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人不用到天涯海角去抓,因为这个人恰恰在他的身边。为了江山稳固,就算这个人是他心爱之人,他也会毫不犹疑地让她牺牲。只不过现如今,他不用为难,因为这个人早已经让他厌烦了,他一想到这个人,心里的烦恨并不比义亲王少一些。
现如今,他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个牺牲品送给义亲王,让义亲王处置。就如同把一只兔子送到饿极了的狮子嘴边一样。
作为当今的皇上,他为他想出的这个办法,心里有些激动。这一箭双雕的效果,不正是他想要的吗。至于那个牺牲品,嘿嘿,就让他为朕的江山牺牲一回吧。
这个牺牲品就是贵人----贾元春。当他宣布前往避暑要带上贾贵人时,内宫一片哗然。那些嫔妃以为她贾元春要东山再起,重归宠爱,个个象倒了的醋瓶子酸不溜秋的。嘿嘿,她们何尝知道朕的想法,这一趟的避暑之行,就是她贾元春的不归路。想到这里,龙晟的眼里透出了杀机。
而在皇帝龙晟龙撵后面,贾贵人元春正美滋滋地坐在马车里暇想着。即使路途天气再闷热,也改变不了她快乐的心情。她做梦都想不到跟随皇帝前往避暑山庄的嫔妃是她贾元春。在这之前,她原本以为她要惨度余生了,没想到天见可怜,或许是皇帝念及旧情,给她这个梅开二度的机会。她一想到这里嘴角就会不由自主地咧开,这几天来,但甚至连睡觉都会笑。
她精心准备着各项的出行的东西,考虑着如何让皇帝更加宠幸自己,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能把这个机会浪费了。她除了为她自己之外,她娘家若大的贾府,也等着她再次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而东山再起。她一定不能错失良机!
跟在贾贵人后面的马车里,坐的是义亲王。他此时的心情和外面炎炎列日一样,怒火在心中燃烧。成王败寇,他认了,可是一想到可卿妹妹,他就禁不住怒火中烧。只是这次出行,皇上特意带着他仇恨的贾贵人,是给他难甚,还是另有深意?
而水溶陪着黛玉坐在龙旭身后的马车里,两人却是你侬我侬。水溶不时为黛玉指点外面的景色,那磁性的男性嗓音不断地在黛玉的耳边说著宠爱的话语。马车里一片的温馨。
就这样,皇帝龙晟带着他的大臣嫔妃,各怀心事,一路马不停蹄,来到了避暑山庄。
经过几日的劳旅奔波,众人均感疲惫不堪。可是一进了这山庄,眼见四周景色,身感清凉氛围,不禁精神一振。这山庄树木郁郁葱葱,苍松如行,虬枝如盖,风清夏爽,宫阙壮丽,云容水态澄泉绕石,水芳岩秀,香远益清。众人穿行其间,不禁赞叹不已。
山庄正中间的建筑宏伟别致,为正宫,是皇帝起居之守,紧接着后面为后宫,是皇帝嫔妃住处,其他建筑错落在四周,各大臣按部就班,分别住下。不提。
这义亲王住在离正宫不远的清水阁。这日夜晚,义亲王正挑灯夜读,不想太监戴权来宣旨,称皇上召见。义亲王心里犯着嘀咕,来了这些天,皇帝并无异常举动,今夜召见,不知为何。也不及细想,便更衣前往。
义亲王龙旭见皇上龙晟站在万壑松风殿门口等候,赶紧趋步向前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成岁!”
龙晟见龙旭跪拜,连忙走前拉起他道“皇兄免礼,今儿并无他人,你我自家兄弟,不必行此君臣之礼。快快请进。”
龙旭道:“多谢皇上。”
进了内殿,龙晟道:“朕今夜请你来,是有事商议。”
龙旭道:“请皇上示下。”
龙晟看着龙旭缓缓地道:“当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皆因朝庭上下,君臣同心,这种局面应该说是来之不易,你我兄弟手足,亦有你一份功劳。”
龙旭说道:“皇上过奖了,这几年龙旭碌碌无为,毫无建树。”
龙晟一摆手接着说道:“但天下虽定,皇族内却不平静,亦有人心生异心。龙旭你自小饱读诗书,重情重义,今天我才和你说这些,目的是希望你我二人能兄弟同心,维护这太平盛世,否则,皇族内讧,百姓黎民定遭涂炭。你说呢?”
龙旭脸色稍一变,但随即恢复平常,道:“皇上圣明,蒙皇上开恩,前几年解了我的禁足,我定鼎力相助。只是……”
龙晟道:“只是什么,你可直言,朕恕你无罪。”
龙旭鼓起勇气道:“皇上,你还记得可卿妹妹吗?她可是死得好惨啊。”说着已泪水涟涟。
龙晟黯然道:“朕何尝会忘记呢,她也是朕的堂妹,朕也一直在怀念她。”
龙旭不以为然:“皇上如今君临天下,恐怕早不记得这个死去的可怜妹妹了。”
龙晟道:“何出此言?”
义亲王道:“远的不说,就说这次你起驾避暑,内宫嫔妃众多,而你却独独只带贾氏元春一人,还说什么手足兄弟,你忘了可卿妹妹是怎么死的了吗?”
龙晟道:“皇兄,此言差矣,我怎么会忘了可卿妹妹是怎么死的。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这次带你和她来是什么意思吧。”说罢,眼睛似有深意地对龙晟点了点头。
龙旭看着龙晟,沉思良久,恍然一悟:“莫非你是给了我一个机会替可卿妹妹报……”
龙晟手一挥,打断了龙旭的话:“你想明白了就好,今夜紫松阁,你去吧。”
龙旭大喜,跪拜道:“龙旭替可卿妹妹谢谢皇上。今后龙旭对皇上绝不二心,如违此言,有如此笔。”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根毛笔,双手用力,毛笔拦腰折断。
龙旭说得信誓旦旦,但若细看,会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诈神色。但龙晟却没有留意到,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龙旭退下。
这边后宫,贾贵人元春正忧心憧憧,坐立不安,无心睡眠。抵达避暑山庄已经有好几天了,皇上却连半人影都没有见到,更别说来宠幸自己。莫不是这段政事繁忙?可也没听到出了什么大事啊!
元春正在独自猜测,却见戴权来见,心中一喜,道:“戴公公今夜来此做甚,莫不是皇上有旨意?”
戴权淡淡地说道:“贾贵人,皇上有请。”
贾元春一听,大喜:“这、这、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多谢戴公公,戴公公请稍等片刻,容我梳妆整理一下。”
戴权点了点头,也不答话,只在侧边站侯。
贾元春原以为今天又是没希望了,是以一身的慵懒,没想到深夜皇上会请自己过去,便急忙喊来了宫女,七手八脚地装扮起来。又担心皇上等久不耐烦了,便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跟着戴权出去了。
戴权把元春带到了紫松阁,说了句:“贾贵人稍侯片刻。”便掩门退了下去。
元春一进紫松阁,见皇上还未到来,便暗悔刚才没有多多装扮一番,幸亏紫松阁里各项物品尽有,她强压着内心的兴奋,走到妆台前,对着镜子,一边细细地妆扮一番,一边耐心地等着皇上。
元春在紫松阁里焦急的等待,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吱呷”一声打开了。元春急忙转身拜倒在地,娇滴滴的说道:“恭迎皇上。”
只听见“哼”一声,元春一惊,抬头一看,那低沉的嗓音伴著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中,来者却不是皇上龙晟,而是义亲王龙旭!
元春忙站了起来,道:“义亲王!怎么是你?”又看了看龙旭身后的门道:“皇上呢,他不是要我过来这边等他吗?”
龙旭也不答话,转身把门关了,冷冷地道:“皇上晚上不会来了。”
元春一惊:“这是为何?是皇上宣旨让我来这里等他的。你又来此做什么?”
龙旭脸色铁青,狠狠的道:“皇上不会来了。今儿我是为我那可怜的可卿妹妹报仇雪恨来了!”
元春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但她毕竟在宫中浸淫多年,大风大浪过来的,随即镇静的装起糊涂说道:“义亲王说什么报仇雪恨的,本宫竟是听不明白了,那可卿不是病故的吗?”
“病故!”龙旭冷冷的说道,“好你个贾元春,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可卿妹妹怎么死的相信你比谁都清楚。你如今却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元春知道此事说什么也不能承认,是以面不改色的说道:“本宫十三岁入宫,贾府里的事也不是很清楚,那可卿之事也是听家母提的。家母说可卿是病故的,本宫也就信了,至于是不是病故,只有宁府的人才会知道了。本宫何来装糊涂之说?”
龙旭见元春一幅撇清的样子,暗恨在心,脸上满是暴戾之色,道:“可卿的真正死因宁府还真被蒙在鼓里,真正知道真相的也就那么几个,而这几个人在你看来都绝不会出卖你,是以你觉得只要你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就会无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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