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可不是这样。如今最多是让她闭门思过,罚她的俸禄罢了,想想真不甘心就这样饶了她。她撞向黛玉的那一刹那,本宫情急之下,明明已拉住了她的手,却是没想到又滑掉了。本宫估计是她反手一拧,才被她挣脱的。”说道这里,皇后秀眉一蹙,怒道:“就算她死罪可饶,活罪也难赦免。来人,先把那蛇蝎心肠的丫头给本宫杖打三十,方消本宫心头之恨。”
黛玉万万没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楚楚动人的龙晖儿,心肠竟是如此的狠毒,而且竟然敢在皇上面前逞凶,要不是云瑶出手及时,后果真是不敢设想。那忠顺王狠毒残暴是众人皆知的,却没想到连他的子女都这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窝子没半个好人。
“玉儿,你怎么样了?”水溶的急促的声音传来,只见他面色铁青,行色匆匆的冲了进来。
水溶才刚在太极殿陪皇上龙晟,皇后派去小太监悄悄把他拉到一边,说皇后在坤宁宫有请。水溶问道:“何事?”小太监也说不上来,只说北静王妃差点被人撞到,皇后已带她回坤宁宫了。水溶一听,脸色当场就变了,也不细问,便立马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水溶走到黛玉面前,仔细的看了看黛玉,又把手搭在黛玉的皓腕上,细细地为她诊了脉,过了一会儿,才放心舒了口气。才刚听到黛玉差点被撞倒在地,水溶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亲自证实黛玉没事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水溶咬着牙道:“是谁要撞玉儿。”
皇后道:“是忠顺王府明月郡主龙晖儿。”当下把才刚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水溶。
水溶听着,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个贱人,本王绝不会轻饶她的!”
月影一脸的古灵精怪,道:“好啊好啊,舅舅我绝对支持你,咱们就算明的不能来,我们来暗的。总要好好治治她才甘心。”
月影心里乐开了花,又有好玩的了。转身对自己的妹妹眨了下眼,月灵会意,忙上前道:“舅舅,我们想个法子整得她从此不敢出门。”
月影道:“不敢出门算什么,要整得她嫁不出去才好呢,最好是让她生不如死!这样才能替姑姑报仇!反正这人要害姑姑,这么可恨,再怎么收拾她都不过份的。”
水溶看着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外甥,翻了翻白眼道:“你们俩给我老实一点,忠顺王睚呲必报,用心狠毒,你们虽说有皇上罩着,但也不要轻易惹他,舅舅自有计较。”
皇后也道:“你们俩别搅和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手。已经晚了,你们俩去歇息去吧。”
月影和月灵平日里最怕皇后,听皇后这么说,只得嘟着小嘴,悻悻然的去歇息。
水溶看黛玉眼中已有倦意,忙向皇后告辞。穆樱和莫小蝶也告辞而去。
是夜,夜凉如水、玉兔高悬,满天繁星宛若无数小眼睛般正在窥视著世间的一切,本该是夜阑人静、万籁俱寂的深夜,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睡了。
水溶修长的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边甜睡的佳人,俊逸的脸上多了抹温柔笑容,他大手爱怜的轻抚着她娇艳的小脸,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他弯身轻轻吻着可人儿挺俏的玉鼻和细致的小嘴。
随即他毫不犹豫的起床,穿上了夜行衣,纵身从窗户飞了出去。很快的他来到皇宫,熟门熟路的来到关押龙晖儿的地方。
水溶已经和皇上龙晟通过气了,是以龙晟并没有派人看守着龙晖儿,这附近也没有侍卫巡逻。那龙晖儿已经被杖打三十了,屁股皮开肉绽,痛得哇哇直叫,这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人,是以无人看守她也跑不了。
水溶从窗子看了看,看到龙晖儿已睡熟了。水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开了房门,走到龙晖儿面前,伸手点了她的睡穴。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后把里面的药水洒在龙晖儿脸上的伤口上。那药水倒在脸上想是痛极,龙晖儿被点了睡穴,还痛得不由自主的伸手要抓脸。水溶也不理她,冷笑几声,转身离去。
第二日,皇上下旨,龙晖儿在中秋宴上喝醉酒,险些撞倒北静王妃,有失体统,杖打三十,以示教训,着忠顺王带回去严加管教。罚她闭门思过半年,罚郡主俸禄一年。
忠顺王把龙晖儿带了回去,看着女儿怒道:“晖儿,今天怎么会这样鲁莽行事?父王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龙晖儿哭道:“父王,您还说我!我看着那北静王和林黛玉那你恩我爱的情景,孩儿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林黛玉抢了孩儿的北静王,孩儿定要给她好看,好不容易今儿有这么一个机会,孩儿怎么会错失呢!”
忠顺王怒道:“父王早就告诫你了,不要再打那北静王的主意了,那北静王和父王水火不容,早晚是要你死我活的,你趁早断了对他的心思,否则不要怪父王无情!”
龙晖儿哭道:“孩儿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孩儿一看林黛玉那贱人,就想杀了她!”
忠顺王道:“于是你借着酒性,就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撞下来?”
龙晖儿:“最好连她一起撞死才好呢!”
忠顺王冷笑道:“你真是过于天真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父王我用尽心计,到现在都伤不了他们半根毫毛,就你能?你今天真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以后还是给本王收敛一些,不要坏了本王的大事。”
龙晖儿道:“父王,你有什么大事?”
忠顺王也不做答,看着龙晖儿的脸血肉模糊一片,屁股皮开肉绽,好不心痛,忙请太医来看。不想太医来看后说道:“郡主身上都是皮肉之伤,用此平常药物便可,过些时日自然会好。只是脸上的伤口伤得太深,若好以后肯定会留下非常明显的伤疤的。”
龙晖儿听了这话,顿时大哭大闹:“父王、母妃,孩儿不活了。孩儿还未出格,脸上留下疤痕还怎么见人啊、怎么嫁人啊!我不管,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医治好我的脸。”
忠顺王妃哭道:“王爷,快想想办法,晖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容貌如被毁,要想找个好婆家就难了。”
忠顺王平日里对那些侍妾丫鬟们及其残暴,但对子女却宠爱有加。况且晖儿还未找婆家,若医不好,她下辈子可怎么活啊。
想到这些,忠顺连忙说:“晖儿放心,父王就算遍请天下名医,也要把你医治好。”
说完便对下人道:“你们快去,把丁子建丁大侠给本王速速请来。”
那丁子建原本就在忠顺王府,是以过不多久便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忠顺王道:“本王的爱女脸上受了创伤,你毒术了得,想必那医术肯定也不错。还请想个法子,把爱女的脸医好,恢复原来的模样。”
不想丁子建摇头,一脸的无奈道:“若论医术,当今世上还是紫琼真人最佳。我的毒术是数一数二,但医术只是一般太医的水平。以我的能力,也只能让她伤口无恙,并不能除去伤口愈合后留下的伤疤。”
忠顺王苦笑道:“紫琼真人乃百花山庄庄主林昊的师父,晖儿这次是因和林昊的妹妹北静王妃发生争执而受伤的,那紫琼真人如何肯来给晖儿看病。”
丁子建点头道:“王爷的权势虽说很大,但对付这种江湖中人还是有些束手无策。也罢,我去看看,若治不好,王爷可莫怪。”
忠顺王听到丁子建说他对江湖中人束手无策,有些不悦,但想到还有需要丁子建的地方,这才强忍着怒气,道:“丁大侠只管尽力就行。”
丁子建看了龙晖儿的脸伤后,倒抽了一口气,遗憾的摇了摇头道:“郡主的伤口被人上腐蚀水,这下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法让郡主的脸恢复原样了。如果救治不及时,便会伤及脸骨,到时莫说伤疤,就是整个脸也要变形的。”
龙晖儿一听这话,当场晕了过去。丫鬟们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唤,好容易才把她弄醒。不想她醒后大哭大闹,寻死寻活。忠顺王妃也在旁哭着,如花似玉的女儿毁了容,这辈子该怎么过。
忠顺王心中极是烦闷,大喝道:“你们安静点!”又对那太医道:“你先施药解救,伤疤不伤疤的现在也顾不得了,再拖延下去伤了脸骨,到时真是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了!”龙晖儿吓得不敢再闹,忠顺王妃也吓得不敢哭。
太医听了忠顺王的话也赶紧开了药方,取来药材,捣碎敷在伤口上。
忠顺王怒道:“龙晟啊龙晟,不想你如此狠毒,居然下此毒辣之手!”
丁子建摇了摇头道:“以本人之见,未必是皇上下的。连王爷您这见多识广的人,都没见过,皇宫里想必不会有此腐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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