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周瑞。这周瑞这一招可真是狠毒,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被自己的陪房威胁。当下也只能答应周瑞的条件,但贾家那有那么多的银子给他,也只能写下一张欠条了。
隔几日,周瑞怀揣着一张地契和一张在金陵的房契,还有一张三千两银子的欠条,带着多年所赚的家当风风光光的要去金陵定居了。
不想一家人在路上竟遇到强盗,一家人视钱如命,所有的值钱的东西不仅被一抢而空,就连人也被强盗打得半死,周瑞一家三口双腿也被打断了,如今连走都不能走了,只能爬行了。一家三口只能要饭维生,伤口也没钱医治,只能任伤口烂掉,没几日就全身恶臭难闻。人们纷纷躲着他们。这下连饭也要不到了,只能吃垃圾堆上的剩菜剩饭了。他们那吃过这种苦?没几日就双双曝尸荒野了。
再说那袭人被卖到锦香院里,那老鸨叫人把她的伤治好了后就想找一有钱的主把袭人**了。可巧这日一位官员和忠顺王来锦香院喝花酒,那官员为了巴结忠顺王,要老鸨找一个漂亮的清琯去侍候忠顺王。老鸨忙把袭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好送了上去。
袭人被周瑞卖到了锦香院后,她知道这地方乌七八糟的,一个好好的姑娘被卖到这种地方就废,心里充满了绝望,她想唯一的生机就是从这个地方偷跑出去。
头几日,老鸨把她安置在后院的一个空房里,请了大夫来给她治伤。袭人也不吵不闹,乖乖的治伤,暗地里却偷偷观察这锦香院的地形。伤慢慢好了,老鸨看她也算乖顺,对她的看管也放松了许多。
这一日,终于让袭人逮到个机会。袭人大喜过望,忙忙向大门跑去。还没到大门,就被锦香院的一个护院阿七发现了。阿七一把把她抓住,拖到柴房门口把袭人推了进去。
袭人躺在柴房的冰冷的地上,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透过窗户看清楚门外看门的那个凶神恶煞般的护院,身材是那样的魁梧彪悍,不由得从心里惧怕这个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拧断,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捏得粉碎,想从这个护院的眼皮底下溜走,几乎比登天还难。
这时柴房的门打开了,老鸨和那个护院站在门口,看着倒在地上的袭人,对护院说:“阿七,你说怎么处置她呢?”
这个名叫阿七的护院顿了顿,说:“听嬷嬷的。”
“照老规矩办呢?我又有点心疼这个丫头,毕竞将来说不定能成为我们院的摇钱树。况且刚进门,还是个雏儿。可是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杀杀她的锐气,往后不知还怎么给我惹娄子呢。”
“那,嬷嬷你说。”阿七说道。
老鸨想了想,说:“把她衣服给我扒光,我看她还怎么跑。”说完便出去了。
阿七照着老鸨的吩咐,上来就扒袭人的衣服。袭人尖叫着抵抗,可是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如同是棵稻草一样轻飘飘的。没几下,袭人就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地上。她屈膝抱着腿,把头发放下来遮盖住胸前,缩在墙角不住地饮泣。
阿七把袭人的衣服团成一团拿走了,并重重地关上门落了锁。顿时,房间内如死一般的寂静与黑暗。没有窗户,没有亮光,袭人摸索着爬到稻草上,光洁的皮肤碰到坚硬的草梗,引起阵阵刺痛。
袭人绝望地恸哭着,这里阴暗得如同地狱,没准自己会死在这里。她想起了过去在荣国府内的生活,那样的荣华富贵。她这个宝二爷的准姨娘,在人前人后是那样的光鲜,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府内有二爷的疼爱,可是这里却不同了,这里没人心疼你,他们不把你的油榨干就算是好事了。想想自己一点尊严都没有,被人关在黑暗的柴房里,如野人般地光着身子,她心里一阵发凉。自己的命运就像在风中飘浮的树叶,不知最终零落到哪里。
袭人心里涌起了一阵阵仇恨,她恨王夫人的狠毒,不顾旧情把她卖到了这个淫窝,断绝了她荣华富贵的美梦。她本是一个平平凡凡、安安分分的姑娘,进了贾府之后,耳濡目染着身边的繁华,梦想着有一天能当上二奶奶,因为她自信她自己的聪明才智,平日里她小心翼翼地伺侯着主子,博取主子的欢心,暗地里积极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踩着别人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可是正当她慢慢地向她的目标靠近的时侯,却无端飞来这般横祸,落到这个地步。她心里充满着仇恨,她要报仇,一定要报!她无论如何也得想方没法离开这个地方。
忽然,稻草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个毛绒绒地东西从她的脚边跑过,两颗小绿点不住地上下跳动着。“老鼠!”她惊跳起来。因恐惧全身肌肉僵硬得使她迈不动步子。
她颤抖着摸索到门前,使劲拍打着大门哀求着:“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屋里回荡着。
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第三天,老鸨听到柴房没了声音,忙叫阿七打开门。当袭人被阿七从柴房里抱出来时,因饥饿与恐慌,她虚弱得真的像片树叶,已经没了力气挣扎。
老鸨看了看袭人,对阿七说道:“如果她还犟的话,就把她脱光了绑到院子里让客人们免费参观,看她还装清高不!”
虽然袭人的头晕晕沉沉地,但还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她从眼角流下一行泪水。心跌入谷底,碎了,死了……。她后悔在府内不老老实实地当好奴才,怪只怪自己心计太多,心强好盛,才落得下这个地步。
老鸨今天心情很好,她在锦香院内养着几十个姑娘,靠她们接客给自己赚钱。这次终于降伏了一个大户人家的丫环,这让她由衷的舒心。在妓院里,能遇见个大富人家出来的可是不易,她可以打着金字招牌招揽客人。况且,这个还是个雏儿,光破身钱她就能从她身上狠狠捞上一笔。
“她可真是个宝啊!”老鸨乐得嘴都合不拢。她特意叫人给她做了件漂亮的衣服,打算再过几天,有大客来时,把她的初夜卖个好价钱。
这一天,袭人正在厢房里回忆贾府里的快乐生活,老鸨推门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福气来了,福气来了,今儿个忠顺王爷亲临我们锦香院,有多少姐妹都想陪这个王爷,我特别看重你,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你只要把他伺侯好了,荣华富贵你可享受不尽啊!”
袭人冷冷地说:“荣华富贵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我才不稀罕。”
老鸨一听这话,立刻把脸拉下来,刚才的笑容荡然无存:“你不用假清高,我告诉你,要在锦香院里踏踏实实地呆着,你就得听我的,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如果不从,看我怎么收拾你。阿七你带着他去梳妆打扮一翻,送他到忠顺王爷所在的锦绣阁,让他伺侯王爷。”
老鸨安慰她道:“虽说你被卖到了这种地方,但也不是就没有出路了。侍候好客人,指不定那个客人看上你,把你赎回去。来我们锦香院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主,你随便跟了一个,这一辈子也是吃香喝辣。”袭人心中又燃起希望。只是她不知道,虽说也有妓女被赎,但那少之又少。
这忠顺王爷可以算是锦香院的常客了,天生好色,骄奢淫逸,为人异常凶残,所以众人都十分的惧怕。锦香院一有新来的姑娘,就可以看到这个王爷的身影了,今天一位下属要巴结他,听说锦香院来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便把忠顺王爷请来锦香院喝花酒,此时忠顺王正躺在锦绣阁等着。
袭人梳妆打扮好了,被阿七押着来到了锦绣阁。忠顺王爷一挥手,阿七便退了出来,出来之前顺手把门关了。
忠顺王爷半躺在床上,**着上身。看见袭人进来,他叫道:“你是不是刚来的?叫什么名字啊?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靠近一些,让本王瞧仔细!”
袭人心里暗暗叫苦,这个王爷满脸横肉,一脸的落腮胡子,嘴里奔着酒气,一身的肥肉看起来更象一头猪。
袭人身体缩到了门边,颤抖着回答:“奴婢名叫袭人……”
忠顺王爷狞笑着:“哈哈哈……袭人?这名字不好听,今天你把本王伺侯高兴了,说不定本王把你带回去,到时给你改个名字,哈哈……”
其实这袭人的容貌虽不错,但忠顺王可是阅尽人间的美色,那会把她放在眼里,这些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不想袭人却当真了,心一动,如果能靠到这棵大树,将来荣华富贵自不在话下,这忠顺王爷的权势可比贾府大多了,说不定还能帮自己报仇,到时王夫人、贾琏等一干人还不都得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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