的菊花栽培装点得一点都不比苏州狮子林里的菊花差,简直就是一个浓缩板的狮子林。你知道吗,小的时候在苏州,父亲母亲经常带着我到苏州的狮子林里赏菊花,没想到到了京城,却还能重温儿时的旧梦。”
原来,水溶本想待重阳之时,再携黛玉登高赏菊,可是又担心黛玉怀着宝宝不方便登高,便偷偷派人在王府的花园里种满了各色的菊花,又派人星夜赶往江南,托林昊遍寻名品,林昊一听,恨不得把苏州狮子园里的菊花全部移栽到北静王府,后来又担心北静王府花园容不下,便挑了些绝色的品种,派人送来了京城。
这些从苏州送过来的品种,有些水溶并未识得,黛玉便边走边给水溶介绍,什么“紫气东来”,什么“霞光夕照”,什么“玉芝初放”,说得水溶啧称奇。两人十指相扣,漫步在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菊花间,兴致高昂,流连忘返。
黛玉道:“要是我那湘云妹妹在,估计又得诗兴大发了。”
水溶道:“是嘛,不过我猜你那云妹妹现在定是会更喜欢兰花的。”
黛玉道:“哦,何以见得?”转念一想,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卫公子名讳若兰,清之,你真有才。”
水溶也笑道:“是啊,玉儿聪明,今儿个我收到了卫公子的来信了。”
黛玉道:“信上怎么说的,云妹妹可好?”
水溶道:“好得不得了哦,有卫家大公子亲自当护花使者,你云妹妹自然无恙。卫公子信上说,他们俩已经安全抵达杭州,与迎春姑娘相会,卫公子还说,要留在杭州保护她们呢。”
黛玉道:“这敢情好,看来这麒麟之缘要天作之合了。清之,待我们生了宝宝,也到江南一趟,顺便看望他们一下。”
水溶道:“好啊,到时我们带着小宝宝一路游玩下去,不知能不能顺便吃一下他们的喜酒。”
两人正说笑着,春华喜气洋洋地赶来禀报:“启禀王爷、王妃,才刚忠孝亲王妃打发人前来报喜,说世子妃今早生了个千金!”
黛玉一听,惊喜地问道:“真的吗?母女二人一切可好?”
春华点了点头:“忠孝亲王府报喜的人才刚才离开呢,说是母女二人健康无恙。”
黛玉道:“嗯,这敢情好,好想去看看那个小宝宝!清之,我们去准备些礼品,明儿就过去道喜,如何?”黛玉拉着水溶的手就要走出园子。
水溶笑道:“玉儿,你慢点!别急,礼品你就不要费心了,我已经吩咐王兴准备好了,呆会我们去瞧瞧就行。”
黛玉疑惑的问道:“你准备好了?难道你早已知道嫂嫂生了?怎么没告诉我啊?”
水溶笑道:“我可不是半仙哦,没有那神机妙算的本事,知道嫂嫂今儿生。我是听龙晔说嫂嫂快到生的日子了,这才叫王兴先准备着,现在估计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黛玉道:“哦,既然礼品准备好了,我们去忠孝亲王府看嫂嫂和小侄女去,嫂嫂如花似玉,生的小宝宝肯定也美得冒泡泡。”
水溶笑道:“玉儿,这可不行,你忘了母妃说有喜之人不能去看望作月子的人吗,会冲喜的。”
黛玉吐了吐丁香小舌,道:“瞧我这记性,我还真忘了,那岂不是要等嫂嫂作完月子才能看到小侄女啊。”黛玉一脸的郁闷。
水溶道:“这个倒不一定,依我之见,我想只要你不去嫂嫂作月子的屋内就行,只要叫她们把小侄女抱来给我们看看看,想来也是可以的。”
黛玉想了想道:“这些规矩想来母妃才懂,不如让春华去问问母妃,看行不行,如果可以,我们再去看,如果不行,那只能一个月后再去了,那些礼品可先打发人送过去,以示祝贺。”
水溶点了点头,春华忙过去请示太妃,不一会儿,春华高兴地回来说太妃说可以的。黛玉听了满心欢喜。
水溶也叫来了王兴,询问贺礼的准备情况,王兴回答说已准备停当。
第二天一早,黛玉和水溶换上外出的衣服,坐着马车向忠孝亲王府而去。
到了忠孝亲王府,两人拜见了龙沂和穆樱,又和龙晔、晨雨和龙暄相互见礼。
穆樱到屋里把那刚生的孩子抱出来给黛玉和水溶看,黛玉看那孩子虽说才刚初生,有些皱巴巴的,但仍可看出眉宇和龙晔十分相似,鼻子和嘴唇像莫小蝶。
不禁笑道:“这娃娃把父母相貌的优点全挑上了,这么小就可看出是个美人胚子。”看着喜欢,就要伸手去抱
水溶忙拉着黛玉的手道:“玉儿,你抱不动的,不要抱,等下累着。”
穆樱也道:“玉儿你就看看,小心动了胎气。等你也生了一个,你爱抱多久都没关系。”
黛玉只好作罢,看着这么小的小孩子,黛玉不禁想到不知自己以后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心中盼望着孩子出生那日早点到来。
水溶和黛玉在忠孝亲王府用过午餐,这才打道回府。
在马车上,黛玉依偎在水溶的怀里,轻轻问道:“清之,你猜我们的宝宝会象你还是象我?”
水溶笑道:“嗯,我猜啊,肯定象你,因为他整天和你在一起。”
黛玉摸着水溶笔挺的鼻子,浓密的剑眉道:“可我喜欢他象你,因为他是个男孩,身子骨可不能玉儿小时侯那么弱。”
水溶道:“不会的,他一定会集中我们两个的优点的。”
两人情话绵绵,不想马车刚走近北静王府的大门,就听到门口一阵吵闹声,黛玉听那声音中有一个声音很熟悉的声音,那不是薛姨妈的声音吗?不禁皱着眉头问道:“咦,这不是薛姨妈?”
水溶探头一看,看到了沦为乞丐的薛姨妈。对黛玉道:“是薛王氏没错。”
黛玉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水溶嘿嘿笑道:“玉儿,还不知那薛家的事吧,待我好好告诉你。”
黛玉道:“薛家出了什么事?那家子会有什么好事,我才懒得理他们呢。”
水溶笑道:“玉儿你先别着急,你先从窗子看看那薛王氏如今成了什么模样了。”
黛玉把马车车窗帘子掀起一角,从车窗看了出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瘦骨嶙峋的老太婆,全身脏不拉兮,一手驻着一根树枝当拐棍,一手拿着一个破碗,想是乞讨路过北静王府的,那些门卫要赶她,便吵了起来。
黛玉不禁好奇的问道:“这可奇了,这薛王氏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虽说她儿子死了,但她那个宝贝女儿薛宝钗倒还孝顺,怎么会让她的母亲到处乞讨?”
水溶便把薛家这一段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黛玉,黛玉听完感慨的说道:“没想这薛宝钗竟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她也不想想那南安王岂是什么样子的人,居然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有这薛姨妈,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反让夏金桂大大算计了一把,把这最后赖以维生的家产也算计走了,真是抓蛇十年,反被蛇咬。”
水溶道:“这就叫现世现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种人永远不值得同情可怜。”
马车驶过薛姨妈身边,那个在争吵中的薛姨妈听到了黛玉的声音在马车里,一脸的怨毒。那些家丁看王爷和王妃回来了,忙把那薛姨妈赶得远远的。
回到了书房,黛玉想了想问道:“清之,你怎么会知道薛家的事的,还这么清楚?”
水溶轻抚黛玉的小脸道:“玉儿,当初薛家把你害得那么惨,我和岳父把那薛蟠送进了大牢,虽说那薛蟠是罪有应得,可也算是为你报了仇。原本想,只要薛家那些女人们从今往后老老实实、安分守已地过日子,我们也就不想赶尽杀绝。”
黛玉道:“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要他们老实安份的过日子估计难如登天。她们天生劣性难改,天天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怎么安份得了呢。”
水溶点了点头道:“可不是,正如玉儿所说的一样,他们痴心妄想地想攀上南安王,借以替薛蟠请情脱罪,甚至妄想薛家东山在起。于是那薛宝钗仗着肚里怀上了南安王的种,跑到南安王府威胁南安太妃,称如果不让她进入王府,她将把南安王的劣迹宣扬出去。”
黛玉道:“估计这薛宝钗又算计对了,那南安王是个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自然得听凭于她了。”
水溶道:“没错,南安王为了自己的名声,无奈之下只得把她接了进去。大哥一直关注着这个薛家,于是宝钗进了南安王府的这个消息,耳目们便早已飞报给大哥了,大哥看这薛家又蠢蠢欲动,岂能让她们如愿以赏,便送了一封信给那南安王妃,信上详细罗列了薛宝钗当初在贾家的那些卑劣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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