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打开了心结,心情也舒畅起来。她看着黛玉,正要把真相说出来,却听到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了一阵惨叫声和求饶声。
水溶、黛玉和云瑶一惊,忙向亭子望去,只见亭子里站着怒气冲冲的凝雪,一个丫鬟跪在她的面前,苦苦哭喊求饶着。
水溶和黛玉忙过去看看,云瑶也顾不得把话说完,赶紧跟在他们俩的后面,因为她听到凝雪的声音,不知凝雪究竟在干什么。如今既然想明白了,决定要把凝雪恶毒的密谋告诉水溶和黛玉,就要当好贴身护卫,好好保护黛玉。
三人来到亭子,走近一看,却见凝雪正在教训一个小丫头。只见凝雪拔下了发簪,拿在手上用力的扎那小丫头的手臂。那小丫头被扎得连连求饶,但凝雪眼露凶光,一脸的怒气,一边叫着:“看我不扎死你”,并不为小丫鬟的凄惨求饶所动,犹扎个不停。亭子里到处散落了一地的鲜花。
水溶见状,大喝一声:“凝雪,住手!”
凝雪光顾着折磨小丫鬟了,竟没注意水溶、黛玉和云瑶的到来,听到水溶的叫声,抬头看到水溶和黛玉、云瑶站在面前,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发簪竟还插在小丫鬟的手臂上。
凝雪退了一步,但随即上前拉住水溶的手,摆出了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道:“表哥,你来的正好,这丫头对我不敬,我气不过,这才教训她的,我在你府里竟然受你们下人的气,你可得帮我做主啊。”说着一脸的无辜,眼睛一红,竟挤了了一丝眼泪。
水溶看着凝雪,满心的厌恶之情,双手一挥,把凝雪拉着自己的手甩掉,唬着一张脸道:“没想你年纪轻轻,手法竟如此恶毒。就算她对你不敬,你也应该告诉母妃,要打要骂,或者撵出去,都由母妃定夺,怎么可以在北静王府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整一个小丫头?你们定城侯府不要脸面,我们北静王府还是要顾脸面的,凭什么要我们北静王府要为定城侯府背虐待下人的黑锅。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要打丫鬟出气,回你们府里去,要打要杀,随你便。这里是北静王府,却容不得你这样做。”
水溶的话是无一丝一毫的客气的,他对这个表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先是刚来那天的刁蛮,再是回亲那天早上对黛玉的不敬,现在又看对待下人这种恶毒行径,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水凝已经下手教训这种人了。
可是这凝雪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何曾受得了这样的训斥,更何况是自己倾心爱慕的人。看着表哥不帮自己,反而在下人面前教训自己,当即大哭着跑走了。
黛玉和云瑶扶起那小丫头,云瑶拉起小丫头的袖子,轻轻拨掉还插在他手臂上的那根发簪,只见整个手臂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发簪刺的伤口,鲜血流个不停,令人触目惊心。云瑶伸手从怀里拿出一瓶小药瓶,打开瓶盖把粉末状的药散在小丫头的伤处,提起自己袖子,手一拉扯下一块绸布,边帮小丫头包扎,边对着小丫头说:“我这瓶药叫紫云散,是止血生肌的灵药,过一会你就不会痛了,再过一两天伤口就会痊愈了。”
黛玉摇了摇头,叹道:“这凝雪也忒狠心的,这小丫头看着样子也不过十岁出头罢了,还是个孩子,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的,竟会对一个孩子下此这毒手。”
黛玉拿出手帕轻轻的为那小丫头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那里干活?今儿何事惹雪姑娘生气了呢?你慢慢说,不用怕,我和王爷会帮你做主的。”
那小丫头看王妃那般的和气,又不惜屈尊纡贵为自己拭泪,感动得热泪盈眶,忙跪下道:“王妃,奴婢叫真儿,是王妃您屋里干杂活的小丫头。不瞒王爷王妃,奴婢并没有对雪姑娘不敬,也没有冲撞过雪姑娘。”
黛玉惊讶的“哦”了一声,道:“你即没有冲撞雪姑娘,那雪姑娘缘何那般说?又如何这般对待你?”
真儿道:“不是奴婢胡说八道,不敢承担责任,实在是奴婢真得并无大错。今儿早起,奴婢奉春华姐姐的命在园子里剪一些新鲜花去给王妃屋里插瓶。我来花园里剪完了花,正想回去,不想在这里遇到了雪姑娘,她看我篮子里的花好看,竟吩咐我把花送到她屋子里。奴婢也不敢违抗,又怕春华姐姐急着要,就和雪姑娘商量,能不能先让奴婢把这些花送去给,奴婢再来给雪姑娘摘。不想雪姑娘听了大怒,抓起奴婢的花篮就扔在地上,又拔了发簪扎奴婢。奴婢说的是实情,也不知道做错什么了,王妃你要为奴婢做主呀!”
黛玉虽惊心凝雪的残暴,但毕竟凝雪是太妃的侄女,水溶的表妹,她也不好出面,只得道:“你先回去,跟春华说,就说我说的,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几天,过几日好了再回来。你没有什么错,不用担心,你的事我和王爷会处理的。”
水溶大怒道:“这凝雪是越大越残暴了,竟然为了这样一件小事把一个小丫头打成那样,真是无法无天了。不行,不能让她在王府里住了,再住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来。我现在就去太妃那里,让太妃叫她收拾东西马上滚回定城侯府。”说完竟是想去把凝雪赶回去。
黛玉忙拉着水溶,道:“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赶她走,母妃岂能答应?”
水溶急道:“都把人打成那样了,难不成还要留着她在府里继续作威作福不成?我们北静王府几时有这种虐待奴婢的事?继续纵容着她,我们府上早晚鸡犬不宁。”
黛玉道:“凝雪那性子肯定没有觉得自己错了,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赶她走,她不大吵大闹才怪。到时母妃又要怪你不懂待客之道了。”
水溶想了一想,觉得黛玉说得也有些道理,便问道:“玉儿有何好法子?”
黛玉叹道:“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莫若把这事告诉母妃,让母妃定夺。”
水溶道:“就怕凝雪此时已跑到母妃哪儿颠倒黑白了。她若胡吣些有的没的,说那小丫头对她如何如何的不敬,以母妃对她的宠爱,肯定纵容她惩罚小丫头的,到时母妃还不是把她留在王府里。我可不想留这个大祸害在王府里。”
凝雪的残暴,令水溶不寒而栗,想到凝雪这几日处处针对玉儿,水溶就不想把这大祸害留在王府。哪一天她对玉儿使出什么毒辣手段来怎么办?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水溶就算自己死一万次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他可不想等黛玉受伤了再来说报仇之类的话,保护好玉儿,就是要把一切可能伤害到她的人或事杜绝在外。
一直默默无语的云瑶站在边上,心想要不是她亲眼所见,竟不知凝雪如此狠毒之甚,这种蛇蝎心肠之人,自己竟差点为她所利用,要是凝雪真对黛玉下毒手,让黛玉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成了帮凶,这怎么对得起王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到时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能让人宽恕。当年要不是水溶出手相救,自己早已被那些强盗糟蹋了,又哪来今日这光景。要是只为自己一已私欲,伤害救命恩人的心爱之人来成全自己,真是连禽兽也不如了。想到这里心突突乱跳,冷汗不禁冒了出来。
她转身鼓起勇气,扑通一声跪倒在水溶和黛玉面前,说道:“奴婢该死,请王爷王妃惩罚奴婢。还有确实应该马上把雪姑娘请出王府,让她离王妃离得远远的,你们可知道,她在密谋伤害王妃的事情。”
水溶一惊,问道:“此话怎讲?”
云瑶哭泣道:“凝雪心肠毒辣,早心生害王妃之意,奴婢一直没有告诉王爷王妃,真是罪该万死。”
黛玉拉起云瑶说道:“起来说话,你刚才在池塘边要和我们说的是关于这些的吧,你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于你的。”
云瑶道:“谢谢王妃,才刚正想说来着。”
水溶急道:“还不速速道来。”
当下云瑶收起眼泪,便细细把那日和凝雪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末了说道:“以我这几日的观察,那雪姑娘竟是有想嫁给王爷做侧妃的念头。如今王爷向王妃承诺这一生只娶王妃一人,雪姑娘为了她能嫁给王爷,指不定会害王妃。”
黛玉问道:“她想怎么害我?”
云瑶回答道:“我看她那话里的意思,竟是有想在子嗣上面打主意的想法,她想只要王妃不能生育,太妃定会担心北静王府无后,对王爷施加压力让王爷再娶的。到时凝雪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只要她向太妃一求,太妃定会给她做主的。”
水溶大怒:“没想到之妇人竟如此狠毒,竟是蛇蝎心肠,看我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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